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漩渦友善2

第285章漩渦友善2

帶土看着水門，眼神晦暗不明。

作為老師，你沒有及時救下琳，沒有發現面具男是我，沒有留意友善的反常。

事到如今，你問我為什麼不殺她？

帶土想了想，緩緩說道:“殺了她沒有任何意義，在受到同伴殺死同伴的刺激之後，她得了失語症，即便有一天能說話，你們也不會相信。”

目睹了忍界黑暗的友善得了失語症，心理狀態急劇下降，甚至一度誘發精神疾病，只能在村裡修養。這種情況下都沒有被木葉高層拋棄，就已經很不錯了，然而她人生里的悲劇卻不止於此。

“你心裏是有她的吧，帶土。”水門有些無奈，他也自責自己沒有發現友善的反常，才會被帶土得手，葬送了玖辛奈的性命和鳴人十六年的人生。

帶土沉默着沒有說話，但也算回答了水門。

他的心裏確實有友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離不開友善了。每次出去都會記掛着友善，害怕黑絕或者白絕欺負她，總是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辦完，然後回去陪着友善。

陪着精神不太正常的友善。

可是友善的人生悲劇也有他的手筆，他也是那個該死的人。

“那段時間，友善也經常跟我比劃很多事情，每次說到跟你有關的事情，她就會很痛苦，這是你做的吧，帶土。”

卡卡西已經消化了友善還活着的消息，這跟帶土還活着所帶給他的震撼一樣大。

他記得友善到木葉一年之後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了，因為身份的特殊性，友善從一開始就作為流動人員參與小隊的任務，藉此鍛煉作為忍者應該具備的能力。

因此她沒有出現在任何班級的合照里，書面資料也幾乎沒有。她的存在，從她在九尾之亂里消失之後，就慢慢地，被人遺忘在記憶深處的角落裏。

這也是煦瑾從來不知道卡卡西還有這麼個同期的原因，哪怕煦瑾曾經用意念力看到了卡卡西殺琳的過程，也因為卡卡西在那之後暈了過去，從而忽略了在一旁的友善。

友善當時是寄住在水門和玖辛奈家裏，是玖辛奈的族人也算是她的妹妹，因此她和水門班見面的機會比較多，她和水門班的友誼也就此開始。

那個時候水門剛接觸需要帶的班級，發現帶土和卡卡西嚴重不和，玖辛奈為此很是操心，提議請他們來家裏吃飯彼此再多認識一點。

水門同意了，他覺得友善沒什麼朋友不太好，剛好隊伍里有個心思細膩的琳，同樣也是女孩子應該聊得來，剩下的帶土和卡卡西，讓她認識幾個新朋友也不錯。

那就是友善和水門班的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友善的時候，卡卡西就感覺友善是個沉默的人，她的內心深處埋藏着許多秘密。因為她的紅髮，不想知道太多的卡卡西自然沒有和友善深入接觸，有的只是禮貌性的問候。

琳倒是很高興認識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這樣她就不用老是做和事佬了，可以和友善聊一些女孩子的話題，不用太在意男孩子們的目光。

而帶土，他第一見到友善就覺得她好看，感覺她不太高興，就從口袋裏拿了一顆糖給她，那是他幫助過馬路的老奶奶得到的獎勵，希望友善可以開心一點。

水門班的三個人確實讓友善內心更敞開了一些，人也變得陽光起來，她和水門班的默契也最高，執行任務的成功率也逐步升高。

綜合考慮過後，三代決定讓友善作為水門班編外人員，跟着一起做任務，這也正式開啟了友善的精神折磨大門。

“我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帶土否認了卡卡西的指認，在A宇宙的這段時間，帶土一直在想為什麼友善會反常成那樣。

“在我殺了霧隱的暗部之後，她好像很怕我，怕我殺了你也怕我殺了她。作為唯一一個知道我還活着的人，她求生的慾望可謂是達到了頂峰。為了讓我放過她，她甚至開始裝瘋博取我的同情。”

“我確實因為心軟放過了她，甚至在發現之後繼續陪她演戲。之前你們說黑絕他不是斑的意志，這段時間我就一直在想，友善裝瘋或許不是在騙我。”

友善是在騙黑絕。

“老師你知道的吧，友善是個聰明的人，而且她比你我想像中的還有聰明。”

隨着帶土的話音落下，帶土覺得自己已經把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在他留下友善性命之後，黑絕建議他把友善殺了免得暴露，被帶土拒絕之後，友善總會遇到一些危險。

友善察覺到了這些危險的背後是一個天大的陰謀，為了活下去，為了向幕後黑手表示自己沒有威脅，等待道明真相的那一天來臨，她唯一的選擇就是裝瘋賣傻，還是時好時壞，令人無法琢磨的那種。

然而這樣也不能讓黑絕徹底放心，他既不想殺了友善得罪帶土這枚棋子，也不想讓友善成為威脅，便對友善下了咒印。

只要友善想把帶土的事情說出去，就會渾身劇痛，除非她撤銷這個念頭，否則就會活活疼死，友善為了活命，也只能忍，只能“瘋”，只能等。

帶土帶走友善之後就發現了這件事，趁着黑絕不注意幫她解開了，可惜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木葉的任何人，沒有機會說明任何真相，哪怕她說了也只會被通緝，因為她當時就在曉組織里。

水門沒想到友善“瘋”了的真相居然會是這個，心疼的目光落在帶土身上，彷彿想要透過他感覺到友善的氣息。

“那你為什麼要帶走她，要是她在村子裏，也會比在你身邊好吧。”鳴人不懂帶土為什麼要把友善帶在身邊，明明他身邊的黑絕就是最大的威脅。

“你真的很天真，鳴人。”帶土忍不住嘲諷鳴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受盡苦楚還能一心向陽，而且你們最大的不同在於性別。友善她是個漂亮的小傻子，是第四代火影夫人的妹妹，你覺得那些心思邪惡的人，會對她怎麼樣？”

剩下的話不用帶土說，大家都能想到。

自然是玷污她了。

“且不說這個，木葉村裡還有團藏和大蛇丸，他們對漩渦一族的痴迷不亞於對千手一族的痴迷。我不過是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她差點就落進了團藏手裏。我不帶她走，等着她被大卸八塊嗎？”

帶土想起木葉積弊已久的內部問題，居然動怒了，這是他來到A宇宙之後第一次說這麼多話，還是在質問鳴人。

就是因為三代心軟放過這個放過那個，才會惹出這麼多禍事來。

不過他們都已經死了，大蛇丸也大發慈悲幫了木葉一把，誰還記得他們曾經做過的惡，只會把他們奉為平亂的先鋒，頂禮膜拜罷了。

帶土稍微平復了下情緒，說道:“琳死之後，我一直在觀察世界，越看越發現黑暗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可以被操控，多到這個世上有數不清的琳和友善。她們都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為造就了自己人生悲劇的村子付出生命，慢慢死去。”

“琳不該死，友善也不必為了把自己當做工具的村子忍辱負重，這就是我下定決心要放出九尾的原因。”帶土憤恨地說著。

他的聲音嘶啞，卻飽含歉意:“在我放出九尾之前，我去找她了，我告訴了她我要做什麼。本來是想殺了她的，但是我又心軟了，我只是打暈了她，把她放在家裏，任她自生自滅。”

“可是她醒了，她親眼看到九尾殺了我和玖辛奈，鳴人成為了九尾人柱力。然後徹底瘋了，對吧，帶土。”

水門無奈地低下了頭，扶着額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原來友善真的什麼都知道，但是她說不出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親人去死。這份痛苦和自責一直都在折磨她，終於在九尾動手殺了水門和玖辛奈的那一刻，她瘋了。

她最後的一絲理智，被宇智波帶土剝奪了。

“沒錯，是我做的。”帶土不否認自己對友善犯下的罪，“在我發現她真的瘋了，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時候，就冒險把她帶走了。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玷污她，繼續把她當工具，或者是珍貴的實驗素材。”

傷害她的是帶土，珍惜她的也是帶土，何其諷刺。

“可憐的漩渦友善，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最後的姐姐和姐夫，最後只有我這個始作俑者陪在她身邊，這就是現實對她唯一的好。”

帶土想想還是忍不住冷笑，友善就是忍界那腐朽的體系所帶來的最佳證明。

“老師，我花了很長時間才讓她清醒過來，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痛苦的折磨。她還是病了，她每天都睡不着，整日以淚洗臉，甚至動手自殺。我好不容易把她救回來，她卻求我不要再折磨她了，放手讓她去死。”

帶土回想起那段時間的友善，已經讓他心痛到幾乎想要動手結束她的地步。但只要想到無限月讀會讓友善過上美好的生活，他便又捨不得了。

在他實施月之眼計劃的這段時間裏，友善就是他唯一的支柱，是他堅持下去的信念。

帶土給了友善一個活下去的希望，他把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交給了友善保管。等他把事情做完了就會回來，在無限月讀里，永遠和她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