可不等陸不平細問,李生春就已經扣上了她棕色的帽子。

她向陸不平抱歉,原本說是作為他的啟蒙導師的,可是現在她有事要離開了,

接下來的路,就只能靠陸不平自己一人摸索。

陸不平還想挽留,這一個月多來的相處,使得他們之間多了層誰都不清楚的薄膜,

一個明白了他不是傲嬌少爺,一個驚奇,世界上還有這種女子。

“就這樣吧。”

李生春卻很豁達,她嘴上笑着拉開大門,

風雪總是不逢時候的趁機衝進了屋裏,臨走時,她又親手交給了陸不平一支毛筆,

與其他不同的是,這支筆用來書寫的毛居然是紅色的。

她解釋,這支筆原本是她打算在陸不平出師的時候送給他的,

現在等不到那個時候,不過可以做個約定。

“幾年之後,甚至十幾年之後,我希望再遇到你之時,你起碼要追上我的腳步。”

“你是什麼境界?”

她在門口蓄力一跳,聲音就已經拉出了好遠,“化生意!”

“我答應!”陸不平選擇握緊這隻筆,在芸兒熱切的眼神中,

他安撫她,不會有事的。

時間接着又過去了五天,在古理國的計劃下,衛國的百姓得到了暫時的安撫,

他們全都被古理國下了命令,“正常生活!”

可是,衛國滅亡后產生的餘孽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古理國的軍隊他們自然是不敢惹,於是,他們全都把目光放在當初借道給野狼衛的陸家上,

陸家被貼上了判國賊、滿門奸賊的標籤,

現在的陸家人更不敢出門了,因為一出門就會被人盯上,陸不平他們過的比戰爭初期還要苦。

“原來,是這樣…………”

他現在終於是理解了幾天前父親的安排,

“你還是那個樣子,做什麼事不問問別人的意見,直接決定。”

陸不平表情陰冷,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在待下去了,“還有一句,我有師傅,就是你給我找的!”

他不會去古理國,也不會服從陸家家主的安排,

陸不平走後,黃皓大將軍似乎是察覺到了兩人的父子關係不是很和善,於是準備就此告辭,

“大將軍!”陸家家主站在原地喊住了他,深深的閉上眼,

“不平還小,古理國他必須去,還請黃大將軍多多待他。”

黃皓沉默了一會,“也許,孩子也應該要自己的想法。”他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回房間前,陸不平在風雪中站上許久,平復自己的心態,

“少爺!”進了門,首先就是面對芸兒的關心,

她就這麼坐在床上的角落裏,儘管虛弱,可眼神卻比沒病時候還要楚楚動人,

也只有芸兒,能夠平復的了一位卑微的孤苦少爺,

陸不平爬上床,芸兒不自覺的依靠在他肩膀上,一顆懸着心終於是落下,

“外面怎麼樣了?”她身旁的李生春首先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擔心的表情竟也沒有少多少,

陸不平沉默了一會兒,“外面大概已經亂了,古理國野狼衛的部隊佔領了我們這裏。”

“什麼?!那我得快走了。”

“走?去哪?”

現在外面都是戰火,隨便一個人出現在大街上說不定就會被抓走,

在這個時候,李生春居然說要出去?

可不等陸不平細問,李生春就已經扣上了她棕色的帽子。

她向陸不平抱歉,原本說是作為他的啟蒙導師的,可是現在她有事要離開了,

接下來的路,就只能靠陸不平自己一人摸索。

陸不平還想挽留,這一個月多來的相處,使得他們之間多了層誰都不清楚的薄膜,

一個明白了他不是傲嬌少爺,一個驚奇,世界上還有這種女子。

“就這樣吧。”

李生春卻很豁達,她嘴上笑着拉開大門,

風雪總是不逢時候的趁機衝進了屋裏,臨走時,她又親手交給了陸不平一支毛筆,

與其他不同的是,這支筆用來書寫的毛居然是紅色的。

她解釋,這支筆原本是她打算在陸不平出師的時候送給他的,

現在等不到那個時候,不過可以做個約定。

“幾年之後,甚至十幾年之後,我希望再遇到你之時,你起碼要追上我的腳步。”

“你是什麼境界?”

她在門口蓄力一跳,聲音就已經拉出了好遠,“化生意!”

“我答應!”陸不平選擇握緊這隻筆,在芸兒熱切的眼神中,

他安撫她,不會有事的。

時間接着又過去了五天,在古理國的計劃下,衛國的百姓得到了暫時的安撫,

他們全都被古理國下了命令,“正常生活!”

可是,衛國滅亡后產生的餘孽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古理國的軍隊他們自然是不敢惹,於是,他們全都把目光放在當初借道給野狼衛的陸家上,

陸家被貼上了判國賊、滿門奸賊的標籤,

現在的陸家人更不敢出門了,因為一出門就會被人盯上,陸不平他們過的比戰爭初期還要苦。

“原來,是這樣…………”

他現在終於是理解了幾天前父親的安排,

為什麼好端端的家不住,偏要去古理國,用芸兒的話講:“這個地方已經容不下他們了。”

又是七天,整個陸家都被逼的不得不搬家,

當然,是在野狼衛的庇佑下。

不曾有一次的嘲諷說,曾經被視為是最危險的敵人,現在落魄之時,居然要靠他們來幫助。

當陸家幾百年的家產全都打包好了之後,竟然只有五輛馬車,

任誰都知道,這是陸家家主拋棄了絕大部分的財產,

他用那些財產來安撫了衛國受到戰火牽連的所有人!使得他們可以在後面生活下去,

可是他們的行為終究不會被就這麼諒解。

“走吧。”黃皓大將軍一揚馬鞭,首先在前面開道,

陸不平和芸兒坐在最後一輛馬車上,好在,芸兒的病好了,

芸兒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戀戀不捨的望着他們曾經的家,

直到家看不見了,最大的建築就是城市,直到城市也在無數雪山的襯托下淪為了小點。

再見了,生我養我的老家。

這是陸不平第一次離家,他才十六歲,內心的迷茫何嘗不比芸兒要多?

“少爺………我們接下來還能去哪裏?”

“我們去古理國。”

“去古理國做什麼?”

這個問題就連陸不平都沒有辦法回答,

他只知道,前路未知。

馬車大概行駛了幾日,這天終於是接近了前衛國的城牆,

拉開馬車的帘布,映入眼中高大的黑色城牆變得殘破不堪,有無數被鐵蹄攻破的缺口,

而在這種地方,城牆的牆頭上居然還有一個人?

“衛國啊,我親愛的祖國!”

正在高喊着的那人雙手捧天,散亂的頭髮以及身上的盔甲都在說明着他是一個將軍,

他是衛國一員小將,可儘管他和他的弟兄們付出了全力乃至是生命,也沒能挽救這座傾倒的大廈。

“天理昭昭,正大光明!我既不能為國守住家門,就讓我一同埋在故土吧!”

在陸不平的注視中,這位小將直接從牆頭一躍而下,

城下就是豎著的刀戟,他和他的祖國永遠消失。

…………

又過了不知道多少天,他們早就越過了古理國邊境,

可他們在一座城池的門口也要分離了,

陸家家主和餘下的族人要前往古理國的王城紮根,而陸不平和芸兒中途下車,去往所謂的學院學習。

“陸兄,恕我不能再護送你前往了,到了王城可要小心啊。”

黃皓也交了權,離隊野狼衛,他朝着陸家家主拱手而道,

陸家家主十分痛苦,“自然,我也請黃弟好好替我照顧平兒,他脾氣倔,不好管。”

“誰倔!”下了馬車的陸不平又突然折返回馬車,

只不過他當然不是惹麻煩,而是緊緊抱住了這位陸家家主,他的爸爸,貼着他的胸膛,

“爹!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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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超脫,天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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