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封印解除
獨孤信將面前石台上的灰塵抹去,露出掩藏在下面的幾行小字,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幾行小字顯然是這具骷髏在臨死之前給後來者留下的警告。
「凶獸九嬰,嗜血好殺,所到之處,生靈塗炭,六畜皆無。后被上古大神女媧娘娘以無上妙法封印。」
「為贖其罪,賜予機緣,命其幻化成神兵——九龍飛刀,保護人類。奈何九嬰生性狡詐,為防止它不聽命令,特賜予世人玉塵戒以規戒其行為。」
原來這枚戒指叫玉塵戒!
九龍飛刀?
光是聽名字就令人心馳神往。
獨孤信摸索着手上冰涼的戒指,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尋着字跡繼續往下看去。
「我乃是九龍飛刀第一位主人,世人尊稱九龍聖君。作為九龍飛刀的主人,自然知道它的威力。」
「九龍飛刀握於心地善良之輩手中,便是神器,可若是被宵小之輩得去,那便是兇器,此兇器一出,勢必會給人世間帶來無盡的災難。」
「自從得到九龍飛刀那一日,一直遵循女媧娘娘的訓誡,不敢遺忘。奈何人類壽長有限,終有一日會日薄西山。」
「就在我大限將至時,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個叫原始天魔的大魔頭,他看上了我手中的神兵獸·九嬰,想在我死之前奪走。」
「我自知一旦九嬰落入他的手中,勢必會成為為禍世間的無上兇器。隨即我們兩人便打了起來,這一戰打了三天三夜,後來我們兩人雙雙負傷。」
「以我當時的身體狀況,一旦僵持下去,九嬰勢必會落入他的手中。我不想再跟他糾纏,拼盡最後一絲力氣逃進了這座森林裏。」
「臨死留下誡言,希望後世來者看到手書後,可以放棄擁有九嬰,將它永遠留在這座山裡。如果實在不想神器蒙塵,希望有緣人牢記女媧娘娘的訓誡,利用九龍飛刀多做善事。現將玉塵戒的咒語手書於下。」
獨孤信默默的將咒語牢記於心。
九龍聖君希望後來者將九嬰繼續留在山洞,是害怕它出去為禍人間,但是獨孤信現在正需要力量,又怎會白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一心想要獲得神兵,破壞父親天地盟主的計劃。
世人都說天地盟主是大魔王,細想一下,只要自己跟父親作對,也不算違背九龍聖君的遺言。
至於九嬰,只要有了這玉塵戒,就不怕它不乖乖聽話。
「喂,小鬼你發什麼愣啊?還不快點解除封印,一具破骷髏有什麼好看的?」
身後傳來九嬰不耐煩的咆哮聲,九天鐵鏈也跟着「嘩啦啦」作響,但是與鐵鏈相連的戒指卻感受不到一點力量波動。
這枚戒指果然不簡單。
有了戒指,獨孤信內心便多了一份底氣,對於九嬰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恐懼。
轉過身,面對九嬰,抬起右手,特意露出套在中指上的戒指,笑容滿面的說道:「是不是這樣?」
看着沐浴在綠色光芒下的小鬼,九嬰只覺得哪裏有些不一樣,可到底哪裏不一樣,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此時,它的目光都被那紫色的戒指吸引,連忙說道:「對,對,對,就是這樣。」
「接下來該怎麼做?」
「取你的一滴血滴在戒指上,然後說一個「解」字。」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你等着,我現在就放你出來。」
兩人各帶微笑,殊不知,卻是各懷鬼胎。
九嬰:哼,果然夠蠢,真是蠢的可愛,只要這封印一解開,我會第一時間將你吞進肚子裏。從此以後,沒了束縛,這天地間還不任我九嬰馳騁。
獨孤信:真是個自作聰明的笨蛋。它大概只看到九龍聖君口吐「解」或者「縛」,哪裏知道這兩個字只是毫無用處的真言而已。而且玉塵戒一旦滴血認主,受到攻擊便會主動延伸出鐵鏈,保護主人。
可惜它對玉塵戒一無所知,卻偏偏自作聰明。
不得不說,女媧娘娘簡直把九嬰算計的死死的。
獨孤信咬破手指,擠出一滴鮮血落在玉塵戒上,原本暗淡無光的玉塵戒經過鮮血的滋潤后,頓時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光芒照的獨孤信睜不開眼。
不遠處的九嬰看到光芒,知道滴血認主成功,激動的喊道:「就是這個,就是這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它完成了滴血認主。
光芒散去,獨孤信緩緩睜開眼,看着手指上的玉塵戒,他確實感受到了一絲聯繫。
這就成了?
「快點,快點說一個「解」字,別磨蹭了。」九嬰連忙催促。
「你可要記着你的承諾。」
「放心吧,記着呢。」
獨孤信根據石台上記錄的方法,右手對準九嬰,口中默念咒語,待到咒語結束后,大聲喊出一個字。
「解。」
話音剛落,九條纏繞在九嬰身上的鐵鏈綻放出紫色的光芒,一陣「嘩啦啦」的鐵鏈摩擦聲響起,所有的鐵鏈飛快的縮回戒指。
獨孤信一臉驚訝的看着戒指,他沒想到這小小的戒指竟能容納九條那麼粗重的鐵鏈,就好像裏面有個很大的空間。
「自由了,自由了,我終於自由了。哈哈。」九嬰晃動着九顆大腦袋,先前那種跟復讀機似的說話方式又開始了。..
九嬰看到洞口處的亮光,扭動着身軀快速朝洞口跑去。
圍堵在洞口的那十幾隻大馬猴和惡狼,顯然沒料到九嬰會突然衝出來,左右兩側的大馬猴和惡狼預感到危險,紛紛向樹榦或者草叢裏逃跑。
正前方的那幾隻來不及逃跑,可就慘了。
九嬰衝出洞穴,一口叼着一隻惡狼或者大馬猴,停留在洞穴前方的空地上,一邊嚼着獵物,一邊環顧左右。
惡狼和大馬猴發出凄厲的慘叫聲,而它們的那些同伴,卻沒有一個敢上前營救。
獨孤信也從洞穴里跑出來,先前洞裏光線昏暗,看不清楚,此時,終於看清了九嬰的模樣。
漆黑的鱗片,九根柱子般挺拔的身軀,鋒利的牙齒輕而易舉便將骨頭咬碎,發出令人膽寒的碎裂聲。
巨大的恐懼再次攝住了獨孤信的心臟,如果不是扶着一旁的石墩,毫無疑問,他現在又癱坐在地上。
不過與之前不一樣的是,他已經擁有了可以站立的資本。
他在心裏不斷的鼓勁打氣,別害怕,我有玉塵戒,九嬰拿我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