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夫人絕食暈倒了
余元正這一次沒有憤怒地將合同扔掉,而是選擇了翻開,一直翻到了最後一頁。
他拿起筆,顫顫巍巍地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怎麼也沒想到。
他余元正這輩子簽了無數個價值上千億的合同。
最後簽的這份合同,竟然是將他這輩子的心血,全部拱手讓人。
“希望你說到做到。”
余元正站起身,將簽好的合同推到傅斯年面前。
辦公室門被打開。
警察帶着手銬,將余元正控制住。
咔嗒一聲。
余元正的雙手被拷住,灰溜溜地被帶走了。
……
別墅里。
姜瓷的手機彈出一條推送。
【余氏集團前董事長,被逮捕,涉及多條人命。】
“余元正被逮捕了?”
姜瓷猛地睜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是他做的嗎?”
正當姜瓷疑惑之時,窗外響起剎車聲。
她瞬間警覺起來。
“先生,您回來了?”
傅斯年微微點頭,視線環顧四周:“夫人呢?”
“夫人在樓上。”
“她今天有沒有吵着鬧着要離開?”
“回先生,夫人今天倒是挺安靜的,估計也是想明白了吧。”
傅斯年懸着的心稍稍落地,邁開步伐向樓上走去。
房間門把手轉動。
姜瓷立刻戒備地坐在床邊。
傅斯年臉上帶着笑意走到床邊坐下,神情溫柔地握着姜瓷的手。
他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
“小瓷,今晚想吃什麼?”
姜瓷卻冷着臉,將他的手甩開,沒好氣地說著:“余元正已經被抓了,現在可以給我自由了嗎?”
“你看到他被抓的新聞了?我正要跟你說,我替你報仇了,從此以後……”
姜瓷直接打斷了傅斯年的話。
“你前幾天說,關着我是不想別有用心的人再把我帶走,現在那個能夠威脅到你的人已經被抓了,已經沒有人能夠再威脅到你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傅斯年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他滿懷期待地準備跟姜瓷分享這個喜悅,可她字字句句皆是要離開他。
傅斯年將眼底的那抹失落,再次掩藏,努力擠出一抹微笑,雙手握着姜瓷的肩膀,自顧自地說著:“小瓷,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將你我分開了。”
“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姜瓷說得決絕。
傅斯年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了沉。
他捏緊拳頭,用力壓了壓心中的怒意。
明明他已經這麼努力了。
這麼努力地去保護她,把所有能夠將他們分開的因素,一根根連根拔掉。
他將所有的客觀因素全部剷除了。
他最想留下來的人,卻初心不復了。
“由不得你。”
傅斯年聲音低沉地說著。
猛地站起身背對着姜瓷,猩紅的眼底瞬間泛起了點點瑩光。
“飯做好了,我會讓傭人送上來,你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可以隨時提。”
傅斯年說完,向房間外走去。
“我想要離開。”
傅斯年腳步一頓,背影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冷冽氣質。
“除了這個。”
話音剛落。
傅斯年便邁開步子,走出了房間。
姜瓷氣得對着他的背影怒吼。
“傅斯年,我不愛你了,你聽見沒有,我說不愛你了。”
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
那句我不愛你了,似萬箭穿心,殺得傅斯年措手不及。
他的真心被姜瓷撕得四分五裂。
可他也只能笑着撿起來一片一片拼湊完整,再心甘情願地送到姜瓷面前。
他捏緊拳頭,幽黑深邃的眸底,溢滿了對姜瓷濃烈又偏執的愛意。
“我會讓你再次愛上我的。”
他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扶着牆快步走進書房,拉開抽屜,雙手顫抖着翻找着醫生給他開的控制情緒的葯。
姜瓷每次要離開他時,那種巨大的不安全感,便會將傅斯年吞噬,他就會感到發自內心地惶恐和害怕,病痛便會趁機在他的身體裏肆意逃竄,控制着他的每根神經。
衝動和憤怒會將他的理性全部吞噬。
他會不受控制地變回那個冷血冷情的傅斯年。
那個靠脅迫逼姜瓷留在身邊的傅斯年。
情緒逐漸冷靜下來的傅斯年,給醫生打去了電話。
“為什麼我又感覺控制不住自己了,每次見到她就會情緒失控。”
“傅先生,您最近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傅斯年沉思了一會。
自從姜瓷知道了那場車禍與他有關之後,他總害怕她會離開,沒再睡安穩過,他總怕一覺睡醒,姜瓷又不見了。
“嗯,最近總是害怕她離開,很沒有安全感,有些患得患失。”
“傅先生這種情況應該是又複發了。”
對於醫生的診斷結果,傅斯年其實已經猜到了,便直接問道:“有什麼好的方法能夠治療嗎?”
醫生神色凝重,想了片刻,才微微搖頭。
“傅先生這個是心理疾病,心病還需心藥醫,需要將導致病情嚴重的病因找出來,再解決掉,才能完全康復,不然就只能減少見到容易引起發病的人,不然病情只會加劇惡化,到時候恐怕你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傅斯年想起隔壁鬧着要離開的姜瓷。
短時間內,怕是很難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身邊了。
“還有別的方法能夠抑制病情嗎?”
“那就只能繼續吃我之前給你開的葯了,只不過那些葯,副總用很大的,吃多了很傷身體,而且……”
“我知道了。”
傅斯年感覺心情很是煩悶,直接打斷了醫生的話,將電話掐了。
舊疾複發后。
傅斯年為了防止自己發病傷害到姜瓷,便減少了見姜瓷的次數。
直到傭人神色緊張的跑來書房。
“不好了先生,夫人,她絕食暈倒了。”
“什麼?”
傅斯年大驚失色,瞬間起身奪門而出,跑向卧室。
姜瓷躺在床上,已經陷入了昏迷。
“小瓷?”
他抬手搖了搖姜瓷的肩膀,她毫無反應,他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仍舊沒有絲毫回應。
“快去請醫生。”
“陳蘋已經去叫了。”傭人嚇得六神無主。
傅斯年看着唇色慘白的姜瓷,又心疼又懊悔,他氣自己沒有經常來看她。
便怒吼着質問傭人。
“夫人絕食,你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