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的成員
“咔嚓咔嚓”的咀嚼聲清晰地在黑暗中響起。
“阿姨,你說你是興業的高管?”
陳安看着面前這個衣服髒兮兮,頭髮亂糟糟的女人,嘴裏還在不停嚼着大浣熊乾脆面。
阿姨?竟然叫我阿姨?
齊冰露聽到面前的男孩叫自己“阿姨”,摸了一下自己臉,心中不由得來了氣。
人家明明才30歲好吧!哪裏老了!
“哎呦呦,安哥可不要這麼說,我們齊總可是公司的一朵花啊!”
旁邊的王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緩解剛剛受到的驚訝,臉上還是煞白煞白的。
陳安轉頭看了看這個坐在地上的男人,總感覺他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也不想管他,繼續問道:
“阿姨,你們公司其他人呢?就剩你們兩個了?”
齊冰露和王楠都想起了平日裏一起工作的同事,一臉悲傷和惆悵。
“那天周六,公司也就來了三分之一的人,最後大部分變成了喪屍或者被吃掉,少部分藏了起來。唉,現在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活着。”
說到這,齊冰露這個女強人心中更是不好受,而旁邊的王楠更是快要哭了出來。
辦公室又陷入了沉默。
一旁久久沒有開口的鄒柔靜一邊用紙巾擦拭着砍刀,一邊說道:
“那齊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聽到女孩沒有喊自己阿姨,齊冰露的心情好了很多,但想到未來,整個人又變得陰鬱起來。
她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現在全國都是這樣,能去哪呢?對了,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
陳安舔了舔嘴巴的碎屑,又打開了一包麵包。
聽到這個問題,鄒柔靜把二人的打算說了出來。
“先去找我父母,然後去中都,聽說那邊情況已經控制住了,應該安全一點。”
齊冰露聽到這話,也想到了自己遠在他省的年邁父母,心中滿是凄涼。
父母嗎?
不知道現在......他們還在嗎?
不過她也知道,現在遍地喪屍,自己根本沒有本事跑回去,就立即振作起來。
“中都嗎?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
看着吭哧吭哧吃着麵包的男孩。
齊冰露腦海中又回想起他之前大發神威的場景。
跟着這樣的人,應該能在末世里活下去吧?
陳安抬頭看了看一臉憔悴的女人,隨口答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可能自己都管不過來,你跟着我們也不一定安全。而且我們馬上要去中北路,那邊喪屍不會少的。你要考慮清楚。”.
齊冰露連忙答道:
“這個我清楚,現在外面一團糟,誰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呢?”
陳安轉頭看了看鄒柔靜,見她沒有反對的樣子,就點頭答應。
齊冰露自然是無比高興,又給他遞過去幾袋零食。
“安哥,你可不能丟下我啊!”
地上的王楠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要跟面前兩人走,生怕自己會被眾人甩開,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安哥,你可不能丟下我啊!”
“打住打住,我還比你小,不要叫我哥。”
“小哥,你可不能丟下我啊!”
看着地上這個渾身散發著娘氣的男人,陳安也是一頭黑線。
又見他哭成這樣,知道把他留在這裏,估計他也絕對活不下去,只好硬着頭皮說道:
“我剛剛跟阿姨說的話你都聽到了,確定還要跟着我們走?”
王楠聽到陳安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樂得鼻涕泡都出來。
鄒柔靜見他這副模樣,便從旁邊的桌上抽出幾張紙遞給了他。
“吶,別哭了,趕緊擦擦。”
王楠接過紙后,先是千恩萬謝,然後又仔仔細細地擦起了臉和脖子。
他平時也是個要美的男人,就算末世來了,也無法容忍自己一副邋遢的樣子。
“好了,那就這樣子吧,明天早上我們前往中北路。”
陳安放下了手上的零食,看着散落在四周的零食袋,感覺終於吃了個七八分飽。
“這裏離那邊還有七八公里,我樓下車庫裏還有一輛車......”
齊冰露想了想,說道。
陳安直接搖頭否定:
“不能開車,汽車目標太大,而且市區道路複雜,很多路上都被堵了起來,很容易被喪屍圍攻。”
王楠還在不停地擦拭着臉上的污漬,聽到這話,試探性地說道:
“那電瓶車行不?”
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來一串車鑰匙。
陳安眼前一亮。
電瓶車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不僅方便,還可以隨時跑路,就是逼格低了一點。
“車還有多少電?”
要知道現在全球停電,要是騎到半路沒電了,那就尷尬了。
王楠仔細回憶了一會,言道:
“應該還有不少電,騎個十幾二十公里應該不是問題。不過我們四個人,只有一輛車,不太夠吧。”
“我那還有一輛。”
齊冰露看着陳安驚異的眼光,撇了撇嘴,說道:
“我平時代步用的,汽車在市區確實不方便,怎麼,我就不能騎電瓶車嗎?”
四個人騎兩輛剛剛好,至於到了目的地后,再換其他交通工具。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明天早上出發,現在大家休息吧。”
陳安見天色已晚,就叫眾人趕緊休息,明天好趕路。
三人聽后,就各自在辦公室找了塊地方閉眼開始休息。
而他本人睡了半天,現在還是精神抖擻。
他躺在老闆椅上,望着窗外獃獃地出着神。
深邃的夜空看不到一顆星星,邪異的月光普照大地,黑暗中隱藏着無盡的怪物。
“陳安,你說我父母還活着嗎?”
突然一道聲音從沙發上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會的,肯定會的。明天我們抓緊時間。”
陳安做出了極其肯定的答覆。
“睡吧。”
“嗯。”
而中北路某處小區里。
一名面色灰暗,但身材仍然魁梧健碩的男人點着一根煙,默默地看着窗外。
“老婆,現在家裏還有多少吃的。”
坐在桌邊的女人聲音低沉還帶着點沙啞。
“沒有多少了,天氣這麼熱,很多東西都保存不住,現在家裏就剩一些米面還有一點臘肉。”
男人觀察着窗外的情況,心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