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蘇逸舟是傻人有傻福
蘇逸舟昨晚聽了顧南溪的話,本來打算一早去醫院找顧南溪,先了解謝北的情況再和顧南溪好好談談。
早上有急事耽誤了,中午到醫院卻發現顧南溪根本沒有在謝北那邊。
找人問了一下才知道顧南溪去找蘇棠梨了。
蘇逸舟便急沖沖地追到蘇棠梨的科室。
剛到科室門口,就聽見裏面顧南溪的聲音。jj.br>
「其實對他從未有過期待,但是現在這樣也很開心。」
「我挺喜歡他的。」
「很期待以後有他的生活。」
蘇逸舟原本要走進去的腳步一頓,沉默地站在科室門外。
沒有期待過謝北醒來,但是現在醒來還是很開心?
所以,期待與他的生活。
是他理解的意思?
蘇逸舟怔怔地站在辦公室門口,良久之後,轉身便想走。
身影被無意中抬頭的蘇棠梨看見。
蘇棠梨急忙站起身追上去。
到科室門口果然看見蘇逸舟快速離去的背影。
「蘇逸舟,你給我站住。」
跟着蘇棠梨出來的顧南溪開口叫住蘇逸舟。
蘇逸舟應聲停住,眼裏的落寞之色盡顯。
等蘇棠梨拉着顧南溪走近。蘇逸舟才回頭看她們。
「叫住我做什麼?想快斬一刀,好奔向自己的新生活嗎?」蘇逸舟滿眼苦澀地看着顧南溪。
顧南溪與蘇棠梨對視一眼,眼神交換,都明白這蘇逸舟是誤會了。
顧南溪有點想笑,又有些氣他情商低,還總是用逃避來表示拒絕。
很快決定就順着他的話,看他還能腦補出什麼出來。
「我是想開始新生活,不可以嗎?難道我們要一直你追我逃地過一輩子?」
蘇逸舟緊緊注視着顧南溪,在她眼裏尋找,尋找是不是有一絲一毫對他的不舍。
可是,他在顧南溪的眼裏,只看見了心意已定的堅定。
身側的拳頭不自覺握緊。
良久。
蘇逸舟吐出兩個字。
「可以。」
顧南溪的心猛然一沉,伸手緊緊握住蘇棠梨的手,不讓她說話。
她明白蘇逸舟想的是什麼,也知道他的可以是什麼意思。原本只是想騙他一下捉弄的心思消散乾淨。
「所以你選擇放手是嗎?」
蘇逸舟苦笑,「不然呢?顧南溪,你想要擺脫我,又不想我放手。那你讓我怎麼做?」
「我想明白了,溪溪。」
蘇逸舟自嘲道,「你願意怎麼樣都可以,我成全你,只要你開心做什麼都行。」
「我的確不該強迫你,追着你纏着你不放,你可以有自己的新生活。」
「我愛你,其實也就是我自己的事。」
「以後我就躲着你,不礙你眼,默默愛你,行了嗎?」
「反正我蘇逸舟這輩子都敗你手上了。」
顧南溪感覺自己這顆心真的被蘇逸舟搞得七上八下,一會因為他腦補誤會自己惱怒,一會因為他輕易說放手生氣,此時又因為他說出的心聲感動。
一時間情緒翻湧,顧南溪沒好氣地說,「好,你現在開始就躲我遠遠的,別礙我眼。」
說完顧南溪就忍着淚快走離開。
蘇棠梨何嘗了解顧南溪,知道這是沒有生蘇逸舟的氣了。
想到蘇逸舟剛剛的話,也算傻人有傻福,什麼也不知道地告白一通,從生死邊緣將自己拉了回來。
抬眼看蘇逸舟還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
皺着眉提醒道,「傻子,你還不追上去。」
「啊?」
蘇逸舟還有些迷茫,不是他說他不纏着顧南溪,顧南溪同意了嗎?
此時再追上去這反悔速度也太快了一點。
雖然他也確實想了,只要顧南溪一日沒結婚,他是不可能放手的,現在說放手不過是緩兵之計。
蘇棠梨倒是真的被蘇逸舟氣得不輕了,要不是顧南溪此時已經不是一個人,她真的會配合顧南溪狠狠地虐虐這個傻子。
「以後少自己腦補,腦子不頂用就別用腦子。」
「溪溪懷孕了,她所謂的新生活就是和你結婚,一家三口的生活。」
「什麼?」蘇逸舟滿眼不可置信。
「還不趕緊去追人,剛剛溪溪走得可不慢,不安全。」
下一刻,蘇逸舟就轉身飛跑了出去。
*
晚上七點。
涼風徐徐,秋意漸濃。
蘇棠梨走出醫院大樓,戳了戳手臂,快步走進停車場。
傅清辭看着蘇棠梨身上單薄的襯衣,皺眉,「早上讓你帶件外套,你就不聽。」
坐進車裏的蘇棠梨已經緩過來了,「我又不知道晚上會加班,還降溫。」
「就你這樣粗心大意還當醫生。」傅清辭一邊說,一邊轉動方向盤。
「就你這樣婆婆媽媽還當總裁。」蘇棠梨回懟。
傅清辭輕笑,「你和蘇逸舟還真是一家人,都有奇奇怪怪的勝負欲。」
蘇棠梨側頭,「怎麼說?」
隨即又想到顧南溪懷孕的事,「那傻子和你炫耀了?」
「嗯。」傅清辭應聲。
「他那少根筋,把媳婦氣跑的傻子還有臉和你炫耀?」
傅清辭還沒接話,蘇棠梨又道,「不過你也是半斤八兩。」
「.....」
什麼叫躺着也中槍?
這就是。
傅清辭以沉默應對。
蘇棠梨也沒繼續這個話題,看着窗外道,「我想吃砂鍋米線。」
傅清辭皺眉,「什麼東西?」
蘇棠梨側頭看着傅清辭,若有所思。
「你高中就去國外了,沒有怎麼吃過國內小吃吧?」
「嗯。」傅清辭點頭。
蘇棠梨想了一下,選了一家比較有格調的砂鍋店,給傅清辭開了導航。
兩人到了店裏,傅清辭也未提不適,與蘇棠梨點了相同的東西。
「晚上宮庭叫去紙醉金迷,去嗎?」
蘇棠梨撐頭看着傅清辭,「你這是給老婆報備行程嗎?」
「不是。」傅清辭淡淡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不去,戒酒。」
「嗯。」
傅清辭才想起來要備孕確實戒酒比較好。
看着此時長相明艷卻妝容素凈的蘇棠梨,與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判若兩人。傅清辭突然生了點好奇心。
「以前為什麼愛去紙醉金迷?又菜又愛玩。」
「誰菜了?」蘇棠梨不服,她喝酒很厲害的好不好。
「哼」傅清辭想到蘇棠梨與他第一次時,那視死如歸的表情,哼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