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蛇

秦山一夜都睡得不太安穩，生怕又有屍獸來襲擊車隊。

末世第一百八十一天，早八點。

三條狼狗不停咬着小芒果衣袖把她往車門處拖，秦山知道它們要去拉屎拉尿，就對它們說到「拉完馬上回來，有新鮮雞肉吃＂，就把它們放下車，紅雨依舊淅瀝瀝下着，秦山下了車，昨天每個人都在房車裏洗澡，今天又要在裏面待一天，所以找到了加水站的深水井房，又從空間裏拿出便攜式發電機接上水房裏的閘刀電線，通了電打上閘刀抽水泵開始工作，外邊長水管一會兒就開始有水噴涌而出，秦山拉着水管逐個把水加滿房車的水箱。加水站都是以幫長途大貨收水費為生，所以水管很長，秦山加水時，三隻狼狗早就巴巴地等在車門那了。秦山加滿水后就去關掉發電機收進空間，然後開車門進去，首先幫這三隻造孽狗洗澡，洗完叫王姨幫它們吹乾，

他又下車去工具箱拿了一捆綁繩，背起hk416向遠山走去。

一路上喪屍普不少，全部被他點射擊穿頭顱，唯一驚險一點就是一群屍狼沖向了他，甩了顆手雷，逐一點殺了屍狼，碰見了幾群野豬，秦山嫌難拖回去就沒打，遠外傳來了一聲虎嘯，秦山驚喜萬分，沒聽說這地界有虎呀，難道是從動物院跑出來的？秦山也不想了，飛奔向虎嘯響起的地方。

遠外一隻獐子亡命向秦山方向跑來，還真應了那句慌不擇路，秦山舉起步槍一槍正中獐子頸部，獐立斃，秦山正要上前撿獵物，前方一隻吊睛白額大老虎盯着他，向前慢跑幾步，忽然加速騰空而起張開大口向秦山撲去，秦山平舉步槍＂噠噠、噠噠丶噠噠噠＂七槍全打進虎口裏，大虎半空中跌落下來，四肢抽送了下就虎帶了。

秦山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想起前世他和小芒果流浪時在冰天雪地里穿着末世前的那些舊衣冷得只能互相取暖。那時他一沒了子彈二是腿瘸了又跑不了，三天都見不到一個獵物，和小芒果嚼着雪水，最昐望的是出現一隻熊和一隻虎，近戰他拚死都能用軍刺殺死它們，這樣就能有一件禦寒的皮毛可以熬過極寒了，這一世終於如願了。

把老虎收進空間，撿起獐子扛在肩上繼續向前方走去，陸陸續續打了幾隻兔子，忽然想起老虎身上的紅雨，怕對空間有影響就急忙奔向加水站，自己也是大意了，萬一自己空間受雨水影響，那自己哭死都沒有用。

一條身影向前飛奔，遇見屍獸直接掃死，一小時路程硬是30分鐘趕回，在回加水站前，把老虎放出空間，細心觀察空間沒見有什麼異常終於鬆了口氣。

把老虎兩隻前腿費力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發力，彎腰背着老虎，讓老虎後腳拖在地上減少一些重量，一步一趨的加水站走來，獐子和兔子就先放在這等下再來拿了。

當他背着大老虎回到加水站時，所有人都驚呆了，有槍打死老虎不稀奇，尼瑪一個人背着一隻斤的老虎從深山老林出來就是個絕對的強人。

秦山把老虎背進加水站的小平房裏，又去井房發電抽水，用水在地板上把老虎沖洗乾淨，又去剛才丟獐子和兔子的地方撿回它們，昨天後勤組煮飯菜的傢伙什都放小平房，秦山燒了一大鍋水，把獐子和兔子處理乾淨後放進空間。

圍着老虎轉了好幾圈，也不知道怎麼剝皮，虎骨好東西，可以泡酒給老爺子秦媽王姨他們喝，虎肉也是好東西吧。

這隻虎皮沒一點外傷，虎大且是吊睛白額，不好好尋思怎麼剝恐怕以後會後悔。他就回到房車，秦媽見他終於進來了就罵他罵得狗血淋頭，他來一句「媽，等下我煮老虎肉、泡虎骨酒給你補身體，你先歇歇，我有事兒忙呢！」

「寧叔，你知道怎麼剝老虎嗎？＂，＂「小高知道，虎肉你別急着煮，留着有用，對老人家作用很大，其它地方也是寶貝！＂老爺子說到。

「高大哥，你知道怎麼剝虎皮嗎？＂秦山在對講機里喊到。

「知道，你拿把傘來，我和你一起剝。」

「好，你等一下」，其實他知道高大哥淋雨沒事，可他怎麼說？所以老老實實問王姨要傘。

秦山接了他進了小平房，他用繩子綁了老虎兩個前腿吊了起來，然後就開始剝皮，秦山在一旁打下手。

兩小時終於剝好，又開始處理，秦山也聽不明白他說硝皮什麼的，就拿起刀來剔骨，一根根骨頭剔得乾乾淨淨，又把虎肉虎睛虎內臟連同虎肉分兩次搬進房車收入空間，搬了老爺茅台交給高援朝泡虎酒。

秦山見高援朝在那忙自己又幫不了什麼，就去房車吃了幾個肉包，然後就決定再進林子深處，他依稀記得前世有人在這打了好幾頭梅花鹿，在避難所換了許多物資。

一路走走停停，下了一夜的紅雨，山路崎嶇難行。秦山看了看手上阿龍送的什麼查理表，自己走了2個小時了，大概深入了15公里左右，決定再走1個小時。

翻過一座三四百米高的，在山頂往下看，不遠處有一片草場，隱隱約約有東西在草場出入。秦山抬腳就走，準備一鼓作氣以急行軍方式趕到草場，打兩隻鹿就趕回去。

一股腥臭從身後傳來，忽然左腳被什麼給纏住，然後人被拽着往後拖。秦山奮力翻身，右手抓着空間裏的巴雷特，左手把彈匣一堆，一拉槍栓，瞄準鏡里出現一條腦袋直徑超過半米，身體長達十幾米的巨蛇，「轟」一聲，巴雷特擊中巨蛇左眼旁邊，巨蛇傷而未死，捲起秦山，濺血的蛇頭就向秦山撲來，巨大的蛇嘴噴涌着一股腥臭味，距離太近，秦山只能選擇肓狙。又一聲巨響，秦山也不管打沒打中，丟下巴雷特舉起挎背在身上的hk416對準蛇頭掃射，打完一個彈匣迅速又換一個彈匣，打得巨蛇不停嘶叫，蛇頭不停後仰，秦山一連換了四個彈匣，蛇嘴已經被打崩了一小半，但是巨蛇依然末死，尾巴纏住秦山，秦山也顧不上什麼了，右手又出現一把巴雷特，這裏秦山特意預留在空間不想動用的槍械，左手抓着裝着破甲的彈匣一推，一拉槍栓，抬槍就扣動了扳機，一聲巨響，巴雷特強大的後座力震得秦山感六腑都移了位。再扣板機，又一聲巨響，巨蛇飛濺的鮮血幾乎染紅了秦山。秦山感覺自己的腿被蛇尾絞得快斷了，一發狠，舉起巴雷特又一槍，秦山一口血噴出，又丟下一把巴雷特，抓起一直掛在身上的hk416艱難的從空間裏拿出彈匣，「噠噠噠噠噠噠＂對準半伏在地上的蛇頭6連發速點，5次過後，彈匣打光了，巨蛇也不動了。

秦山閉着眼睛休息了5分鐘，用手撐着地面忍着胸口的劇痛坐了起來，把纏在自己腳上的蛇尾掰了一圈又一圈，掙脫蛇尾后，把兩把巴雷特撿在身邊，又把hk416的四個彈匣撿回來，從空間裏拿齣子彈壓彈四個彈匣，又卸下打完的的彈匣，繼續壓滿，沾了紅雨的彈匣他不想放進空間，就插在防彈衣的彈匣兜里，又拿出4顆破甲彈壓滿巴雷特的彈匣，再撿起另一把巴雷特，卸下彈匣把它壓滿。又在原地坐了半小時，打死兩隻聞着味來的屍獸。

抬表一看，三點了，該回去了，秦山站起來跳了幾下，除了胸口被巴雷特震傷以外沒啥大礙。

走到巨蛇跟前，巨蛇的頭大半都被打沒有，秦山用腳量了一下巨蛇，介13-15米左右，秦山背着兩支巴雷特往回走，走了兩步又心有不甘，用繩把巴雷特綁在身上，回頭拖起巨蛇的尾巴就走，兩把巴雷特加彈匣35公斤，再加hk416和5個彈匣10公斤，加起來就是90斤，再拖着一條不知道多重的巨重，秦山是拼了，之前一直在城市和郊區，生活環境的慣性讓他暫時忘了前世和小芒果三天找不到吃的，最後發現了一隻鼠洞有老鼠的蹤跡，用煙熏了半天才熏出老鼠，他永遠忘不了小芒果吃鼠肉時的幸福表情。現在乍回深山老林，讓他又想起那些幾天吃不到一點食物的日子，現在讓他放棄一條這麼長的肉，怎麼可能呢！

一路拖着巨蛇往回來，期間喝了兩瓶紅牛，一瓶果汁補充體力，一路咬牙，拖都拖這麼久了不可能放棄，拖了4個小時才回到加水站，一身鮮血，綁着兩把巴雷特，防彈衣插滿彈匣，拖着一條體型巨大的蛇，這個造型驚呆了眾人，尼瑪早上背只虎回來，晚上拖條蚺回來，超人也不敢這麼玩。秦媽已經不想再對他說任何話了，知道他身上有秘密后也想再過多干頸他。

＂瞎子，幫我把蛇拖進平房，我要剝了它的皮＂秦山已經累得快脫力了。走進房車，小芒果沖了過來，「別過來，老爹給你打了大老虎和大蛇，等下老爹燉蛇肉你吃，你先和大青它們下去看大蛇」。秦山疲倦地走進浴室，解開綁着巴雷特的繩子，又脫下hk416，把插着防彈衣的彈匣拿出來。.

在秦山去洗澡的時候，小平房擠滿了眾人，強子說＂尼瑪狠人呀，兩把巴雷特加彈匣70斤，又挎了支hk416彈匣，100斤的負重拖了一條七百多斤的蛇走了不知道多遠，這條大蛇絕對是這一大片深山老林里的王者。＂

小芒果看着巨蛇笑得大眼都眯成一條線了，又去看了泡在大桶里虎皮，嘻嘻傻笑。

「這條巨蛇小龍4兄弟差點都抬不動，絕壁超過800斤，小龍四個從小練武，200斤的力氣肯定不止＂眾人議論紛紛。

秦山已洗完澡換了身軍戰服，也換了件防彈衣，把兩支巴雷特拆解下來擦乾淨又拆解了hk416擦乾淨，全部上好機械油，這才來到小平房，「高大哥，把這蛇皮剝了給幾個小孩做衣服，這玩意兒巴雷特都打不穿，我被它纏着腿往蛇嘴裏拖，昨點就被這畜牲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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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比虎皮好處理」高援朝說道。

「你們都吃了嗎？＂秦山問道。

「吃了包子＂強子說道

＂那算了，你們沒口福，我今天晚上就燉個龍鳳湯，王姨去幫我找幾片人蔘，撿點紅棗枸杞，其它不要，放多材料容易串味」。秦山按下按胸口說到。

強子＂山哥，我是說我吃了包子，可我沒說我飽了呀＂。

＂行了，叫王姨切100斤蛇肉燉，我那還有5隻凍老母雞，這蛇肉吃了絕對對身體有好處，特別是女生，！」秦山說道。

蛇肉燉了兩個小時，又剁老母馬燉了一個小時，那鮮味讓人慾罷不了，最後王姨灑了點枸杞和鹽，5分鐘后灑了點胡椒粉，眾人吃得不亦樂乎，秦山也端着他的超大碗和小芒果兩個人吃得直吸鼻子。蛇肉還剩六七百斤，他要放在空間，家禽和野物輪着吃。

＂我決定在這裏逗留一個星期，這裏野外的變異野獸很多，而未來我們最缺的就是食物。過不了多久，我們想要去抓個老鼠都很困難，因為老鼠都快絕種了。主戰隊護衛營地，輔戰隊協助，本來我決定一個人打獵的，因為深山太危險，如果這條是屍蛇，我絕對是回不來了，但今天我深入20公里放無人機也回不到營地，所以我決定帶瞎子和龍虎四兄弟去，老班長，你明天安排幾部車去我們經過的那個小鎮拉兩台冰櫃回來，運輸車騰出兩個冰櫃的位置，我們用發電機發電」。

老班長說「好的，我會安排好」

晚上，小芒果已經熟睡。「小山，你今天為什麼不把巨蛇放空間」老頭兒說道。

「下紅雨，我不敢讓紅雨細菌進去，萬一空間崩塌后消失，那我們就全玩完！」秦山一邊組裝着巴雷特一邊說到。

秦山想了想又說到「寧叔，等我們經過前世那個村莊，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你和小芒果好好的活着就好，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別想着把所有責任都扛在自己肩上。說句難聽點，這裏所有的人如果沒有你的幫助，能有幾個活着？你應該把這些壓力分攤出去，你今天一個人滿身血拖着蛇回來就做得極其不明智。你有沒有想過你出事了你媽怎辦？小芒果怎麼辦？沒有你這支隊伍一個星期就會分崩離析，而小高能護住我們這群老老小小？你太令我失望了」。

秦山苦笑道＂您不知道前世我和小芒果是怎麼過的，冰封西蜀，最低氣溫零多度，我和小芒果連件禦寒的大衣都沒有，小芒果混血的模樣在末世又太惹人注意，一次我把她藏在樹洞裏我去打獵，回來時發現她被人擄走，我沿着這夥人的足跡追上了一天一夜，殺了他們十幾個人才奪回小芒果，最後就一直被這些人追殺，我身上只有一把軍刺，只能背着她往深山老林里逃，再也不敢分開。有時三天都找不到吃的，餓了抓起積雪嚼幾口，抓住一隻老鼠都能讓我們開心一整天。你說我現在好不容易殺死這條巨蛇怎麼能不要呢，七八百斤肉呀，換作在前世夠我和小一芒果吃一年了，可能夠我們一路不用找吃的回到南方，只是當時我也不知道南方是什麼情況，也許一片汪洋，也許也是大雪紛飛。」

秦山一邊回憶，一邊壓着彈匣，整整壓了十個穿甲彈匣和十個12.7普通彈彈匣，還壓了十個hk416的彈匣。

老爺子沉默的站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秦山知道他在傷心，傷心小芒果在末世的居無定所，顛沛流離，果不腹食。

可這就是末世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