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過去的‘夢’
過去的夢?
林辭俞盯着突然彈出來的系統彈窗有些愣怔,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先暫時擱置。
總感覺不應該是現在打開的東西。
「想什麼呢?」戍凌壹把菜肴放在餐桌上,再抱着林辭俞來到飯桌前,「奶茶放下。」
林辭俞悻悻地放下手裏的奶茶,癟着嘴掃了一眼桌面上的菜。
「不喜歡吃也要吃進肚子裏。」戍凌壹知道林辭俞愛挑食,特意買了一些他最不愛吃的配菜回來,搭配着主菜一起弄給他吃,「我已經把洋蔥混在湯里,你可以直接喝進肚子裏。」
「你好像狼外婆。」林辭俞咀嚼着嘴裏的食物,「哄騙小孩子吞你的……你做的東西。」
差一點口誤。
林辭俞慶幸自己及時剎住了嘴,專心吃起喂到嘴裏的食物。
「狼外婆會給你喂飯嗎?」
「我明明自己就可以吃,是你非要喂的!」
「好~是我強迫你的。」戍凌壹夾了一塊肉,「張嘴。」
林辭俞就着戍凌壹的手把肉捲入唇舌之中,「有點咸。」
「爭取下次改進。」戍凌壹把裝肉的碟子擱在一旁,一頓飯下來也沒有再夾起過一塊肉。
夜幕低垂,樓下時不時發出幾聲犬吠,晝夜溫差較大,風吹進陽台能感受到寒意。
林辭俞洗過澡后連忙鑽進房間,暖烘烘的被窩裏讓他一下子感到困意襲來。
戍凌壹摘下來眼鏡,翻閱着手裏的iPad,上面都是一些林辭俞看不懂的文獻資料。
「哥哥,你在看什麼?」林辭俞湊了個腦袋過去,想要一探究竟。
到底是什麼文獻資料這麼好看?能讓戍凌壹目不斜視,連身旁的他都不願看幾眼了。
「附大醫學系……」林辭俞愣了下,「你要去讀附大的醫學系?」
「那邊其實已經下了通知書,基本上已經可以提前錄取我了。」戍凌壹單拎一隻手揉着林辭俞的腦袋,「我在考慮要不要去。」
「為什麼還要考慮?」林辭俞雖不懂這麼多,但能夠被提前錄取,這不是好事嗎?
見戍凌壹將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林辭俞這才反應過來,指着自己說:「是因為……我嗎?」
戍凌壹頷首:「如果我決定要去的話,我下個月就需要啟程。」
林辭俞剛想說附大不就在本市內嗎?
乍然,林辭俞才驚覺附大的確在本市,但醫學系的主要教學在別的地方,距離這裏幾百公里的路程。
一旦戍凌壹決定要去,這個地方就會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兩人面臨的就是異地的問題。
林辭俞的腦袋耷拉下來,抱着自己的小腿,把臉埋進膝蓋里。
異地什麼的……聽別人說,似乎會出現很多問題。中文網
他不想戍凌壹離開,但如果為了他的想法,而不讓戍凌壹去奔赴他該去的前程。
林辭俞感覺這樣會更難受。
「如果你不願意……」
「你去吧,哥哥!」
戍凌壹怔住了。
「我……我可以的!」林辭俞眼尾泛紅,拚命在打轉眼淚已經快溢出眼眶,但嘴上還是無比堅定地說著,「我一個人沒有問題的!」
「先不說這個,很晚了。」戍凌壹放好手上的東西,抱着林辭俞進被窩,「快睡吧。」
「真的可以!」
「嗯,可以可以。」
「你要信我,我真的沒有問題的!你可以……」
「好好好,快睡覺。」
林辭俞嘟囔了一句:「敷衍,明明就不信我說的話。」
見戍凌壹進入了深層的睡眠后,林辭俞打開了系統的商城,找出今天領到的獎品。
點擊確定。
[已確定使用「過去的夢」!]
[祝您一路順風,生活愉快!]
未等林辭俞想明白系統最後說的那句話的意思,眼前的場景已經更換了。
濃郁的消毒水味瀰漫在鼻尖,林辭俞蹙起了眉頭,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空無一人的醫院走廊,陽光即便透過窗戶灑落進走廊的地板上,也沒有給這冰冷的醫院添加半點暖意。
「小五,能查出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嗯……系統顯示外界信息已被攔截]
攔截外界的信息,那也就意味着這也算是一個由夢境構造而成的小世界了。
[這個世界隸屬於過去所發生過的事情,算是真實世界中的一部分了]
[我們屬於外部闖入者,在這個地方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更改到原本的主線發展!]
[也就是說,別人也察覺不到我們!]
「察覺不到……也就是我們做什麼事,都可以了?」
[目前來說,是這樣子的!]
[但……]
小五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時,前面的某間病房裏傳來了聲響。
林辭俞順着聲音走了過去。
「……可我就是喜歡他!」
「這……你就不能喜歡別人了?」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焦急和無奈,「天底下這麼多人,你怎麼偏偏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
「媽媽,喜歡男孩子有錯嗎?」
「這……倒也沒錯……」
「那不就行了嗎?」
「可是,這條路並不好走。」
「我喜歡他,他喜歡我,只要這樣就夠了!我不奢求太多!」
女人知道自己的孩子脾性比自己還倔強,一旦確定的事情非要撞了南牆才肯罷休。
而且這孩子性格使然,再加上身體的緣故,要是讓他找個姑娘,也是禍害了人家。
還不如隨了他,找個能照顧他,愛他的人。
「媽媽,我知道你和爸爸是怎麼想的,我真的是下定決心了!」
「我不會輕易退縮的!」
「好,我答應你。」女人嘆了口氣,妥協道,「但你也要問問人家同不同意啊!要是別人不像你這樣,你可就不能一頭陷進去了!」
「沒問題!」
「……」
聽着兩人的對話,林辭俞感覺自己的內心湧進幾股暖意,這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真的格外的好。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羨慕誰。
他只顧着跟着聲音走,完全沒有留意到,房門外上的病人名字寫着的是誰。
直到看清坐在病床上的人的臉,倏地驚覺到,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