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想說……孩子是我的嗎?
“悔兒喜歡她嗎?”
楊君收斂心神,一臉認真望着悔兒問。
悔兒漂亮的臉上帶着淡淡紅暈,他抬頭望着楊君,輕輕點頭:“喜歡,不過,姨姨喜歡悔兒嗎?”
“喜歡,她很愛你的,悔兒。”
只是,她身負血海深仇,被仇恨蒙蔽罷了。
“那……姨姨會願意陪悔兒一起過生日嗎?”
悔兒臉頰紅紅問。
楊君也不能保證能不能說服君九悅陪悔兒一起過生日。
“爸爸會跟她說,悔兒要聽話,不可以亂跑,知道嗎?”
“好。”
馬上又能看到姨姨了,他好開心!
楊君離開后,一個穿着白衣大褂的醫生一臉若有所思看着病房內正在看動漫的悔兒。
這孩子……怎麼跟陸淮深那廝這麼像啊?
他拿出手機,選好一個角度,拍下悔兒的照片后,便去找陸淮深。
陸淮深剛從喬伊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就被南宮寒攔住去路。
“有事?”
看着攔着自己的南宮寒,陸淮深掀起眼皮,冷淡問。
“楊君也在這家醫院工作,你看到了嗎?”
楊君曾經是君家的家庭醫生,跟陸淮深的接觸也比較多,當年君家幾乎滅門,然後破產,君九悅更是葬身火海,一屍兩命。
陸淮深也因此患上了心理疾病,時常需要找南宮寒進行心理治療。
“不要拐彎抹角。”
陸淮深冷着臉,面無表情警告南宮寒。
“我剛才看到一個孩子,跟你長得可真不是一般的像。”
南宮寒說完,將照片給陸淮深看。
“楊君的兒子。”
陸淮深瞥了一眼照片,冷淡說道。
“原來你見過這個孩子了?你難道沒發現這個孩子跟你長得一樣。”
南宮寒倒抽一口氣說道。
這麼像,怎麼看都像是陸淮深的孩子啊。
“你想說什麼?”
“難道你不懷疑這個孩子是你的?當年君九悅不是懷了你的孩子嗎?楊君是君家的家庭醫生,大火后,也沒找到屍骨,說不定,君九悅還活着,而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
“你想說……孩子是我的嗎?”
陸淮深的身體倏然繃緊,垂在一側的雙手,慢慢握緊成拳。
“我是這麼懷疑的,畢竟這個孩子看着跟你長得這麼像,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懷疑過孩子有可能是你的?”
“你想如何?”
陸淮深的眸子沉了幾分,對南宮寒淡淡說道。
“是不是,驗一下便知道了。”
那個孩子……長得的確跟他很像。
會是君九悅跟他的孩子嗎?
男人一貫冷靜的情緒,此時卻顯得有些慌亂。
“淮深,你當時若是……”
陸淮深的情緒,南宮寒看在眼裏,他揉了揉鼻尖,對陸淮深嘆了口氣,卻沒往下說。
陸淮深自然明白他想要說什麼,他掀起眼皮,表情冷漠道:“結果第一時間給我。”
“好。”
果然,他也是心存期待嗎?
陸淮深離開后,南宮寒便去了悔兒的病房。
楊君正好離開,病房裏就悔兒一人。
“小朋友,就你一個人嗎?”
南宮寒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朝着悔兒打招呼。
悔兒歪着頭,望着南宮寒,糯糯問:“叔叔,你是誰啊?”
南宮寒連忙自我介紹:“我是你爸爸的同事,想要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很快的。”
“好。”
悔兒沒有懷疑,乖巧懂事任由南宮寒給自己檢查身體。
南宮寒見悔兒這麼乖巧,不由多看了悔兒兩眼。
越看這個孩子,越覺得跟陸淮深像。
這個孩子要不是陸淮深的,他腦袋當球踢。
這麼想着,南宮寒裝模作樣檢查悔兒的身體,然後趁着悔兒不注意的時候,將悔兒的頭髮給拔掉了。
悔兒感覺頭皮有些許疼,他揚起臉,眼底帶着疑惑:“叔叔?你拔了我的頭髮嗎?”
“小小年紀就有白頭髮,真是太可憐了。”
南宮寒尷尬咳了聲,將頭髮握在手裏,轉身離開悔兒的病房。
悔兒摸着自己的腦袋,看着南宮寒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
這個叔叔奇奇怪怪的。
”悔兒,剛才從你病房出來的是誰?”
楊君出去給君九悅打電話,但是君九悅沒有接電話,他就想帶着悔兒去君九悅的住所。
今天是悔兒五歲生日,他想滿足悔兒的願望。
“是爸爸的同事,給悔兒檢查身體。”
“同事?”
楊君的眸子沉了下來,回想到剛才看到的臉。
那個背影,看着倒是挺熟悉的,好像是……南宮寒?
楊君臉色驟然一變。
不會是南宮寒吧?
南宮寒也是醫生,而且是陸淮深的發小,他怎麼會來悔兒的病房?
“嗯,他說是爸爸的同事,很奇怪的叔叔,還說悔兒有白頭髮,拔了悔兒的頭髮。”
悔兒扁着嘴巴,摸着自己的後腦勺。
楊君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悔兒的身份……被看穿了?
這麼想着,楊君強自鎮定,對悔兒柔聲道;“悔兒先看動畫片,爸爸出去一趟。”
悔兒歪着頭,看着楊君的背影,臉上帶着茫然。
爸爸也變得好奇怪。
楊君走到走廊拐角,給君九悅打電話。
這一次終於通了。
“楊君,如果是悔兒的事情,不需要跟我說。”
君九悅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楊君面色沉凝道;“我剛才看到南宮寒從悔兒的病房出來,我懷疑他拿了悔兒的頭髮跟陸淮深做dna。”
“你說什麼?”
君九悅臉色泛冷,放下手中的酒杯。
“我現在馬上讓人跟蹤南宮寒,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察覺到悔兒的身世。”
“你辦事,我放心。”
君九悅的手慢慢縮緊,黑色的眸子望着窗外。
“不能讓陸淮深知道,悔兒是他的兒子。”
一旦悔兒的身份曝光,她的身份也會跟着曝光。
她的復仇計劃就不能順利進行。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只是……悅悅,你能陪他度過今天的生日嗎?哪怕只有幾分鐘,唱生日歌也好。”
楊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着淡淡惆悵和懇求。
“在醫院過生日嗎?”
君九悅將身體靠在牆壁,臉上看不出喜怒,眼神卻顯得有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