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找到鍾小姐孩子他爹了
聞聲,連笙腳步一頓。
慕容秋微微捏緊了手中的劍。
連笙轉身望去,一深邃俊美的臉龐,映入了她眼中。
男人約莫二左右這樣的年紀,穿着一身有補丁的老舊麻衣。
像是剛從田地里回來,褲腳是撩起來的。
腳腕上,還沾着泥漿。
雖看着像個糙漢,但長得還算好看。
連笙還以為這個男人是在叫她們,這時,這人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來到大叔身邊,低頭,叉腰,有些不悅。
這會抓着大叔衣裳的孩童,怯生生地鬆開大叔的衣服,垂着頭,朝男人弱弱地開口:“爹~”
來人一把抱起孩童到身上,掐了掐孩童的粉潤的臉頰,教育起來,“爹告訴你多少次了,你七伯腿腳不好,怎麼還使勁拽你七伯?”
孩童鼓了鼓腮幫子,“爹,孩兒知道錯了。”
“下次不能再纏着七伯了,知道沒?”
在孩童點頭后,男人把孩童放下來,“去跟哥哥姐姐他們玩吧。”
孩童跑出去后,男人看向連笙和慕容秋,“七叔,這二位是?”
大叔回道:“寨主,他們是去寺廟祈福的香客,在山腳餓得走不動了,於是請他們到咱們山寨吃點東西。”
彷彿他們山寨已經接待過不少香客一樣,習以為常了,秦南晟瞭然地點點頭,“哦,那七叔就帶兩位公子去吃東西吧。”
說罷,秦南晟轉身走開了。
他並沒有發現,此時他身後有人緊緊地注視着……他腰上別著的那塊葫蘆型的玉佩。
連笙心中驚訝。
真是巧了,一到山寨就看到持有同樣玉佩的人。
難道,這個長相俊美的山寨寨主,就是凌辱鍾家小姐的人?
鍾小姐的孩子,雖然還小,精緻,多少遺傳了父親的基因。
而這個寨主和臉型,也是比較精緻深邃的。
說不定,鍾小姐的孩子,就是此人的種。
可是,呂德才親口講述,當年參與羞辱鍾家小姐的人,有好幾個。
除了這個寨主,另外那幾個人是誰?
這個寨主,給她的感覺,比較正派,會幹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一會在食堂里吃東西的時候,連笙隨意提起,“叔,方才那個人,是你們寨主?”
大叔道:“對,是我們寨主,他人可好了,你們不用害怕。”
連笙故作歉意道:“對不起叔,是我們誤會了,剛到的時候,我們還以為,這裏是……山匪窩。”
大叔笑了笑,講述了起來,“以前是土匪窩,但自兩年前我們寨主接管這裏后,就不是了。”
連笙故作一臉疑惑,“叔,晚輩不是很懂。”
大叔道:“就是兩年前,這裏是住着一窩土匪的,他們還把我們寨主,押到了山上實行綁架勒索。”
連笙認真聽着,“然後呢?”
大叔:“我們寨主最痛恨山匪了,好在寨主會武功,把那些山匪打得爹娘都認不出,自那以後,那些山匪就跑光了。”..
慕容秋:“所以你們的寨主,就接管了這個土匪窩?”
大叔感慨了起來,“唉,也並不是寨主想接管,他也是迫不得已。
當初打跑那些土匪后,寨主原本想要離開的,但他在寨子後面,發現了我們。
我和外面那些人,都是被土匪押到山上,綁架勒索的,但因為沒有錢給,打折我們的腿啊,手啊,導致我們行動都不便,有家也歸不得。
我們都是來寺廟祈福的外地人,由於旅途太遠,根本回不去。
是寨主好心,留下來照顧我們一大幫人。
經過兩年的不懈努力,我們這些斷手斷腳的,總算可以干點體力活,養活自己了。
寨主是我們的恩人,沒有他,我們恐怕在兩年前就沒命了。”
聽到這裏,連笙道:“那你們寨主確實為人非常好。”
她特意套話,“咦,大叔,你們寨主這麼好,還缺不缺婆娘?剛好我們認識有一個無家可歸的姑娘,她說只要有口飯吃,嫁給誰,嫁到哪都無所謂,我想把這姑娘介紹給你們寨主。”
之前看那個小男孩叫那個男人為爹,那應該成親了。
大叔當即回絕了連笙的好意,“不用不用,我們寨主早已有心上人,他不會娶別的姑娘的,謝謝公子的好意,叔替我們寨主心領了。”
連笙心中一驚。
有心上人了?不娶別的姑娘?
大叔的意思是,他們寨主至今還未成親?
可方才那個小男孩叫那一聲“爹”是怎麼回事?
一會吃飽后,連笙和慕容秋走到門外。
門口一帶的地方,很空曠。
秦南晟正在和一群年紀不一的孩子在戲耍。
這些孩子一口一個地叫他“爹”。
有個婦人經過,喊那些孩子:“寨主爹爹剛從田地里忙活回來,你們別纏着寨主爹爹了,讓寨主爹爹去休息吧。”
秦南晟對那婦人道:“沒事,小孩正高興着呢,我多陪陪他們。”
然後,就和一群孩子玩起了老鷹捉小雞。
隨着秦南晟跑動,他腰間的玉佩,晃得特別厲害。
和孩子戲耍那一幕幕,連笙都看在了眼裏。
看來,那個男人還未娶親,那些孩子,都不是他的。
趁着秦南晟在和那群孩子玩耍之際,連笙回寨里,把鍾家小姐給她的那個玉佩,系在了脖子上。
隨後,就走出寨子,對門外的大叔拱手道:“叔,多謝款待,這點銀子,您拿着。”
說著,她從袖口裏掏出了一些碎銀,交給大叔。
大叔趕忙雙手推辭,“不不不,不需要,公子收回去。就吃點粗茶淡飯而已,公子不必跟叔客氣。”
連笙:“要的要的,你們也不容易,收下吧。畢竟,我們打擾了這麼久。”
那邊的秦南晟見狀,走了過來,“七叔,怎麼了?”
大叔無奈一笑,“寨主,這位公子太客氣了,來咱們這喝點米粥而已,非要給銀子。”
秦南晟望向連笙,正要開口,一眼發現了她脖子上掛着的玉佩,當即,眼睛一瞪。
他突然情緒失控,一把抓住連笙脖子上的玉佩,眸子猩紅,問:“這玉佩哪來的?”
慕容秋面色瞬冷,一掌推開秦南晟,“你幹什麼?”
秦南晟被她推開后,連笙脖子上的玉佩,繩子斷了,玉佩被他扯了下來。
拿起腰間的玉佩一對比,一模一樣,秦南晟望向連笙,急切地問:“你們到底是誰?那個姑娘是你們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