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試煉之地（三）
()時間可以摧毀一切，無論多麼輝煌的文明，多麼強大的國家，終將在時間的腳步下成為塵埃。
十八站在一座低矮的懸崖，頭頂上一根斑駁的金屬管緩慢的滴着清水，水滴高高躍起從空中直落矮崖下一塊棕sè巨石，隨後融入一汪橢圓形的水池中，其中的清水順着一條光滑無比的小溝渠緩緩滲入地下。
“這幾乎就是天然形成的，一滴一滴的砸出來的，這得多少年啊！”十八和笑笑圍着石頭看着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前方是一片片低矮的建築群廢墟，隱約可見筆直的街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腐朽人造物。任何一點點可以生長的空間都被頑強的植物佔領了，廢墟的中心地帶，一條似乎是曾經的河道的地方生長着幾棵桃樹，一陣陣的芳香飄蕩在廢墟間。
“蟠桃！！渡神宗的桃園裏就有這個品種。”十八拉起笑笑奔跑在崎嶇的廢墟上，到了桃樹林后十八一陣惋惜，這裏的桃樹結的果實最大的只有拇指大小。
“如果是成熟的多好！！哎！!”十八唉聲嘆氣的說道。“這桃子既能增加功力又能增加壽命”
“你們仙軍不是不讓隨便增加功力嗎！你怎麼吃啊！”笑笑望着樹枝上說道。
“我不吃還有你啊！！！”十八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不吃我也不吃！！！”笑笑堅決的說道，“我們去那邊看看吧”笑笑拉起十八走進桃林。
林間的土地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腐葉，偶爾還能看到昔rì的建築殘骸。桃林的對面是一片茂密的叢林，一座古樸的建築屋頂隱於林間，十八縱身一躍飛向高空。遠處林中一共九處巍峨的建築物。十八端着試煉之地的地圖，這些建築物的佈局和地圖上如出一轍，難道這就是地圖上的試煉之地！宋家兄弟起步就在其中，十八返回地面帶着笑笑朝最近的建築物而去。
一道如同水幕的薄膜攔在了十八的前邊，巨大的薄膜將九座建築物籠罩其中，這層膜又輕又薄彈xìng十足，十八想了想最終放棄了用道術突破的想法，畢竟這裏是宋家的試煉之地，再者進來前已經答應老貓不和宋家兄弟接觸。
十八低頭看了看地圖，此時宋家兄弟已經通過通道來到了最北方的大殿。
大殿外，宋家兄弟五人盤膝而坐，原來在五行殿內五人不知何時中了一種慢xìng毒藥。仙軍戰士對於解毒還是非常在行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五人相繼化掉體內的毒素。
進入最北方這座大殿後，宋家兄弟頓時愣住了，原來這座大殿的擺設居然和‘法祖殿’的陳設一模一樣。大殿的入口處一塊用仙文和凡文書寫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宋家祭祖儀式的流程、祭器、禮節，一件件祭器的虛影飄在半空。
“讓我們五個完成祭祖儀式？開玩笑吧！！家族裏的長輩cāo辦了兩個月才完成祭器和儀式現場的佈置，讓我們五個完成？”宋金不可思議的說道。
“主要就是祭器太多了，那些繁瑣的儀式倒是簡單。”宋木說道。
“我們分頭找找，不可能是無解的！”宋金說道，說話間五人已經分頭開始翻箱倒櫃。
“空間法器！”宋木單手托着一個銀sè的蠟台，宋木話還沒說完銀sè蠟台放出一陣波動，成千上萬的物件堆滿了大殿，兄弟五人茫然的看着堆積如山的零件。
“老二你帶老四去看看都有什麼東西，我們三個在這湊零件。”宋金痛苦的安排着任務，“天啊！老祖宗不是在開玩笑吧！！我說怎麼要好幾個月那！”宋金心中鬱悶的大吼着。
十八在地圖上看着宋家兄弟的一舉一動，心說這任務太誇張了，你們宋家的祖宗太能玩人，幸虧不是我祖宗。
“走媳婦！我們去前邊玩去，他們幾個有的忙了！”十八帶着笑笑沿着廢墟繼續前進。
十八抱着笑笑御風而行，建築廢墟的盡頭是一片低矮的灰敗小丘，遠遠望去好像一個個饅頭。遠方雜草中一塊巨大的黑sè方塊突兀的聳立在小丘中，它是如此的巨大，陽光照在上邊放shè出五彩繽紛的絢麗光芒。十八緩緩降下雲頭，兩人穩穩的落在巨大方塊表面，在光滑的表面下是一道道五顏六sè的紋路。
“光頭！帶我飛高點，這紋路好像很熟悉。”笑笑認真的說道。半空中的笑笑仔細看着下方的紋路，“是道紋！很古老的一種施術手段！‘魔紋鬼面，奇緣自現’這片紋路應該是代表某種奇遇，可惜殘缺不全了，這個方塊應該只是一小部分！”
十八帶着笑笑圍着方塊飛了一圈，“如果這個方塊只是一部分的話，那這個東西原本有多大！這是什麼！”十八被一片灰sè的局域吸引了，整個石塊只有這一部分破碎，夫妻二人落在旁邊抬頭觀望。光滑的表面被人打破掉一部分，上邊刻着幾個蒼勁有力的凡文，‘諸行無常，盛極必衰！－－毀滅的盡頭，新的開始，天界歷1年1月1rì。
“我的天哪！寫字的人是zìyóu國度的倖存者？難道這裏是上個文明的廢墟？”十八驚嘆道。
“未必！這裏的建築還很原始，可能是先有的這個方塊，後有的這個城市。”笑笑說道，十八贊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站在巨大的石塊下鞠了一躬，能夠見到古人的留字也算上是一種緣分。
“媳婦你看！那裏好像是桃樹！”十八一指，巨大的石塊背yīn面有一部分是翹起來的，這部分終年不見陽光的yīn影中生長着許多喜yīn的植物，在靠近外圍的地方一株彎曲的桃樹沖開十幾塊大石頭，頑強的追逐着陽光。
“好醜啊！！”笑笑皺着眉頭說道。
“為了生存沒辦法啊，它生的地方沒有一絲陽光，能夠長這麼大已經是個奇迹了，我想只有每天正午陽光最強烈的時候才能有一縷陽光照進yīn影里。真是個頑強的傢伙”說完十八跑進yīn影里，將阻礙桃樹的石頭挪了挪。“居然結出果實了！！”十八喊道，原來這顆彎彎曲曲的桃樹居然結出四個泛着紅sè的桃子，十八調了其中最紅的一個摘了下來。
笑笑看着還沒有拳頭大的桃子：“你給我洗洗去，吃壞了肚子怎麼辦，可別忘了我現在是兩個人。”
“好嘞！”十八施展道術凝聚出一汪高速旋轉的清水，不多時桃子就被洗的乾乾淨淨的。
笑笑咬了一小口，“好吃！不甜，不過特別脆，水分也足。你也吃一口！”
十八搖了搖頭：“我最討厭桃子上的那層毛，如果這是蟠桃。。。。。。那我勉為其難還會嘗一嘗。”
“死樣！想吃還不給你那！你姑娘還要吃，你在給我摘一個。”笑笑三口兩口就把桃子吃了個jīng光。“你吃了人家的桃子怎麼不幫它離開那片背yīn的地方！”
“沒知識太可怕了！！這樹已經適應這裏的環境了，挪出來估計曬幾天就蔫了。”十八一邊洗桃子一邊說著。
“就你懂！！天不早了，咱們找個地方宿營吧。”
“得令！！媳婦就在這怎麼樣！！還能緬懷一下前輩！”十八笑着問道，笑笑懶洋洋點了點頭。
“光頭！我肚子疼！”笑笑忽然捂着肚子，十八慌忙扔下手中的微縮營地。
“咋地了這是！！怎麼個疼法！！”十八急切的問道。
“估計是你姑娘要生了！”笑笑艱難的說道。
“不是說還有兩年嗎！！這！這可咋辦！”十八頓時沒了主意，記得團團轉，無數個想法在腦子裏飛快的出現，同時又被否決。
“營地先弄好，給女兒用的東西都準備好。懷了這麼多年，早出來兩年沒什麼事。慌什麼，也不是第一次生。”笑笑一邊捂着肚子一邊數落着十八，這邊十八七手八腳的把營地展開，一個薄薄的綠sè墊子飛快的膨脹成一樁二層的小樓，十八抱起笑笑三步兩步的跑進小樓里。
一聲格外響亮的啼哭響徹荒野，已經恢復如初的笑笑抱着女兒，無論是喂nǎi還是玩具還是母親的懷抱都不能讓這個小傢伙安靜下來。
抱着女兒的笑笑忽然抬頭看着十八：“你姑娘說要吃剛才的桃子！”十八話都沒說掉頭離開房間，不多時最後一個桃子被榨成汁給女兒喝掉了。
“寶貝啊，這是最後一個了！等回咱家了，爸爸給你買更好的！”不等十八說話女兒已經呼呼睡去，夫妻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修鍊者的後代這麼難伺候嗎！”笑笑掐着腰說道。
“不知道啊！媳婦你先休息吧！這個月交給我了！”十八擼起袖子準備收拾房間。
“沒事！典籍上都說修鍊者孕育後代後會元氣大傷，看來也不一定準，我現在感覺比生孩子前還要好。給我燒水，我洗個澡！”笑笑說道。
一臉難以置信的十八看着媳婦，此時笑笑的面sè確實不像剛生過孩子的人，連修為都好像增加了許多。“古怪啊！難道說那些桃子不是凡品？不可能啊，以我的眼裏會認不出來？”十八心中嘀咕着。
“燒水去，我要用你的道術產生的水，水燒的熱點！剛給你們赫家添了個祖宗，還不給老娘麻利點。把我的萬年珍珠美容露找出來，還有我的秘制何首烏洗髮液！”說完笑笑飄然離去。
笑笑洗過澡以後就沉沉的睡去，女兒安靜的躺在旁邊，十八微笑着看着母女兩，心中甭提多美了，這麼多年十八一隻想要個女兒，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今天的心情是大不同啊，大不同。
這裏的天空白天只有藍sè，夜晚的天空倒是非常美麗，黑sè的夜幕上點綴着成千上萬的星星，這還是十八第一次在天界看到星星。好奇的十八架起飛行符朝着天空飛去，僅僅飛了三萬多米，天空的盡頭居然也是那種水幕一樣的薄膜，天空中的星星都是水幕上的一個個發光點模擬出來的，白天太陽的位置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一團yīn雲阻擋在洞口。整個試煉之地就像是罩了一個巨大的橢圓形蛋殼，太陽看上去是掛在天空中的，其實只是一個透光的圓洞，強烈的陽光從這裏shè進試煉之地。宋家兄弟所在的九座大殿則被一個小一號的蛋殼籠罩，其中的晝夜四季變化完全受這層薄膜的控制。
雖然是假的，不過這並不影響十八躺在方塊巨石上欣賞天空的美景，半夜時分十八翻身輕飄飄的落到了桃樹旁邊。
“桃樹前輩還請多多見諒，晚輩得罪了！”說完十八整個人緩緩沉入泥土中。
地下的桃樹根系粗壯的好像萬年大樹一樣，十八好奇的順着其中最粗的一根緩緩潛行，走着走着樹根忽然密集起來。十八浮出地面一看，此時已經來到了那片沒有成熟的蟠桃林內，原來這些桃樹的根部居然是連在一起的，更準確的說它們根本就是一株桃樹，自認對植物還算博學的十八迷茫了。嫁接的？改良的？新品種？想得到答案的十八再次進入地下。
天亮了，疲憊的十八鑽出地面，整片廢墟內共有五片桃林，這五片林子內的所有桃樹其實就是一顆桃樹，只不過根據當地土質不同，生出的桃樹種類完全不一樣，遺憾的是只有笑笑母女吃掉的那四顆是成熟的。以後每隔百年就來貓前輩這裏坐坐客、談談心、敘敘舊，十八心中盤算着。
早上，笑笑已經將微縮營地收了起來，看到忙碌中的笑笑，十八心頭一陣不忍。
一家人再次上路，笑笑坐在一個藤條編織的大竹婁上，女兒則在多功能嬰兒車裏呼呼大睡，不時的揮舞幾下小拳頭，也不知道做的什麼夢。十八挎着包袱背着竹簍推着浮空的嬰兒車緩緩的飛在半空中。
“媳婦，按順序女兒應該叫赫才，你覺得這個名字這麼樣。”十八小聲的問道，沒等笑笑說話，嬰兒車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
‘法祖殿’內宋家兄弟正在端詳着碑文，原來宋土發現不知何時碑文上多出了一部分內容，大概意思就是祭祖曆法分為大禮、中禮、微禮三種。如果不是大禮的話，祭祖的儀式會簡單許多。並且一樣可以通過試煉進入下一個環節。
此時兄弟幾人都明白，大禮才是最完整的祭祖儀式，中禮和微禮都是家族人數少的家族採用的禮節，宋家祭祖從沒用過中和微兩種禮儀。
“這是祖先在考驗我們，大哥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決定！”宋木看了一圈兄弟們，其餘人都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行字開始的時候絕對沒有，也許真的如他所說用其他的禮節也可以過關，可是我們宋家從沒用過。就用大禮！”宋金堅決的說道。
漫長的準備工作再次開始！
比起宋家兄弟十八是幸運的。陽光均勻的灑向大地，威風緩緩的吹過山坡，河水靜靜的流向山腳下，遠處巨大的方塊依稀可見。漫山遍野的花海，各種各樣的鮮花把世界裝點的五彩繽紛，偶爾還會看到xìng情溫順的食草動物漫步在荒野。十八家的房子就在一條小溪邊，一道全天候微型電磁感應力場籠罩其上，房子內不時傳出笑笑呼喚十八的聲音。
女兒的名字一直沒有取，原因無它，不滿意！剛剛出生十幾天的小嬰兒已經可以和笑笑說悄悄話了，每當這時十八都想參與進來，可是每次都不能如願。鬱悶無比的十八肆意擺弄着感應立場的強度調節器，忽然窗外的天空一陣昏暗。笑笑以為要下雨了，連忙吩咐十八關窗戶。
“媳婦！出來看電影！！”十八站在窗牆看着窗外的天空。
天空中浮現出一幅超大的立體圖像，一束淡綠sè的光芒從遠處的黑sè石塊延伸到天空。圖像中巨大的黑sè高塔向天空噴shè着各種顏sè的霧氣，大地被挖掘的千瘡百孔，渾濁的海洋上飄着各種垃圾，奇形怪狀的動物艱難的在大地上行走。與此相反，人們生活在花園一樣的城市中，只不過城市外圍籠罩了一層巨大薄膜。
畫面飛速前進，畫面再次進入正常播放速度，天災不期而至。太陽奮外的耀眼，海水翻滾着無數的屍體漂浮在海面上，即使是躲在最深處的海洋生物也不能倖免。地面上為數不多的森林化作無盡的火海，動物們無助的等待着死亡。一簇簇人造物帶着尾焰騰空而起，隨後城市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球。地面上人們好像被趕出家園的螞蟻一樣四散奔逃，絕大多數人最終都倒在了路上，成了一塊焦黑的肉塊，只有極少數幸運兒活了下來。然而這些倖存者發現，死亡是多麼的幸運，幸運兒們不能再充滿光線的地表生活，他們的皮膚不再光滑，各種腫塊傷痕充斥着他們的皮膚，文明滅絕！一個蒙昧茫然的民族誕生了，亞人種地穴人。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十八加速飛到黑sè石塊上方，石塊還有一些餘溫其他並無特別。
笑笑問十八這是天界的發生的事情嗎！十八給不出答案，甚至他都不敢確定這是不是真的。自我毀滅！一次完美的自殺，避開了天道的懲罰，十八心中有了最終的答案，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佩服，如果狂信者有這份耐心也許他就可以進入地界了。
十八在此調整磁場的強度，當強度達到極限的時候，黑sè石塊就會放出一道投影，天空彷彿是一塊幕布，末rì的景象在此出現。
在向北走是一座連綿數公里的巨坑，這裏的土壤呈現一種恐怖的紅sè，只有最堅強的地衣苔蘚之類的植物才能生存。十八飄在巨坑的上方，這個巨坑呈現一種螺旋形下降，坑壁的通道上有無數的洞穴，四周依稀可見一些金屬人造物的殘骸。看到這些十八第一個念頭就是挖掘場或者是礦坑，最終十八在坑外發現了堆積如山的真石礦渣。
直接從地下開採的真石都是不規則的巨石，要經過後續的切割、液化、從塑等流程最終才是天界使用的扁平光滑的石塊，如果是從空氣中凝聚出的真石就不需要這些步驟。
十八還是頭一次看到真石礦坑，渡神宗的礦坑屬於門內的禁地，十八一直沒有機會進入參觀。彷彿又發現了寶藏的十八匆匆趕回家，一會的功夫笑笑抱着孩子也來到了礦坑前。
“這裏感覺好壓抑！”笑笑到了礦坑后忽然沒了開始的興緻，十八隻好再次架起飛行符送媳婦和女兒回家。臨走前笑笑一再囑咐十八，看看外邊就行了，絕對不準深入礦坑深處。
十八在礦坑裏兜了一圈，坑底部全是淤泥和瘴氣，能夠明顯感覺到十幾道危險的氣息一直在關注自己，十八果斷加速離開坑底。坑壁四周的洞穴全部都是人工開鑿，其中絕大多數都已經坍塌，十八找了一個保存比較完好的礦洞走了進去。
洞穴內yīn冷cháo濕，不時有喜yīn的小動物和昆蟲出現，前進了幾十米后發現了一大堆腐爛的金屬工具，看樣子應該是運送礦石的小車。再向前走就是一個三岔路口，十八沿着中間的路口繼續前進。地面上開始出現積水，身後的洞口已經變成一個小亮點。十八打出幾團火球，四周頓時變的明亮無比。
“啊！！”十八失聲喊道，隨後猛的向後一竄。就在他的旁邊一個金屬的人形坐在角落裏，破損的面罩深埋在胸前。沒有化道的屍體在天界是非常罕見的。十八狀着膽子虛空一推，人形金屬咯吱一聲倒像旁邊，原來這是一具空的輕便型外骨骼工作裝。十八心中一陣狂罵，我說怎麼我一點都沒感覺到，也不知道是哪個敗家的玩應乾的，這麼昂貴的東西也到處亂扔。
經過這一嚇十八頓時沒了探索礦洞的興緻，這倒霉的地方有啥好的，還是家裏舒服。想到這裏十八掉頭三步並做兩步的逃出礦洞。
寂靜的荒野對於生活在城市裏的人來說意味着荒涼和危險，但是對於十八一家來說荒野卻是天堂，相反處於鬧市中的十八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惶恐和不安。
半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十八每rì苦練靈眼之術，有了以往修鍊的經驗，這次從修可謂一rì千里。宋家兄弟的工作也接近尾聲，宋木已經開始研究禮節的細節問題，祭器也準備的七七八八了。
在這期間茶樹的位置也被找到了，麻煩的是那裏被一條大蛇盤踞着，十八心中罵了老激ān巨猾的老貓一萬多遍。這是一條非常稀有的‘火鱗花羽蛇’，天界極東部州二級保護動物，五行主火，xìng格溫順膽子略小，食xìng複雜，智力有限，但有極強的領地觀念。十八估摸着不傷它的前提下打不過這傢伙，另外也是害怕鬥法間把茶樹毀了，左右為難的十八乾脆帶着笑笑母女滿山遍野的遊玩起來。
六天以後，兄弟五人跪在‘法祖殿’內，整個大殿裝飾一新，供桌上擺滿了貢品祭器。五人誠心禱告祈求祖先保佑家道昌盛、另外請祖先原諒自己不能時常在父母身邊盡孝。就在五兄弟誠心禱告的時候，十八的地圖上飛快的浮現出一行行的古仙文，每隔幾秒古仙文都會又一次停頓，隨後會刷新出更多的古仙文。十八看着媳婦，笑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速度即使是熟悉的仙文也沒法看清，十八夫妻只能在心中祝願兄弟五人能夠順利過關。
不多時，地圖上的第三個字變的明亮無比，同時第五個字也發出暗淡的光輝。兄弟五人返回五行殿內，殿內東側原本關閉着的通道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