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是我大漢天軍到了嗎?
“將軍吶!”
江南還沒出門,華雄可憐巴巴的追過來。
他手下的鐵浮屠是重騎兵。
所有人都能去草原上玩,唯獨他被點名留下,心裏委屈極了。
作為第一個歸順的武將,他華雄是為江南流過血的。
哪次硬仗並不是沖在最前面。
憑什麼有好事的時候,偏偏把他留下,好像只有他是後娘養的一樣。
江南氣得直抓腦袋,“子健,你跟着裹什麼亂?”
“阿典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我這麼大個并州總得留人看家吧,還有冀州、司州呢?”
自從收了典韋和許褚,江南麾下就開始跑偏,一個個暴力十足。
沒幾個讓人省心的。
作為元老的華雄向來不爭不搶,只會默默的衝鋒陷陣。
沒想到這次也冒出來了。
“將軍,我知道鐵浮屠是重騎,不善長途奔襲。”
華雄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可匈奴是個什麼東西,我們脫了重甲也就是了。”
“難得給兄弟們放假,就讓我們出去玩一把,我保證不跑遠。”
在他看來,這次去草原上打草谷就是放假。
并州有十幾萬大軍,全都可以出去散心,只有鐵浮屠要留下看家讓他怎麼跟兄弟們交代?
“什麼特么放假?你真當是去玩啊!”
江南差點沒被氣死。
越是看起來老實的有時候說話越氣人。
怎麼說咱也是封狼居胥過的。
在你們眼裏,匈奴這麼不值錢,那豈不是說封狼居胥也沒含金量了?
不過到底華雄不是典韋。
在軍中頗為威嚴,也不好隨意打罵,“子健,非是我偏心,并州總要有人留守不是。”
“高覽不是受傷了么,剛好看家,將軍放心我這去找他說去。”
華雄打蛇隨上棍,不等江南說話就跑了出去。
高覽雖然受傷,也不想當一個廢人,聽到讓他留守并州兼冀州、司州之後,當場應了下來。
雖然對典韋有點怨氣,可江南親自說情。
這幾天三人又在跟前天天賠禮,變着花樣的說好話,漸漸也就消了。
自青州打賭之後,幾人也有了交情。
而且說到底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是打鬧的時候誤傷到。
一直揪着不放,也顯得小家子氣。
安排妥當后,江南先回了一趟許昌,去拿天子儀仗和帛金。
并州這幫土匪徹底撒歡。
宛如猛虎出籠般,急吼吼的向草原撲去。
深秋,天氣越來越冷。
牧民正在抓緊時間給牛羊貼最後一層秋膘,等降雪后牧草被蓋住,再想找吃的就難了。
往年這時候,男人們都會集結到一起,南下搶掠。
糧食、鹽巴、女人,都是他們的目標。
尤其是女人,漢家女天生細皮嫩肉,比草原上風吹日晒長大的要水靈的多。
要是能搶回幾個女人暖腳,整個冬天都會過得特別愜意。
多年以來的傳統,已經深入草原男人的骨子裏。
可如今卻要拋棄了。
江南封狼居胥,帶着大軍一路向北,幾乎殺光了所有強壯的男人。
少量的人僥倖逃過一劫,也被殺破了膽子。
集結到一起,商量過冬的計劃。
一個精壯的漢子赤裸着胸膛,凜冽的寒風到他跟前自動分開,彷彿也在懼怕他的威嚴。
“格老子的,劉豹那個廢物,根本沒資格佔據王廷。”
“我們草原上的雄鷹,就應該南下搶佔漢人的糧食和女人,有膽子的男兒都站出來。”
手持鋒利的彎刀,耳朵上碩大的銅環,隨着男人說話不停的發出脆響。
他叫格日勒,七歲就徒手殺過野狼,是部落里的第一勇士。
匈奴潰敗之後,附近所有的部落都被打散。
是他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形成新的部落才讓大家活了下來。
可惜因為年輕威望不足。
並沒有被選為首領,反而是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被推出來,共同治理部落。
對此他一直很不服氣,尤其是馬上就要入冬。
這幫人居然要放棄南下打草谷的傳統,帶着所有人北上,去靠近王廷。
不僅要把最好的草場交出去,還要上供牛羊馬匹。
簡直窩囊到了極點。
部落里年輕的男子都崇拜格日勒,聽到他的話紛紛站起來,大喊着要南下搶女人。
在不遠處,就有一個雜居的部落。
裏面生活着不少漢人,不僅有珍貴的鐵器,女人也很多。
不過這裏有少量的漢軍駐守。
之前數次過去,雖然都有所收穫,可總被漢軍打退。
這次格日勒決心趁秋天的計劃,糾結附近所有部落的力量,徹底平了這個部落。
長老們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就在他們準備站起來,大聲呵斥格日勒的時候,地面忽然震動起來。
一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猛的趴下。
緊接着臉色大變,“不好,有大量的騎兵衝過來了,是敵襲!”
話音未落,一支利箭帶着尖銳的嘯聲,噗的一聲射穿門口侍衛的胸膛,一匹宛如火焰的駿馬躍出,馬背上一襲紅袍,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然如天神下凡。
格日勒彷彿餓狼般撲出。
手中的彎刀夾着一抹寒光,狠狠的抹向呂布的脖子。
他自小在草原長大。
只一眼就認出赤兔是百年罕見的寶馬,他不僅要搶了赤兔,連呂布身上的衣服也不想放過。
這套裝扮太帥了,穿在身上染血了都看不出來。..
呂布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偷襲。
還在指揮手下,“兒郎們,下手都注意點,這個部落是將軍特意留下的,不能殺光。”
離此處不遠就是孔融、禰衡生活的地方。
為了讓他們充分體會邊疆百姓的日子,江南在旁邊特意留了一個匈奴部落。
時刻關注着部落的力量。
太強了就修理修理,太弱了就從別的地方趕點人過來。
就像養了個寵物。
呂布這次過來,就是來修理他們,順便給孔融送點生活必須的物資。
格日勒用力的揮舞彎刀,彷彿已經看到血花四濺的場景。
可就在刀鋒離脖頸還有一寸的時候。
呂布無意間一抬手,方天畫戟的末端往上一抬,恰好撞上格日勒的咽喉。
就好像他自己送上來的一樣。
殺戮過後,呂布帶着補給來到旁邊的部落。
一個頭髮打結,渾身散發著刺鼻臭味的老頭從草垛爬出來,“大漢天軍,是我大漢天軍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