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蘇兮月活該
回國后,蘇棠梨自然是要到兩家老人處吃飯的。
第二日在蘇家,蘇棠梨與傅清辭到蘇家公館時,發現蘇逸舟也在。
蘇棠梨看見神情疲憊的蘇逸舟,明顯一愣。
趁老人與傅清辭聊天的間隙,蘇棠梨將蘇逸舟拉到一邊。
「你這身心疲憊的樣子,怎麼還來爺爺奶奶處,這不是讓他們擔心嗎?」
蘇逸舟神情淡淡,調笑的話也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棠棠這結了婚,也變成老媽子了。」
蘇棠梨不在意他的調侃,「你怎麼回事?又和溪溪吵架了?」
蘇逸舟臉上的落寞之色更甚。
兩兄妹此時在院子裏,蘇逸舟靠着牆,摸出煙抽了一根出來打算給自己點上,立刻就被蘇棠梨阻止。
「我要備孕,別在我面前抽。」
蘇逸舟的視線落在蘇棠梨臉上,笑容終於有一點發自內心的欣喜,「好,為了我外甥。」
雖說不抽,蘇逸舟也沒將煙收回去,就拿在手上把玩。
「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和溪溪又吵架了?」蘇棠梨又問。
「吵架還能和我說兩句。兩天沒聯繫了。」
蘇棠梨才回國,還未與顧南溪見面,但是在國外也是有聊天的,並未見顧南溪有什麼事。
蘇棠梨皺眉。「沒聯繫你不知道主動找她?你們之前還一兩年沒聯繫,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謝北醒了。」
「嗯?」蘇棠梨這下是真吃驚。
「前天醒的時候我和溪溪在一起吃飯,接了電話就去醫院了,也就再沒有聯繫過。」
蘇棠梨無語。
「你沒跟去?你平日裏也沒這樣神經大條啊。」
「這情商也真是真低得沒救了,難怪會和溪溪跌跌撞撞走到如今還沒個結局。」
蘇逸舟抬眸看着蘇棠梨,眼神可憐巴巴。
蘇棠梨看着自己哥哥這一臉懵的樣子,突然發現傅清辭真的太好了。
要是傅清辭也是這情商,早就該捲鋪蓋滾蛋了。
但是有什麼辦法,再嫌棄也是自己哥哥,更何況溪溪也是她最好的朋友,還是得提點。
「你為什麼不跟着一塊過去?這時候你去將他醒來之後的檢查治療都安排好,不止溪溪會感動,謝家也會承你的情。」
「溪溪本來就對他只是友情和責任,她分的清,又不會以身相許。」
「他醒了,溪溪和你在一起就沒有那麼重的心理負擔了,這不是好事嗎?」
聽見蘇棠梨的話,蘇逸舟的眼神越來越亮。
蘇棠梨看着只覺得這人是真的傻,沒好氣道,「你這生意上的腦子能有半分在情商上,也不至於這樣。」
蘇逸舟此時已經豁然開朗,臉上也輕鬆下來。
「哎,我們棠棠現在訓男人可真是拿手,這傅清辭挨了不少訓吧?」
「......」
「怎麼,你嫉妒?」
傅清辭見兩兄妹一直在院子裏說話,就出來看看,正好聽見蘇逸舟的話。
蘇逸舟看着春風滿面的傅清辭,又想到棠棠說要備孕的事,怎麼看傅清辭,怎麼不順眼。
「我嫉妒你做什麼,嫉妒你妻管嚴?」
傅清辭挑眉,「那至少得先有妻。」
蘇逸舟怒了,「傅清辭你別過河拆橋,還記得你叫我什麼嗎?」
「哥。」傅清辭立刻含笑着叫。
「......」
蘇逸舟怎麼覺得傅清辭跟着蘇棠梨叫他哥,也是在炫耀呢?
「進屋吃飯了。」
蘇老太太站在門口喊。
幾人連忙回身進屋。
蘇逸舟在心裏暗自嘆息。
棠棠說他情商低,好像的確在理。是應該看點書提高一點,總不能落後傅清辭這狗東西太多吧。
要不然等傅清辭都抱上小棉襖了,他連老婆都還沒抱上,那就太丟人了。
*
吃過飯,傅清辭說晚上在蘇家這邊的別墅住,兩人便牽手走出蘇家公館大門,沒有開車。
時間還早,兩人沒有急着回家,就牽手在巨大的別墅區散步。
「傅清辭,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這樣散步。」
「嗯。」傅清辭應聲,「不急,以後老了能天天散。」
蘇棠梨輕笑,「那時候糟老頭子應該早厭煩陪我散步了。」
「糟老頭子會厭煩,但我不是糟老頭子。」
蘇棠梨側頭看傅清辭。
嗯...這人老了應該會一樣有魅力,沒法成為糟老頭子。很有「自知之明」
兩人在湖邊的的長椅邊坐下,蘇棠梨依偎在傅清辭身旁,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良久之後。
傅清辭才開口打破寧靜。
「棠棠,最近如果唐卓然或者宋沐晴約你,一定不要赴約。」
蘇棠梨抬起靠在傅清辭肩膀上的頭,疑惑地看着他,「他們會找我?」
「狗急了也會跳牆,只是怕他們鑽了空子,你也不要擔心,叫了人看着他們。」
蘇棠梨點頭,「你怎麼他們了?」
「也沒怎麼,只是查到唐卓然有點問題,他成立公司的核心技術,來路不幹凈,可能涉及到人命。」
「最近我一直在公司項目上給他製造壓力,一邊在查證據。」
「沒想到外表人模狗樣,內里這樣壞。」蘇棠梨眼裏閃過厭惡。
「蘇兮月死了。」傅清辭突然說。
「死了?」
蘇棠梨有些震驚,蘇兮月沒了,再也不會來噁心自己,雖然是好事,但蘇棠梨畢竟與她牽扯多年,驚訝還是有的。
「嗯,祁知柔也死了。」
祁知柔的死,傅清辭不說,蘇棠梨也知道是他安排的,並不在意。倒是蘇兮月....
「蘇兮月是唐卓然殺的?他和蘇兮月還有牽扯?」
「是也不是。」傅清辭撥弄着蘇棠梨的手,耐心解釋,「當初我們吵架的時候,宋沐晴給我下藥,打算讓蘇兮月爬床,蘇兮月被我扔唐卓然床上去了。」
蘇棠梨微微瞪眼,想到宋沐晴對唐卓然的寶貝,讚歎道:「絕啊!」
隨即蘇棠梨又問:「那唐卓然就接受了?」
傅清辭看了一眼蘇棠梨的臉,發現她是真的一點不知唐卓然對她的心思,也不願意解釋這裏面的齷齪噁心蘇棠梨,便只淡淡道:「接受了,來者不拒。」
「嘖」,蘇棠梨嘖了一聲,又問:「那他怎麼又殺了蘇兮月?」
「沒有殺,日日夜夜地虐打蘇兮月。」傅清辭藐視地笑笑,「發泄心中因為被壓制的鬱氣。」
「最後蘇兮月忍受不了,自殺了。」
蘇棠梨吃完瓜,想到她家過去的事,隨着蘇兮月的死都成了過眼雲煙。
只淡淡說了兩個字。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