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狐狸面具
是夜。
方洛澄依約來到王家別院。
雖然現在王家祖宅已經全部是他的了，但是他卻沒有搬，因為住習慣了。
“好友，你那邊情況如何？”
“雞鳴寺尚無可疑痕迹，但是不排除他們有鬼，我想應該派些人去監視。”
“嗯，好，我會着手安排的。”
馮司昂反問：“哪你呢？”
方洛澄搖頭，“人心是世界上最難揣測的東西，所以我也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人。”
這一下不由得讓馮司昂犯難了，“看來，我們極其被動啊，沒有任何一點線索。”
方洛澄：“我想，咱們可以試着思考一下，為什麼死者頭顱不見了？”
馮司昂成功被提醒，“我能想到的是秦國梟首記功模式。”
方洛澄愣了愣，“但是秦國離我們江南有一些距離，而且當下並不是征戰時期，只怕梟首也不記功吧？”
“嗯，你的推斷也有道理。”
方洛澄眉頭緊皺，“難道真是秦國間諜意圖挑起兩國之間鬥爭？”
馮司昂不由得笑了，“隔着一個羽之國，我覺得可能不大，若是挑起我們北周跟羽國還有可能，但是手法又不對。”
疑惑，兩人真的疑惑了。
往大了說不對，往小了猜線索又不夠。
因此，兩人真的感覺自己智商不夠。
馮司昂單靠回憶劇情也沒有結果。
因為原著里只詳細記載了六年以後的事情。
久思無果，馮司昂不由得開始逐客了，“今天就到這裏了，你先回去吧。”
他要趕緊開始修鍊，以備未來戰鬥場合。
“好。”
方洛澄聽話離開，一路上都在思考這件事情。
沒有線索的她，不由得徘徊在江南夜市。
忽然，她瞥見一個奇怪的少女。
頭戴狐狸面具。
穿着怪異，看起來非常華貴，但是色彩過於鮮艷。
身後橫揹着一把彎曲小刀。
首先吸引她的便是這把刀，匕首不像匕首，砍刀不像砍刀，真的是用來戰鬥的嗎？
如果此時馮司昂在這裏，那麼可以一眼認出。
這是東瀛人用來“切腹自盡”的肋差。
而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傳統和服！
因為覺得奇怪，於是她不由自主的開始尾隨起來。
片刻之後，她見其走進了天香樓，心中打消顧慮，反而惋惜道：“年紀輕輕就混進了天香樓……”
……
次日，馮司昂繼續出門尋找線索。
天香樓就暫時不去了，正事兒要緊。
接連三天，毫無進展。
許南星終於按捺不住了，上門質問方洛澄。
爭執激烈時，又傳來惡報，江南吳家愛女失蹤。
這不由得讓方洛澄迅速將兩者併案處理。
“對方目標不是許家，而是女人！”
……
馮司昂是晚上才得到的消息，而此時江南已經失蹤不少女人了。
她們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姿色不錯。
明白這一點的馮司昂，迅速將目光鎖定春香樓，感覺是他們在搞小動作。
這個世界上需要女人的也就歡喜樓了。
但是他們的舉動又有點太囂張，難以置信他們敢把毒手伸到各大家族之中。
話雖如此，但他們嫌疑仍然最大。
於是，馮司昂夜訪春香樓，只差炸了他們。
考慮到自己沒有證據，而對方後台肯定很硬，於是就忍了，規規矩矩探謎。
“你們這春香樓最近可有什麼新姑娘？”
老鴇滿臉堆笑道：“那得看爺要幾成新的姑娘了~”
她還記得馮司昂，他是一個大款。
“那當然是要最新最新的姑娘了！”
考慮到許珞依她們剛被抓，那麼她們肯定是最新的姑娘。
老鴇秒懂他的意思，“好嘞好嘞，這就去安排。”
隨後，馮司昂被人帶到房間候着。
不多時，便來了一位豆蔻少女，年紀看起來比飛鳶還小。
她臉上的表情已經麻木，顯然已被訓練多時。
馮司昂雖然心生憐憫，但還是不客氣說：“我沒看上，下一個！”
老鴇為了錢財只好進行更換。
隨後，又來了一個少女，這次條件很不錯，身材滿分，妝容滿分，但仍不是馮司昂要找的人，於是再次遣退。
旋即，接連好幾次后，馮司昂故作不屑道：“怎麼？你們春香樓就這點姑娘？”
老鴇沒好氣道：“爺，你就直接告訴我要什麼樣的吧？”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你不如直接帶我去，我自己挑選。”
這才是馮司昂此行真正目的。
誰知，老鴇卻拒絕道：“這怎麼行，一不合規矩，二姑娘們都沒有化妝，你不會喜歡的。”
馮司昂厲聲道：“你少管！你是不是覺得本少爺沒有銀子？”
說完，他大把大把甩出銀票，漫天飛舞。
這讓老鴇手都撿麻了，趕緊說：“走！走！我這就帶你去！”
“哼，這才像話嘛！”
於是，馮司昂順利進入春香樓後院。
不進去不知道，一進去嚇一跳。
原來那些所謂的“新姑娘”，都被當豬一樣圈養着，只有需要了才會被拖出來精心打扮。
在此之前，她們都是牲畜。
太不人道了！
馮司昂看得內心憤怒無比，不過沒有發泄出來，一一過目每個女人。
她們年紀相差不大，最大的才十八。
一般上了十八，就會被定義為“老姑娘”，“初次”也就不值錢了，隨便高價就可以出籠。
而十八歲以下的，都是天價。
看完這些姑娘后，馮司昂眉頭一皺，“還有沒有其他貨？”
老鴇搖搖頭，“沒有了，都在這。”
“我要大家閨秀一點的，最好本來就是富家千金，有沒有？”
她不由得笑了，“爺，你真是愛說笑，富家千金怎麼可能淪落至此？這裏的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賤民！
如果我們不收留她們，她們早就餓死了！”
馮司昂一個沒忍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救了她們？”
這突然的變故讓大家一怔，旋即迅速作出反應。
“放開鴇母！你想幹嘛？！”
“哼！我今天就血洗你們春香樓，救她們出去！”
被掐住脖子的老鴇神情一愣，笑罵道：“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你知道我後面的人是誰嗎！？”
“哈哈！”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馮司昂反而確定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打消我念頭，否則，死！”
“哼，那你可要聽好了，我後面是景王府！”
北周景王爺，勢力極大，可以說是江南土皇帝了。
為人低調，謙虛有禮。
沒想到他在背後居然經營着這樣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