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逼良為娼
白初玥的頭搖得像貨郎鼓:我只會跳鼓舞,不會接客,打死也不接客!
小丫頭,話不要說得太滿,媽媽我現在就帶你去好好學學,如何接客!
花媽媽像狼外婆看着她的獵物小白兔般看着白初玥,拽着她走向一些房間。
花媽媽揭開房間的一幅畫,牆壁露出一個小孔,她窺了一眼,而後帶着不懷好意的讓白初玥去看:
好好瞧瞧,你馬上就會接客。
白初玥不願意看,但花媽媽不容分說將她摁在那孔眼,她不得不去瞧。
映入眼瞳的是兩個衣衫凌亂的男女在激烈的接吻調情
她看得面紅耳赤,趕緊閉上眼睛退後。
瞧你這粉臉桃紅的,還真是不經人事的雛兒。花媽媽笑眯眯道。
花媽媽,我不要看。她羞赧的拒絕,帶着委屈的哭嗓。
傻孩子,花媽媽在風月場打滾二十載,閱人無數。
我告訴你,這世上溜溜的男子,有裝一副道貌岸然正兒八經的,有花言巧語油腔滑調的。
還有一種悶騷男,像朵千層萬疊的白蓮花,內里縱有乾坤,卻曖昧不明。
他明明想死你愛死你,始終靜默不語,你就算急得七竅流血,他也不會明確告訴你他的心底話。
想聽他說句我愛你,跟要他命似的困難。
偏偏這樣的悶騷男,最有魅力,女子前赴後繼去飛蛾撲火。
其實啊,甭管男人再如何裝酷作怪,骨子裏都是賤骨頭,騷得要命!
花媽媽喋喋不休的給她傳授經驗,白初玥的眼前,便似出現個想吃小孩子的老妖婆。
他們怎樣,與我何干。她羞紅了臉,悶悶的嘟囔。
花媽媽眼睛一瞪:怎會無關?你日後對付那些悶騷男,就得比他們還騷,方能降服他們!
我才不要。白初玥面紅耳赤,乾脆捂起耳朵。
不要?看老娘慢慢調教!
花媽媽嘆口氣搖搖頭,又拉着白初玥去看另一個房間的暗孔,逼着白初玥去看。
這次白初玥看到的是兩個不着寸縷的男女,女的在男子身上,使出渾身解數
白初玥看得更加心跳加速,耳朵紅到脖子根。
如是者,花媽媽逼着她看了好幾間房,裏面男女的招數,層出不窮
原來這裏的房間都能偷窺。
不要花媽媽,你別逼我了。她緊緊摁着心跳加速的胸口,急急的退開,眼淚簌簌滾落:我不要看,不要學這些東西。
傻孩子,不學會,怎討得恩客的歡心。花媽媽軟硬兼施。
白初玥含淚,軟軟的求饒:
花媽媽,求求你不要讓我看這些,我只給客人跳舞,不像那些姑娘那般接客。
花媽媽看着白初玥,皮笑肉不笑:
好先跳舞,給老娘好好賺一把,接客嘛,慢慢來。我這百花公主金貴,也不是一般恩客能一親芳澤的。
那老妖婆,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逼良為娼啊!
白初玥被帶回房間,她知道眼淚是不能打動那心狠手辣的老鴇,只能擦乾眼淚,見機行事了。
夢中的天帝天後,就對她諄諄教導:
若沒人做你黑夜的明燈,就自己照亮遠方。
相信自己,無論在哪裏,你都是一輪明月。
不,白初玥,你不僅是一輪明月,你還要成為自己的太陽!
白初玥暗暗激勵自己。
花媽媽派了兩名丫頭帶來美麗衣飾,給她梳洗打扮。
奴婢杏花。
奴婢茶花。
兩個丫頭自報姓名。
都是被逼迫至此的可憐人,何必自貶奴婢。
白初玥看着她們,想起來昨日被綁回來,就是這倆丫頭和那幾個保鏢看守她一日一夜。
原來是一丘之貉!
她不耐煩的向她們反反白眼,暗暗嘀咕:
花花花!土得掉渣!還真是花滿樓,俗不可耐!
白初玥坐在妝枱前,任姑娘梳妝打扮,微微轉頤,耳聽神都城傳來歡快悅耳的擂鼓聲。
大街上也是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人聲。
她自房間的窗戶瞧出去,可以清晰的瞧見神都城警戒京畿安危高高的望塔。
承王麾下的京畿衛戍正不停的更換望塔不同顏色的彩旗,與鼓樓擊鼓的京畿衛戍傳遞着信息。
承王驍勇善戰,所向披靡,被譽為戰神,保家衛國,護衛京畿,能巧妙的傳遞信息,足不出戶,便能知道神都的安危。
但戰神可知曉,自己卻被囚在此煙花之地?
罷了,人家畢竟是承王,堂堂戰神,掌管天下兵馬,怎會來管她的生死。
但今日這鼓樂,怎麼似乎如此歡快,似有大喜慶呢。
而且,她探眼去瞧,大街上人頭攢動,每個縫隙站滿了人群。
倆丫頭將她的頭扭正回來,對着妝枱的鏡子,不讓她再看外面。
她沒好氣的闔上眼,任憑那倆丫頭給她擺弄。qs
隨即施法,用密音呼叫:
師傅你可聽到了?徒兒被鐵牡丹那老毒婦賣進花滿樓,眼看就被花媽媽那老妖婆逼良為娼了,你還不趕緊來搭救?!
沒有回應,她又用密語使勁吼:
司老桃!臭老頭!大鵬鳥!!!
許是她的吼叫太大,就快要震破師傅的耳膜,師傅懶洋洋帶着不滿的密音終於傳回她的耳畔:
小丫頭,吼什麼吼,你離開桃花谷,少了你這園丁,那些銅人粗手笨腳的,又着實不放心,這些花花草草又得師傅接管打理,真後悔放你出去。
這難得我剛剛歇息安逸一會,想睡個懶覺又被你吵醒了。哈欠說吧說吧,又遇到什麼倒霉事了?
師傅那頭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迷迷糊糊的啰啰嗦嗦。
嘻嘻嘻師傅不愧是司半仙,還真是未卜先知,料想她找他,定是遇到什麼難事。
臭老頭,你徒兒就要被人生吃活剝,我這都急出內傷了,你還有心思睡懶覺,你還是不是我師傅啊?!
白初玥急得喘粗氣,用密音對師傅大呼小叫。
嘻嘻嘻小丫頭,有你這般求人的么?
師傅的語氣竟有些幸災樂禍。
白初玥想想方才瞧見那些姑娘們的接客,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打了個寒顫。
也怪自己急懵了,對師傅發脾氣。
求人還真得有求人的姿態,即便那個是對自己寵溺得無法無天的師傅。
好師傅是徒兒錯了,您趕緊來搭救我出火海吧。她軟軟的央求。
那個耄耋臭老頭,最受不了她撒嬌了,只要撒嬌,他就腿腳發軟,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