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 章 番外:慕洛琛(22)
溫庭傅開始佈局,想拿回溫家的那些生意,哪知鋪子處於虧損狀態。
莊子田產也都換了主人,一查原因,是他花費過度,不得不變賣的。
他氣的七竅冒煙,溫拾卿好手段啊,貪了溫家的一切,罪名還都按在他的頭上。
家主之位已經交出,想要回來,除非讓溫拾卿犯了大的過錯。
溫庭傅想來想去,想到了那日宴會,薛元放和溫遠城說的事,若那事是真的,不僅能讓溫拾卿交出家主之位,還能打皇家一個耳光。
他回了溫家老宅,找到溫遠城,看到小院子裏靜默獃滯的兒子,後悔那天沒有保下他。
「城兒,爹爹對不住你。」
溫遠城眸光閃了一下,沒有說話,他恨溫拾卿過得比他好,可他更恨自己的父親,生了他,卻對他不管不顧。
「城兒,那天你和薛元放說溫拾卿和二皇子的事,可是真的?」
溫遠城一臉茫然,哪一天?他和薛元放說了什麼?
溫庭傅蹙起眉頭,「你忘了?」
溫遠城低着頭沒有搭理他。
溫庭傅眉頭越擰越緊,他聽說洛霓會改變人的記憶,讓人忘記或是多出一些記憶。
難道她插手了?
那他兒子和她兒子的事,她是知道還默許了?
有了這種認知的溫庭傅,忽的笑出聲,那就是說,溫拾卿和二皇子的事是真的!
溫拾卿和慕洛琛恢復健康后,白天一起辦公,晚上同塌而眠,完全放飛了自我。
「卿姐姐,過了年,我們也成親吧!」
溫拾卿的卧房裏,慕洛琛靠在溫拾卿肩頭,咬着她的耳唇說。
溫拾卿已經習慣他的親密接觸,「等太後娘娘回來,她若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就恢復女子身份,不過溫家老宅那裏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別怕,有我呢!」慕洛琛說著就把人圈進懷裏,親吻着她的額頭,「卿姐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就是我都不可以。」
「那弟弟不許反悔哦!」
溫拾卿眼裏升起揶揄的笑,柔軟的手掌從慕狗狗的後背,一點點往下滑,撩的他眼裏氤氳一片。
九月九,方熙檸和陸行簡大婚。
公主府熱鬧喧天,來祝賀的大臣們看着郎才女貌的兩人,覺着陸行簡更配方熙檸。
為了方便,方懷瑜把酒宴設在桃花源商場的酒樓里。
上下三層樓,一百多張桌子上,擺的全是大梟沒有的精美華貴食材。
這些都是洛霓利用空間,從大梟外面的國家帶回來的。
宴會上,溫靜姿和薛元放對視一眼,各自行動。
溫拾卿為了表現愛而不得的悲傷,和凌子楚程順之幾人坐一桌,一杯又一杯的拼酒。
慕洛琛忙着和方家兩兄弟招呼客人,不自覺的多喝了幾杯。
暈暈乎乎間,他到了休息間一通嘔吐,再出來時,人更暈了。
他瞬間明白,自己被人下藥了。
溫靜姿一直跟着他,看他走不動路,款款走近他,嫣然一笑,「二皇子,我扶你去休息吧!」
慕洛琛咬着牙,運轉內力,把身上的葯往外排去,厭惡的看着她,「你敢對我下藥,找死。」
溫靜姿被他看的,心中嫉妒之意更加濃烈,「二皇子,我比溫拾卿差哪了?你為什麼喜歡她,不喜歡我?」
「閉嘴!你連她一根頭髮絲都不如,滾開。」
慕洛琛腦子清醒幾分,踉踉蹌蹌的就往外走。
溫靜姿眼裏噙着惡意滿滿的笑,看着他走遠的背影,輕嗤:「比不過又如何?過了今天,至少我比她乾淨。」
慕洛琛沒有聽到溫靜姿後面的話,心裏卻隱隱不安。
回到酒宴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溫拾卿。
他一把薅起凌子楚,厲色問:「凌子楚,溫拾卿呢?」
凌子楚一臉懵,「不知道啊,薛元放喝醉后,他也喝醉了,他們的家僕,就把他們倆扶走了,應該回家了吧!」
「混蛋!」慕洛琛臉色倏地一寒,鬆開凌子楚,跑下樓,喊來雪雕萌萌,開始找人。
很快雪雕就發現了溫拾卿的氣息,她被薛元放帶到了薛家名下的客棧去了。
客棧里,溫拾卿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手指頭都動彈不了,她的腦子卻很清醒,藥效的發作,讓她說出的話魅惑十足,「薛元放,求你放了我。」
薛元放一臉噁心的笑,快速的脫着衣服,「溫拾卿,你知道嗎?是你讓我對男人產生了興趣,今天就是天塌了,我也要得到你。」
溫拾卿閉上眼睛,眼邊的淚,不停的流着,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呼喚:慕洛琛快來救我,慕洛琛快來救我。
「哈哈,這才乖嘛!來,把衣服脫了。」薛元放看她不再反抗和祈求,心情甚好。
就在他的手碰到溫拾卿衣服時,房門被踢開了。
慕洛琛手中的短匕首一下子就削斷了他的手臂,然後一腳踹開他,眼底的殺氣翻湧,「薛元放,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啊!」薛元放哪還有時間考慮後悔,驚叫過後,疼得昏死過去了。
「慕洛琛救我。」溫拾卿看到他來,絕望的眼睛裏,溢出傾城的笑意,加上中藥后的魅意。
她纏綿悱惻的眼神,就把慕洛琛身體裏未清的餘毒勾了出來。
他飛快跑過去,用毯子包住她,抱在懷裏,破窗飛走了。
他帶着她到了一處清凈的漂亮別墅。
別墅是慕洛琛從瑄城回來后,為了方便和溫拾卿約會,特意建的。
大別墅外面的花園很大,裏面的花草樹木是從桃花源移植來的,即便在九月天也是鬱鬱蔥蔥,繁花似錦。
花園外,建着三米多高的院牆,不是內力高手,根本就上不去。
圍牆上,還嵌進一圈尖銳的鐵刺,高手跳上去,都沒有站腳的地方。
慕洛琛抱着人直接進入了一樓的大卧室。
「卿姐姐別怕,我幫你解毒。」慕洛琛把溫拾卿扶正盤腿坐着,就在她背後,運轉內力幫她逼出身體裏的毒。
半刻鐘后,溫拾卿恢復了些許清明,轉過身,看到慕洛琛滿頭大汗,身體通紅。
看他壓抑着情緒的眼睛,嘴角漾出一抹笑,「慕洛琛,你也被他們下藥了?」
「卿姐姐!」慕洛琛眼底閃過羞愧,咬着牙轉過身,不敢看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溫拾卿坐起身子,從背後摟住他的肩膀,趴在他的耳邊,蠱惑道:「姐姐在呢!」
次日天亮,兩人睜開眼睛,看着彼此一身青紫,想到昨天下午到今早的那些畫面,都羞澀的閉上眼睛。
鬧鬧騰騰直到晚上,兩人才起床,收拾一番,準備回去。
出門前,慕洛琛不舍的把人抱進懷中,一陣膩歪后,咬着耳朵說:「卿姐姐,過了年,我們就成親吧!」
溫拾卿背靠着他的胸口,反手摸着小奶狗的臉,她比他更渴望成親,可他還沒有長大。
溫庭傅那個老賊,最近又開始蹦躂,還有薛家元放,這次沒了手臂,怕是回去,少不了一番折騰。
「過了今年再說吧!」
「不許反悔!」慕洛琛開心又霸道的封住她的唇。
等他把人送回去時已是半夜,索性就宿在溫拾卿的卧房裏。
溫靜姿得知薛元放沒了手臂,心裏隱隱不安,怕他像出賣溫遠城那樣出賣她。
她整日躲在府中不敢出門,一個月後,見沒有任何人來找她麻煩,薛元放也沒有來找她問責。
她才帶着丫鬟出府,剛走進人潮中,就被人打暈帶走了。
一間破舊的小牛棚里。
薛元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地上草堆里躺着一個人。
「溫靜姿!你怎麼在這裏?」薛元放起身推了推溫靜姿,人卻沒有半點反應。
他用那隻好胳膊,狠狠掐了溫靜姿的大腿一下。
溫靜姿疼的嗷叫一聲醒了過來。
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睜開,看着薛元放,媚媚一笑,殷紅如血的唇嬌羞道:「元放哥哥。」
「你被人下藥了!」薛元放眸底放光,誰對他這麼好?
他可素了一個多月。
兩人的僕人找到他們時,已是天黑。
見到兩人在一起,趕緊跑回去請主家過來。
薛家主自然是高興不已,他兒子被慕洛琛廢了手臂,世家的姑娘肯定不願意嫁他,這溫家姑娘自動送上門,他求之不得呢。
溫庭傅看着不爭氣的女兒,氣的不行。
可再氣,也無轉圜之地,只能同意兩人的婚事。
溫靜姿自然不願意,她知道這是溫拾卿和慕洛琛在報復她,她不會坐以待斃的。
臘月二十三溫家祭祖,溫拾卿作為家主,自然要回老宅祭祖。
程氏看着快二十二歲的女兒,又開始發愁起來。
總這麼扮演男子,不能娶媳婦,也不能嫁人,豈不是要孤老一生了。
「卿兒,不如今天,你把家主之位還回去吧,以後就恢復女兒身份,娘給你找門親事。」
溫拾卿連連吃了三個酸菜肉餃,嘟囔一聲,「回去后,看看他們的態度再說吧。」
程氏看女兒一直吃酸菜肉餃,就把一盤子魚餅放在她跟前,「那天在桃花源酒樓吃了一次,就喜歡上了,嘗嘗娘做的有沒有那個味?」
「嘔!」淡淡的魚腥味入鼻,溫拾卿忽的嘔吐起來。
她嚇的跑進隔間的洗浴房,吐了好久,胃才舒服點。
程氏一臉懵的看向趙媽,「這孩子怎麼了?昨晚凍着了?」
趙媽趕緊走過去看,心裏卻惴惴不安,大公子那樣子倒像是……
她越想越害怕,跑過去,給她拍背,又給她端來一杯漱口水。
溫拾卿把自己拾掇乾淨后,對着趙媽甜甜一笑,「趙婆婆,辛苦你了!」
「傻孩子,婆婆不辛苦。」趙媽對程氏和溫拾卿比對自己孩子還親,看向她的眉毛,心裏一咯噔,難道她被男子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