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公堂審問
莫玉山頓時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她，“還審什麼審？！人家是無極劍宗外勤長老，發神經擄走白承宇啊？他能有什麼動機？”
方洛澄據理力爭，“就算他是無極劍宗外勤長老，但是也不代表他沒有作案動機啊？
更何況他就拿出一個令牌，你們怎麼知道是不是假的？”
不得不說，方洛澄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但是莫玉山聽完，嚇得當即一喝，“胡鬧！滾出去！”
“城主！”
“滾出去！”
“城……”
莫玉山直接打斷道：“來人啊！把方洛澄押下去，收監入牢！！！”
方政一趕緊跑過來，拉走自己的親姐姐。
再不識趣離開，就真的要坐牢了。
“別！你別拉我，我不服！”
“姐，快走吧！他我們惹不起！”
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整個白雲城都惹不起。
背靠四大宗門之首，就是有着這樣的底氣。
因為這可是弱肉強食、實力為尊的玄幻世界！
不跟你們講法，就只講拳頭。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理！
就在方政一艱難拉走方洛澄時，一直沒說話的馮司昂忽然開口了，“慢着。”
這兩個字一出，大家都以為方洛澄要完蛋了。
這是要算賬啊！
誰知，馮司昂慢條斯理說：“不用着急，我倒想聽聽方捕頭的推理，她是怎麼懷疑到我頭上的。”
方政一不敢不從，鬆開了自己的姐姐。
方洛澄恢復自由，整理儀容道：“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請開始你的表演。”
……
十分鐘后，所有程序開始。
先是審問環節。
方洛澄聚精會神說：“請問外勤長老半個月前，五月十三號，晚上在幹嘛？”
“嗯……我想想啊，應該是在歡喜樓快活，怎麼了？”
“當天晚上是不是有一場大火？但是只燒了一個房間？當時你在哪裏？”
馮司昂理所當然道：“我還能在哪裏？我在看熱鬧唄。”
方洛澄頓時沒脾氣了，繼續問：“大火過後呢？”
“繼續瀟洒唄。”
“我聽歡喜樓小廝說，當晚你跟白公子發生過矛盾。”
“？”馮司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方洛澄適時的看向顏若梅，“起因便是她！”
眾人齊齊看向顏若梅，不明白跟她有什麼關係？
顏若梅扛不住大家的目光，於是畏懼的低下頭來。
方洛澄：“當天晚上，你是不是跟白承宇有染？”
顏若梅搖了搖頭。
這不是馮司昂教她的，而是她自我判斷出的回答。
她本來就不算是跟白承宇有染，只不過是被他虐待了而已。
如果不是今天來公堂之上，她都還不知道白承宇失蹤了。
“你在說謊！我聽歡喜樓里的小廝說，白承宇當晚點的就是你！
而你，進來便點了顏若梅，還差點將老鴇掐死！
之後若不是她帶你去找顏若梅，情況很難收場！”
方洛澄繼續推理道：“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充分懷疑，當晚你為了這顏若梅與白承宇發生了矛盾。
然後失手將其殺害，毀屍滅跡！
不，不對，考慮到你是無極劍宗外勤長老，那麼你應該不是失手，而是直接一拳打死了他！
他毫無反抗的餘地。”
馮司昂若有所思，不愧是未來的天下第一神捕。
推理的很準確，不過不是發生了矛盾。
而是直接一拳幹掉了他，白承宇都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呢？”
“還有什麼然後？這就是案件經過。
你以為讓顏若梅戴着面紗，就沒人認識她嗎？
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讓顏老爺子去歡喜樓贖她！”
“呵呵，你認為是我讓她戴着面紗的？”
“當然，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可是誰都知道，你帶着顏老爺子花了十萬兩將其贖回！
這筆錢必不可能是顏承旭自掏腰包，只可能是你給的！”
馮司昂笑了，“是，我承認，贖顏若梅的錢是我出的，然後呢？
你想不想看顏若梅摘下面紗？”
方洛澄微微一怔，“摘下就摘下！剛好可以確認一下，她就是顏若梅！”
眾人不由得再次看向顏若梅。
而後者眼神有些掙扎，隨後一邊摘一邊說：“這面紗，是我自己要戴的，因為……”
說完，她便將遮掩傷痕的面紗完全摘下。
直接看呆眾人。
“這……”
“好殘忍……”
本來一張國色天香的俏臉，如今變得猙獰無比。
那深深的鞭痕，彷彿還在控訴持鞭人的暴行！
同為女人的方洛澄見此一愣，傻了，“怎麼這樣……”
顏若梅傷心的重新戴上面紗。
馮司昂適時道：“現在你明白她為什麼要戴上面紗了吧？”
“怎麼會這樣……”
方洛澄有些懷疑人生、動搖。
他當即臉色一變，施壓道：“哼！你還有什麼人證物證，全部呈上來吧！我快要失去耐心了！！！”
方洛澄精神一個恍惚，旋即傳喚證人。
分別是歡喜樓小廝以及舞妓。
“他們那天晚上都親眼目睹白承宇進入歡喜樓享樂。”
“那也只能確定白承宇去過歡喜樓，你憑什麼斷定是我殺了白承宇？
我承認，我的確跟白承宇發生過一些口角。
但是老鴇成功化解了我的矛盾，她給我安排了三個姑娘，不收錢，我就原諒了他們。”
方洛澄先是沉默片刻，而後看向顏若梅，鄭重問道：“顏若梅，你臉上的傷，是不是白承宇傷的？”
眾人一怔。
白承霄眉頭一皺。
本來白承宇逛歡喜樓傳出去就不好聽了，若是再落得個殘忍虐待之名，那他們白家就真的要名聲掃地了。
雖然這種暴行的人有很多，但是一般都不會傳出來，傳出來了那可是要遭批判的。
如果白承宇死得罪有應得，誰還同情？
大家只會叫“死得好”！
誰知，顏若梅真的點頭了。
“嗯，確他所為。”
當下，白承霄便開口道：“算了吧，已經沒什麼必要審下去了。”
方洛澄卻固執己見道：“怎麼能不審下去呢？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顏若梅，我問你，當晚白承宇虐待了你，是不是眼前這人替你殺了他？”
顏若梅搖頭說：“當晚，我趕緊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昏過去的。
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方洛澄明顯覺得她有所隱瞞，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於是僵持了下來。
就在這時，老鴇帶着證人殺到。
“城主大人，我有證據要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