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希望你能對我女兒好一點
女人的半張臉雖被一張精緻的花雕紋路面具所掩,但依舊掩飾不住她那雙漂亮的眸子和渾身上下的氣質。
她一襲黑衣,露出半邊面容也幾乎看不出年紀。
此刻,她徑直朝他們二人這邊走來,一邊問道:
“蘇小姐嗎?”
聞言,顧城肆和蘇黎循聲而望,而顧城肆對於這個女人並不陌生。
他只是詫異:“是你?”
“對,是我,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了,我找蘇小姐。”
“找我?城肆,你也認識她?”蘇黎抹了抹眼淚,疑惑不解。
“我是零,也可以叫ahy。”女人回答。
“你...你是零...我一直以為是個男的!”蘇黎大驚。
“聽說小姐來了,我才一路找到這裏。ahy再次解釋,“方便進去坐坐嗎?”
聞言,蘇黎看了看顧城肆,她拉扯着他的衣襟,示意讓他表態。
顧城肆斂起了剛剛的怒意,只好點頭表示默認。
他沒想ahy就是零。
隨後,他們二人跟ahy的腳步,再次回到了咖啡廳內。
此刻的氣氛,終於緩和了幾分。
顧城肆始終都沒有開口說話。
而蘇黎也戰戰兢兢地抿了抿咖啡。
率先開口的人是坐在對面ahy。
“沒想到,你們兩個最終還是結為了夫妻?”
“你此話何意?”顧城肆道。
“我小時候見過你。ahy回答。
“你是?”顧城肆再次疑惑。
“夫妻之間是應該坦誠,但很多事情,或許她覺得你不知道的更好,隱瞞你也是在乎你,沒必要說話那麼沖。” 顧城肆聽聞,情緒並沒有好轉。 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蘇黎請來當說客的。 亦或者他是在氣頭上。 此刻,他攥着咖啡勺狠狠一緊,繼續冷冽開口: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一切,是我的錯,不該逼迫她,你一個外人,憑什麼來指責我?”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而是實話實說,因為她...” 她的話還沒說完,蘇黎倏然起了身,一瞬地打斷了她。 “零!我希望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自己的事。” “我怎麼是多管閑事呢,我只不過是...”話音未落。 蘇黎再次強調,“你只不過是活在我手機對話框內的人。” 聞言ahy的心一寒,這孩子跟小時候一樣,居然還是這麼任性。 而此刻,顧城肆始終都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份很可疑。 之前是她透露了蘇郁不利的消息,而且出現在墓園的人也是她。 這個女人就是楠夫人。 沒想到她一直潛伏在蘇黎的身邊,她是敵是友,暫時還不明。 不過,看得出來,她對蘇黎很特別。 想到這裏,顧城肆攥着蘇黎的手微微一緊,又遞了一把車鑰匙給她,淡淡道: “蘇黎,我車裏有份文件,剛好想要和這位“零”確認一下,你能不能幫我去取。” 蘇黎巴不得他使喚她,聽到這些,她連忙點頭。 “好,我馬上來。” 待她走後ahy的眸光依舊還在盯着她,同時搖了搖頭。 她看着這個丫頭對一個男人言聽計從的。 她既是心疼又無奈,想想當年她自己也是這副模樣。 不聽父親的勸,不聽朋友的勸。 獨自一個人背井離鄉非要跟一個男人跑。 剛剛看着她卑微地祈求自己老公的樣子。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走過去打斷了他們的話。 此刻,她的視線收回之後,完全沒了剛剛的柔和,對顧城肆的態度也凌厲了幾分。 “你是故意支走她的吧,現在你看到了嗎?這個丫頭真的很喜歡你,可是你,一直都在傷害她。” “對!我就是故意指責她,你究竟是誰?為什麼這麼在乎蘇黎?還是說,你也是蘇郁派來的?” “我是她的母親,沒有一個母親能夠忍受自己的孩子受如此大的委屈。ahy咬了咬牙。 聞言,顧城肆身形一怔,幽冷的瞳眸之中掠過一絲疑惑。 “你是蘇黎的母親?你不是死了嗎?” “呵,你是不是和你父親一樣,巴不得我死呢,小夥子。ahy冷笑。 “我沒有!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顧城肆十分不理解。 話音落ahy將自己的面具逐漸摘下來,一輪明月般的傷疤從左臉蔓延至她的耳垂。 恐怖又猙獰。 顧城肆抬眸看了一眼,雖然她半邊面容盡毀,可當年的樣子依稀可辨。 她此話一出,顧城肆完全無法接受事實,他驀地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父親,你是不是弄錯了...” 話音未落ahy抬手繼續將面具戴好,她冷聲嗤笑。 “罷了,我現在只不過是一條苟延殘喘的命而已,更何況,你父親已經死了,我對事不對人,當年我很感謝你救了蘇黎,你們兩個估計是段孽緣吧。” “我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沒有理由啊,我不信,我一個字都不信!”顧城肆慌了。 他從未這麼慌過,如果說父親背負着這樣的深仇大恨。 他以後又怎麼面對蘇黎,和她的母親呢。 正當他恍神,突然,再次聽到ahy的聲音。 “我現在別無他求,只求這一個女兒能夠好好的,如果你們顧家不要她,我會毫不猶豫地帶走她。” “沒有!我真的沒有不要她,阿姨,我現在只是無法接受而已,我真的無法想像父親會做出這種事。”顧城肆失了態,他眼底一片猩紅。 聞言,顧城肆的雙手攥成了拳狀。 他怎麼可能會是同情她? 他是真的一點,我會將這件事永遠埋在心底,永遠不會打擾她的生活。” 說完ahy轉身走了進去。 待蘇黎風塵僕僕走進來,只ahy已經離開了。 她重新回到顧城肆的身邊,“城肆,你說的文件我並沒有找到,到底在哪裏?” “不必找了,咱們回家!”顧城肆沉沉說了一句。 說著,他一手拎着女孩的行李箱,另一隻手則牽着她的手,徑直離開了咖啡廳。 蘇黎很是疑惑,不過,被他這麼牽着,她心裏是暖暖的。 顧城肆這麼做,是不是就代表已經原諒她了? 二人上車后,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蘇黎才緩緩開口:“城肆,剛剛那ahy我總覺得在哪見過,她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