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東廠”
蕭長龍也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要真對不出來，那臉可丟大了。
矮冬瓜問道：「你是誰？」
「小小內侍，無名小卒罷了。」
可這矮冬瓜還不願招罷斗。
道：「小小內侍。」
「哼！再來。」
「一大喬，二小喬，三寸金蓮四寸腰六盒七彩粉，八分九分十倍嬌。」
我靠，這矮冬瓜，又出個同樣的還是一到十。這是窮追猛打不死方休啊。
眾人根本就答不上來了。
誰知衛郯隨口便答。
「十九月，八分圓，七個進士六個還四鼓三聲響，二喬大喬一起占。」
這下眾人更驚了，衛郯這答的妙，而且有挑釁的心理，把大喬小喬一起佔了。搞的郡主臉都紅了。
矮冬瓜額頭冒汗，這真是遇到高手了，做最後一搏。
道：「我大梁千山千水千才子」。
衛郯，笑道：「我中原一天一地一聖人！」
衛郯這一句不但答的絕妙，而且還拍了皇帝的馬屁。把皇帝比作聖人。
「哈哈哈哈！」蕭長龍放聲大笑。
「好了，郡主，你這師傅很不錯，你剛到京都，先好好玩幾天，這些都是朕的皇子。你要喜歡誰，朕就讓他們陪你。」
姜曉曉其實她也沒想到，他這個矮冬瓜師傅會如此無禮，也有些不知所措。..
道：「謝陛下。」
蕭長龍說道：「郡主，今晚由皇後設宴，你們也好嘮嘮家常。」
「諾！」
一場相親會面，就這麼散了，可以說是不歡而散，到讓衛郯岀盡了風頭。
御書房，「劉喜，你說姜賀是什麼意思？他要送女兒來京都，來就是了嘛，幹嘛讓倆北梁人跟着？今天要不是有這小太監，朕臉都沒地方放。」
劉喜彎腰答道：「陛下，姜賀對您是忠心的，老奴在他軍中，也派有細作，也沒有發現他有異心。」
「老奴想，會不會是姜賀覺得這些年您不重視他了，所以有意派倆個北梁人來京都，想引起您的重視？」
蕭長龍點了點頭，「可這也說不通啊？難道他不怕朕懷疑他嗎？」
劉喜：「陛下，老奴有些話不敢說。」
「你說吧，朕不怪你。」
「陛下，您不立太子，本是一翻好意，可眾皇子明爭暗鬥，越演越烈，他們有一些肯定會去拉攏燕北候。」
「姜賀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有意讓郡主帶着北梁人進京，意在他只想駐守北地，對付北梁，不想參與皇子之間的爭鬥。」
「如果說姜賀有反心，那他應該會秘密與北梁國暗中苟且，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帶着北梁人進京。這不明顯引人注目嗎？」
「您與姜賀從小便相識，又是結義兄弟，老奴對姜賀還是有些了解的，他不善言辭，對您還是很忠的，密探來報也沒發現他有什麼不軌之舉啊！」
一蕭長龍點了點頭：「哎，朕現在是不是有些多疑了。這些年越來越膽小了，朕就是擔心當年朕發生的事重演啊！所以才不過早立太子。現在看來，是該好好想想了。」
「今天那個對對子的內侍便是小郯子吧？」
劉喜答道：「是的，老奴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只不過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場合。」
蕭長龍搖頭：「今天要不是有他在，咱大陳的臉都要丟盡了。這小傢伙小小年紀文采可真不簡單。」
「哦，上次朕讓你去查，查得怎麼樣了？」
「老奴派的人去查了，這小郯子姓衛，家就在城外小河村，父母已經過世。后伯父收養，因家窮，伯母把他賣進宮。」
「不過衛郯有可能不是他父母親生的，聽鄰居說沒見他母親懷孕，只是十幾年前突然有一天家中多了個娃娃。他父母只讓他上了幾天私熟。沒想到就能學到這麼多。」
蕭長龍：「這麼說來，他從小沒有離開過小河村。那他的親生父母是誰呢？會不會是…………」
「陛下，鄉下丟兒賣女的多矣，自己不能生，這領養孩子是時常發生的事，衛郯伯父能恨心把他賣進宮，說明他就是個鄉下娃娃，不可能有什麼高貴身份。您多慮了。」
蕭長龍點了點頭，：哎！朕啊，就是這毛病，罷了。」
「劉喜，朕想讓你把小郯子好好培養一下，讓他去對付長孫無閿。」
「陛下，小郯子在麗秀宮，有可能與麗妃娘娘一條心，讓他去對付武陵候長孫無閿會不會有些弄巧成拙？」
蕭長龍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只有麗妃重器他，他才能進入長孫無閿的身邊。玄甲軍朕始終不放心，長孫無閿朕更不放心。雖說沒查出他有謀反的舉動，但擁兵自重已成事實，朕父皇在時，就想動長孫家了，但為了顧全大局，一直沒動。」
「如今朕要為後繼之君考慮了，不能再給後人留下這麼個隱患。」
「老奴明白，過幾天老奴便去找他談談。」
蕭長龍：「劉喜，如果小郯子能辦好這件事，說明他能堪大用，同時也說明他是忠於朕的。朕會讓他去扶持後繼之君。若他兩面三刀，與長孫無閿苟且，那就留他不得，因為這個傢伙太聰明了，不能為朕所用，必成一害。」
「老奴明白了。」
長春宮，皇后與總管太監許強也在商議。
「小許子，這小郯子到底什麼來頭，你去查一查，今天本宮算是長了見識，要沒有他，陛下的臉都丟盡了。」
「娘娘，這小郯子進宮才一年多。先在藏書閣，后在麗秀宮。這個您上次已經知曉了。」
皇后罵道：「該死的賤人，讓她給捷足先登了。你去試探一下，能不能收為本宮所用？」
「娘娘，只怕這時候打他主意的不只您啊！陛下只怕會派東廠去查他老家了。」
皇后：「嗯，這很有可能，這樣，你先暗中盯着他，本宮自有后招。」
「諾！」
麗秀宮，「小郯子，你今天太出風頭了，父皇肯定會留意你的，只怕會把你調走。」六皇子蕭陽說道。
衛郯看向蕭陽，突然發現蕭陽也不一般，這小傢伙並非表面上那樣傻傻的，或許也是深藏不露。媽的，生在帝王家果然都沒什麼好鳥。都是自小就明白權力鬥爭。
「六皇子，您放心吧，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今天那種場合，奴婢實在是沒有忍住，有些越俎代庖了。」
麗妃說道：「這不怪你，都怪那該死的郡主。」
衛郯當然明白，他今天所表現肯定會吸引人關注他。他想高升當然得引起人注意，要想掌握權柄。就得做大太監。起碼得進入御書房。
閑來無事，衛郯每日堅持修鍊「向陽寶典」。不到一個月，衛郯發現自己內力大有長進，這寶典果然是速成武學。只要他突破了第1層，後面就簡單了，起碼不會有危險。
一日，劉喜派人去找衛郯。
衛郯內心一喜，劉喜找他說明蕭長龍開始關注他了。自己離權力中心也就越來越近了。
「來到劉喜的書房。」
「奴婢見過劉總管。」
劉喜：「不必客氣，坐吧！」
衛郯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劉喜，只見這傢伙，頭髮雪白，可皮膚還像個少年。身材有些發福，雙眼有神。這便是大內第一高手。
「雜家叫你來，你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衛郯：小的的確很意外。
「可會武功？」
「小的不會。」衛郯答道。
「雜家見你文采不錯，想讓你進東廠，不知你可願意？」
衛郯內心一喜，東廠是幹什麼的他當然清楚，想查誰就查誰，奉詔辦差，皇權特辦。當官的聞風喪膽。
衛郯答道：「劉總管相邀小的當然願意。只是奴婢還在麗秀宮有差事呢。」
劉喜笑道：「麗秀宮的差事，你辭了便是。」
「諾！」
「呵呵，雜家也不能虧待你，這樣，雜家再給你升一級，你現在是掌司，到東廠來任僉書。」
衛郯高興壞了，僉書是，只比東廠提督小一級。在陳國與千戶同一級。只是僉書只是文級，協助提督辦事，沒有實際兵權。東廠千戶，不一定是太監，有些是軍中挑選的。
但僉書是太監的官職，必須是太監擔任。包括東廠提督也是太監。
道：「謝總管，奴婢一定報答公公栽培之恩。」
劉喜心想，果然是個聰明人。
「好了，你現在回麗秀宮，跟麗妃娘娘說一聲，然後去東廠提督衙門報道吧。一切手續雜家派人替你去辦。」
「諾！」
衛郯走後，劉喜房間出來一人，這人便是劉喜的義子，東廠提督太監劉鵬。這傢伙是劉喜一手培養的，對劉喜忠心耿耿。說白了就是劉喜掌控東廠的一條狗。
劉喜是司禮監總管太監，並沒有親自任東廠提督，但東廠提督是他心腹，所以跟自己當任差不多。」
而唐桓卻是內侍監總管太監兼西廠提督。與劉喜不相上下。只不過東廠人更多。司禮監又可以替皇帝批閱奏摺。所以權力更大。
劉鵬說道：「義父，這小郯子是什麼人啊？這才十幾歲的娃娃就任僉書，這是不是太過了？難以服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