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他在投其所好
“形象倒是挺形象的,但用食物做名字,是不是太過隨意了?”
傅斯年還想再為肚子裏的孩子爭取一下。
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該為他們以後的人生多考慮一下的。
畢竟名字這件事,是要伴隨一生的。
“隨意嗎?那我再想想。”
姜瓷托腮思考着,說著就重新拿出一張宣紙,鋪在桌子上。
一雙彎彎的眉毛緊蹙在一塊。
傅斯年見姜瓷這副模樣,瞬間就心軟了,立刻改變初衷,比起孩子的名字,他還是不想自家老婆累着。
“我感覺這個名字就挺好的。”
傅斯年急忙將剛鋪上的宣紙拿走,指着那一堆字中的其中一個。
“姜傅。”
姜瓷看着傅斯年手指的位置,表情略微尷尬。
“可是,這個名字是我練字時隨手寫的。”
“那有什麼關係,如果是男孩就叫姜傅,如果是女孩,就叫姜姜。”
“都跟我姓嗎?”
姜瓷眼底滿是喜悅,像傅斯年這樣的家庭,應該最注重孩子的姓氏。
她沒想到,傅斯年竟然會主動讓兩個孩子都跟她姓。
“你不想孩子跟你姓嗎?”
姜瓷頭搖得像撥浪鼓。
心中一陣感動,眼眶便瞬間含了淚。
“怎麼還哭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傅斯年半蹲在她面前,緊握着姜瓷的手,一臉的關切和緊張。
姜瓷只是搖頭,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她從傅斯年的眼裏,看出了他對她炙熱的愛意。
她無法想像,如果傅斯年知道她命不久矣,該有多傷心。
他們經歷了那麼多,才消除誤會,重新開始,可她卻不能陪他白頭到老了。
這麼想着,姜瓷就更加捨不得了。
“我去叫醫生。”
傅斯年說著就要起身去喊醫生。
姜瓷急忙站起身,從身後抱住了他。
“別走,我沒事。”
傅斯年身體微微一怔。
他轉過身將姜瓷攬入懷裏,下巴抵在姜瓷的頭頂,大手輕撫着她的頭髮,安撫着姜瓷的情緒。
“累了?”
姜瓷只是緊緊地抱着傅斯年,頭埋在他的懷裏,肩膀輕輕抽動着。
“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姜瓷抬起頭,紅紅的眼圈溢滿了淚水,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傅斯年的心都心疼化了。
“斯年,謝謝你。”
“謝我?”
傅斯年胸口輕輕一顫,眼底滿是疑惑。
“謝謝你,義無反顧的選擇我,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卻才後知後覺,謝謝你,一直堅定不移的保護我。”
“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小哭包?”
傅斯年一臉寵溺地捧着姜瓷的臉頰,輕輕的吻在了她的臉上。
“是鹹的。”傅斯年冷不丁地說。
姜瓷一頭霧水。
“什麼鹹的?”
“你的眼淚。”
姜瓷眼底滿是驚詫。
傅斯年他以前有多潔癖,她是見識過的。
這段時間,他是轉性了嗎?
又是在她剛吃完螺螄粉時親她。
又是吻她的眼淚。
這副舉動着實有些撩人,姜瓷臉瞬間紅了,將視線移走。
“眼淚當然是鹹的。”
“網上不是說,幸福的眼淚是甜的嗎?”傅斯年一臉認真地問。
姜瓷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猛地轉過身看向傅斯年。
“網上說?你什麼時候學會上網了?”
“你上次不是說我,村裡沒通網。”
“所以你這段時間,天天抱着ipad不是在處理公司的事情,而是在惡補網絡用詞?”
傅斯年死鴨子嘴硬。
“我需要惡補嗎?”
他沒有直接承認,但他的表情和反應已經證實了姜瓷的猜測。
“沒想到你還挺……會投其所好的。”
姜瓷嘴角偷笑着。
一想到堂堂傅氏集團總經理,埋頭苦學網絡用詞的模樣,就覺得又可愛又搞笑。
“我才沒有。”
傅斯年一臉傲嬌,死不承認的模樣,也極具反差萌。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姜瓷知道傅先生在意麵子,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另外一邊。
余氏集團里。
“董事長,傅斯年那小子把自己保護得太好了,我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完全沒有機會下手。”
張榮一臉惶恐的說著,時刻觀察着余元正的表情變化。
“抓不到姜瓷,就不會從姜瓷在乎的人下手?她的那個殘廢哥哥呢?把他抓來,我就不信姜瓷會不露面。”
“已經派人去過姜潮的拉麵館了,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傅斯年怕是早已料到我們抓不到姜瓷,會對姜潮下手了,他早就留了這一手。”
余元正氣得肝疼。
用力將桌上的文件,全數揮灑在地。
“傅斯年,他這是想把我逼入絕境?”
“董事長,難道我們就這麼任人宰割嗎?”
張榮試探性的問,這一問正好戳在了余元正的逆鱗上。
他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用力的砸向張榮。
“廢物,什麼事情都辦不好,留你有什麼用,我如果能解決所有問題,還要你做什麼?如果三天內,不能把姜瓷抓來見我,小心你那大着肚子的老婆,老來得子,我想……你應該不想一屍兩命吧?”
張榮捂着被煙灰缸砸傷的額頭,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順着他的眉骨流進眼睛裏,模樣猩紅可怖。
“董事長,求您別動我的老婆孩子,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替您辦到……”
余元正一臉怒容,心裏煩躁的很。
“還不快滾。”
“是,董事長。”張榮立刻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辦公室。
剛出門就撞到了余晚晚,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剛剛做完美甲的她,恨不得以手示人。
“對不起,余小姐。”
張榮捂着額頭,鮮血不停的往下流,地板上稀稀拉拉都是血滴。
“搞什麼慌慌張張的,要是碰花了我的指甲,有你好看。”
余晚晚將手攤在面前,仔細檢查着,見沒有碰壞,這才抬起頭,一臉嫌棄的看向張榮。
從眼神到動作皆透露着鄙夷。
“實在對不起余小姐,我不是故意撞到您的。”
“算了,看在我今天心情還不錯的份上,放過你了,滾吧。”
余晚晚擺了擺手,刻意避開張榮滴落在地上的血跡。
撇了撇嘴,低聲吐槽着。
“全是那個糟老頭子的血,噁心死了。”
張榮沒走遠,余晚晚的話,似針一般刺入他的心。
他對余氏集團忠心耿耿,可是在這對父女眼裏,不過就是他余氏集團養的一條狗,開心的丟快骨頭,不開心了,就把他的碗一腳踹翻。
他握緊拳頭,牙齒被他咬得咯吱作響。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跪在我的面前,對我搖尾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