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震驚!冷麵閻王被他新婦揍了
得知義兄之死真相的皇帝當場讓袁侍郎擬旨,降下對凌氏一族的懲處。
將孤城之時凌氏人通敵叛國的行徑刻石立柱,凌氏兄弟判五馬分屍,死後還要鞭屍懸骨警醒世人。凌家五歲以上兒女皆數賜死,包括出嫁女兒,凌氏婦人即五歲以下幼兒均流放漠北,凌氏祖墳掘毀宗族改姓。所有與凌家往來密切的姻親故交一應受到貶斥。
今日在此的虞侯默默擦汗隱入人後,就差三個月他就要成為被貶斥的凌氏姻親了,好險他的侄女還沒嫁給凌盟之子。
一張明黃聖旨隨着璽印落下,霍無傷多年恨意瞬間消散,搜索着新婦的身影。
就在皇後身后,嫋嫋抿唇不語的看着他。
「嫋嫋!」霍無傷如青蔥少年郎朝着嫋嫋奔去,到了跟前嫋嫋卻不如他激動,冷漠抬手攔住他過來。
霍無傷心中一個咯噔,這是氣惱於他了?
「嫋嫋,是我不好,我......」霍無傷想要解釋,嫋嫋卻冷眼擺手讓他住口,對皇后屈膝一禮道:「皇后,少商有些話想和霍將軍說,請恕少商先行告退。」
不等皇后說話群臣未散盡,嫋嫋大步從人後繞出殿外,霍無傷不知新婦何意,惶惶跟上。
走出殿外人少之地嫋嫋猛的停下,霍無傷正要開口,嫋嫋冷聲道:「你先把孝服脫了。」jj.br>
「什麼?」霍無傷不解。
「脫了。」嫋嫋重複一遍,冷淡中卻夾雜着幾分哭腔。
「你莫哭,我脫了就是。」霍無傷不敢違背,脫去白冕麻冠,才剛將孝服整齊遞給梁邱起,還未回頭,猝不及防的一記耳光朝他扇來。
面對新婦突然的一記耳光,縱他身經百戰也是無法反應過來。
「霍無傷!」氣瘋了的嫋嫋忍到不在帝后眼前,忍到他脫了孝服,才終於敢發泄出來,大吼郎婿的真名,一巴掌一巴掌的朝他身上打去。
「哎哎哎,程少商怎麼打朕的兒子啊,眼裏還有沒有朕啊,她要造反啊!」那一巴掌太響,帝后在殿裏都聽到了,皇帝匆匆趕出去看到的就是程少商追着他養子打的霸道蠻橫模樣,急的招手喚人去攔。
「是啊,少商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女娘怎麼動起手來了。」緊隨其後的皇后更是急得不行,甚至想自己去攔,卻被太子攔了下來。
帝后擔心不已的時候,越妃卻叫停了要去的曹成,笑道:「打吧,哪對夫妻不吵架鬥嘴的,偶爾打一架也是尋常不過。夫妻打架的時候外人不要幫忙,越幫越氣。就像當年,本來妾與陛下不過打完就好的事,兄長一幫忙,妾反而越發氣的想絕婚了。」
「啊?阿姮你提這個做什麼......」被揭老底的皇帝訕紅了臉,而聽了過往之事的皇后越發不言語了。
「該打,這麼大的事,子晟竟是瞞了這麼久,要不是找到了證據,程娘子怕是連拜錯祖宗都不知道。」一旁崔祐意有所指,怯怯瞥了兩眼霍君華,卻在霍君華擰眉冷哼中敗下陣來,只會朝心上人露出討好笑容了。
看到帝后跑出來的群臣也湊熱鬧出來了,當見到冷麵閻王被個柔柔弱弱的女娘毆打的時候他們也震驚了。
震驚!冷麵閻王他不行,居然被個小女娘當眾毆打,是社會的沉淪還是道德的淪喪!
手捧聖旨的袁侍郎退後一步,看着那對夫婦感覺自己也被打了一頓。
袁慎:幸好不是我!感謝程仲夫人掄飛繡球大恩!免善見下半輩子如霍無傷一樣慘遭折磨!
霍無傷知道嫋嫋有氣,便站在那任由她打。
可打着打着他的小紅兔撲進了他的懷中,緊緊環着他的脖頸嚎啕大哭:「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你一個人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你得有多苦啊,你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霍無傷怔住了。
他知道嫋嫋會氣他隱瞞身份仇恨,她的動手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可當嫋嫋哭着心疼他的時候,那顆被鋼鐵包裹住的千瘡百孔破碎的心臟得到了甘露的滋潤。彷彿隨着愛人的眼淚,過去每一日被恨意撕扯的靈魂得到沖刷,輕盈的如羽毛隨風而去。
「不苦,嫋嫋,我有你就不會苦。」霍無傷張開雙臂緊緊摟住嫋嫋纖細的腰身,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裏面永不分離。
嫋嫋抱着霍無傷的脖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死死摟着他彷彿怕他會突然消失。如今總算明白為什麼人家說她郎婿瘋了,是瘋,瘋到竟然敢騙她。
嫋嫋扶着霍無傷的肩,在被她扇了一記耳光的左臉落下一吻,抹去眼淚道:「霍無傷,這次我原諒你了,你以後要是再敢有事瞞我,我就找陛下做主跟你絕婚!」
霍無傷失笑俯身在她唇上淺吻。「不會了,我再沒有任何事瞞你了,若有下次你就殺了我,絕婚就別想了,不可能。」
嫋嫋認真思索霍無傷的話,蹙眉道:「我捨不得殺你,還是絕婚好了。」
說著嫋嫋眼神不經往大殿瞥去,這一瞥可就給她嚇壞了。
為什麼?!她明明避出來了,為什麼帝后和群臣都在外面啊?!那他們是不是都看到了啊?!
嫋嫋驚疑不定的看着眾人。
皇帝雙手叉腰重重哼了一聲,皇后恨鐵不成鋼的搖頭,越妃饒有興緻的望着,霍君華擺着張臭臉。而那些看熱鬧的大臣個個饒有興緻看着他們,不時交頭接耳的架勢,預示着霍無傷被新婦大庭廣眾下揍了一頓的事,要傳遍都城每一個角落,恨不能要著書立傳好讓今日之事為天下傳頌。
震驚!霍無傷是個受虐狂,最喜歡揍他的女娘!
活不下去了!!
嫋嫋一把推開霍無傷,連哪只手在前哪只手在後都不知道,稀里糊塗的對着帝後行禮,然後瘋狂逃竄離開。
對比嫋嫋的慌亂無措,霍無傷就坦蕩多了,頂着被扇紅了的臉行禮,大步追尋新婦離去。
嫋嫋逃竄出宮要騎馬回去,剛上了馬,後背就貼上溫暖堅硬的胸膛。霍無傷一手攬住嫋嫋柔軟的腰肢,一手握緊韁繩,一聲呵催促馬匹快速往程家跑去。
然後,看到給岳父揉胸口的岳母,霍無傷感受到了嫋嫋剛剛的痛苦。
是真有點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