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鄭國公府悲
鄭國公一醒,鄭國公夫人也是一臉高興。
“沒哪兒難受,就是嘴巴里有些苦。”鄭國公搖了搖頭說道。
“你啊,多大了,牙口也不好了,還愛吃些甜的東西!”
鄭國公夫人笑着責怪,然後又吩咐人去拿糖塊。
“這還是上次瑞瑞來拿的吧?”
鄭國公看着這糖塊問。
“是啊,瑞瑞疼你,知道你愛吃糖,每次來都拿了一些,要不是我攔着啊她恐怕拿的更多!”
鄭國公夫人將糖塊遞給鄭國公。
“僅此一次啊~以後晚上可不準吃糖了!”
“知道啦!謝謝夫人!”
鄭國公接過糖塊,放進嘴中,一臉滿足。
“有些困了,夫人睡吧。”鄭國公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累了就休息吧,我今兒在隔壁睡,我身上有些不爽利,你剛好,別呦傳給你了!”
鄭國公夫人白日裏有些咳嗽,剛睡了一覺暖了一段時間現在倒還好,但鄭國公剛好,鄭國公夫人實在不敢冒這個險。
“不礙事,我都好了!”鄭國公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想說自己身子現在好得很!
“那不成,好了!你睡吧!我也回去了。”
鄭國公夫人由丫鬟攙着去了隔壁房間。
“老爺可算是醒了!夫人也能睡個好覺了!”
今兒前半夜鄭國公夫人睡一會兒就醒了,醒了就問鄭國公有沒有醒。
“是啊,我心裏的石頭啊可算是放下來了!”鄭國公夫人躺好,丫鬟給她掖好被子,去了屋內的軟榻上休息。
鄭國公房裏也有一個小廝留着守夜。
雨下的人心煩,李昭瑞在瑞王府歇息,夜裏也沒睡好,卯時就醒了,但沒起來,還躺在被窩裏看能不能繼續睡呢!
鄭國公府此時卻亂成一團。
卯時,鄭國公突然從床上坐起,吐了一口血便去了。
小廝趕緊爬起來出去喊人,府醫也在不遠處的屋子裏睡着。
走廊上兵荒馬亂,將鄭國公夫人也吵醒了。
“怎麼了?外面怎麼這麼吵?”鄭國公夫人坐起來問。
外面進來一個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夫人!不好了!老爺去了!”
“怎麼可能!昨夜裏不還好好的!”鄭國公夫人連忙掀開被子下床,要去隔壁鄭國公的房間。
到了隔壁,屋裏小廝丫鬟跪了一地,府醫給鄭國公把脈,搖了搖頭。
“老夫人,節哀……”
府醫剛說完這句話,鄭國公夫人便暈了過去。
丫鬟和小廝連忙去扶。
“去公主府、瑞王府、安王府找公主和王爺過來!”
管家大聲吩咐。
鄭國公病逝,鄭國公夫人暈厥,府里唯一的公子不在。
平常公主和安王來的勤一些,故而管家讓人冒雨去找李昭瑞和李松言。
腿腳麻利的小廝兵分三路,去瑞王府、公主府、安王府,因為他們也不清楚,公主到底是住在公主府還是瑞王府。
為了省時間,只能都去了。
李昭瑞意識模模糊糊的,外面就有人來傳話。
“公主!鄭國公府來人了!有要事稟報!”
“是何要事?”李昭瑞聽到外面急促的聲音立刻清醒了。
“公主!我們家老爺沒了!婦人知道后也昏過去了!府里現在亂成一鍋粥了!公主!趕緊去看看吧!”
小廝全身濕答答的跪在外面。
本來是打着傘的,但舉着傘太慢了,太過礙事兒,小廝便將傘扔了。
“你說什麼?誰沒了!”李昭瑞趕緊下床,披上外套,打開門出去。
看見地上跪着的人,李昭瑞依稀認出來是外祖父身邊手腳麻利的小廝。
“公主!鄭國公昨日一早便發熱!喝不進葯,夜裏醒了,本以為好了!沒想到剛到卯時,老爺就吐了一口血,然後人就沒了!”
小廝邊磕頭邊哭着大聲說著。
“怎麼可能!”
李昭瑞又去找了個外套,穿上,換了雙鞋,冒着雨直奔鄭國公府。
“公主!打把傘!”
瑞王府的人在後面喊着,李昭瑞卻不理。
來報信兒的小廝也跟在後面跑了回去。
安王府也收到了消息,安王府離得遠,李松言穿好了衣服,換了鞋子,坐着備好的馬車去了鄭國公府。
“詳細說說。”
李松言讓一同坐着馬車的小廝同他詳細說說情況。
“回王爺,這幾日大雨不停,老爺染上了風寒,葯喝不盡,子時老爺醒了一次,看着精神……精神怪好!
可萬萬沒想到是迴光返照!卯時,老爺從床上驚坐起來,吐了口血,便去了!
老夫人知道以後……知道以後也暈了過去!小的從府上離開的時候,府醫正在診治。”
小廝說到最後小廝泣不成聲。
“世子還是沒消息嗎?”安王皺眉問道。
“沒有,公主日前傳消息過來說,說是好像有人在南島看到了世子爺,但也沒確切消息。”
“知道了,感染傷寒不是小事,回去了趕緊去換身衣服。”李松言囑咐着。
“謝王爺關心!”小廝朝李松言道謝。
李昭瑞去的時候國公府已經掛上了白綢。
“公主!”丫鬟小廝欲向李昭瑞行禮。
“不用行禮,我去看看外祖父,外祖母。”李昭瑞跑的飛快。
進外祖父的屋裏時,屋裏跪了一地的人,都在掩面哭泣。
李昭瑞一步一步走上前。
看着床上的外祖父,李昭瑞不敢相信。
伸手給外祖父重新把脈,又探了探外祖父的脖子,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外祖父!”聲音凄厲淚流滿面。
屋裏的丫鬟小廝們看到此情此景哭的更是傷心了。
“老夫人呢?”李昭瑞擦了擦眼淚,哽咽着問道。
“回……回公主,老夫人在隔壁房間。”
丫鬟哽咽着回答。
李昭瑞看了眼外祖父,起身去隔壁房間看外祖母。
府醫正在寫藥方子,看見公主來了連忙向公主行禮。
“起來吧,老夫人如何?”李昭瑞嘴上問着府醫,其實自己也在給外祖母把脈。
“老夫人本也染了風寒,昨日老爺生病,老夫人過於憂心,今日老爺病逝,老夫人心氣鬱結……”府醫說了半天都是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