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不嫁你了
膳食擺滿桌。
大部分菜由白瑾楓掌廚,基本做的蓮之墨與白瑾非喜愛的食物。
眾人吃個盡興。
若非說不愉之事,無非是鳳傾歌未能如願。
但她心中樂觀。
此前,她日日光顧,白瑾楓理都未理。
今日,白瑾楓至少看了她的聘禮。
白瑾非心有衡量,訓斥道「你怎如此不知輕重,竟敢拿玉璽做聘禮」
鳳傾歌攬住他肩膀,擁着向前走。
解釋道「玉璽不算什麼,我娶你為夫,是與我並肩的君后,而不是單純入主後宮」
玉璽是她的誠意,亦將此意告知白瑾楓。
其實她有私心。
白瑾楓若收下聘禮,國之責任加於她身。
若她願,將國送她亦可。
若她不願,日後教授她們的孩子。
無論如何,國將庇護白瑾非。
白瑾非甩開她的胳膊,惱道「真當我不知,你將帝位當做包袱,恨不得早早扔的乾淨,如今竟將主意打到姐姐身上」
「阿瑾……」
「爹娘去世早,姐姐少時管理隱族,還要照顧年幼的我,我見過她崩潰的時候,只願她能安穩幸福」
他當年決然離開隱族,除任性外,正因如此。
那時他太過幼稚,以為離開隱族,白瑾楓便少個累贅。
「以禁錮姐姐換取你的自由,恕我不能接受,我不嫁你了」
白瑾非抬手將她推出第一樓後門。
「阿瑾,你聽我解釋」
白瑾非心有不舍,直盯着她道「你說」
即便知你是辯解,亦想聽你說服我。
是他愛得深,便率先認輸。
她一個難過的眼神,微微皺起眉眼,他便呼吸都覺困難。
皆道他通透。
可於感情事,通透向來無用。
鳳傾歌試探拉他手。
見他未甩開,將人拉進懷中。
「阿瑾,我錯了,你原諒我,我馬上去跪求姐姐原諒」
「我還想姐姐為何不願,不成想你竟打此主意」
這般耍心機算計,難怪白瑾楓看她礙眼。
「喂」
耳邊傳來喚聲。
兩人側身看去。
白瑾非不確定道「唐潤?」
唐潤邁步走近,圍着兩人轉兩圈。
氣急敗壞道「你竟背着我娘,勾搭年輕姑娘」
白瑾非面色不愉,斥道「你胡說什麼」
唐潤抿了抿嘴,笑道「開玩笑的,我費力尋你,想你幫我看看這玉佩,可是你送我娘那塊」
他靠近白瑾非,將玉佩遞過去。
白瑾非伸手接過。
突然,唐潤袖中滑出匕首,直接刺向他。
鳳傾歌眼疾手快,護着白瑾非後退,抬腳將人踢飛。
唐潤摔倒在地,手拄地兩次未能起身。
他認命的趴伏在地,嘴角掛着殘忍笑意。
白瑾非上前,居高臨下的看他。
垂眸問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無冤無仇?殺母之仇何算?」
「我何時殺你母親?」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唐甜自收到玉佩,整個人變得很奇怪。
經常突然愣在一處。
有時笑着笑着哭了,有時哭着哭着笑了。
後來,她變正常了,卻開始安排他的婚事。
招老實的家生女入贅。
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用盡辦法仍無法阻止。
婚後第二日。
他與新婦前去為她敬茶請安。
她吞毒死於房中,留給他隻言片語。
「故人已逝,執念未散,行差錯步,悔恨終身,欲傷親子,無顏苟活」
唐潤手背抹掉嘴角血,嘶聲喊道「是你殺了她,我要你以命還之」
白瑾非深吸口氣,輕聲道「你走吧」
她不知北凰玥與唐甜的糾葛,但知起因確是他送的玉佩。
放他一馬,權當積福。
「不用你假好心」
「阿瑾」
「隨你」
白瑾非回身,鳳傾歌如落葉般向下倒去。
他快速上前擁住她。
「你做什麼?」
「我有些不對勁」
說著話,嘴角開始溢血。
白瑾非慌亂的擦她嘴角「哪裏不對勁,告訴我」
唐潤張口大笑。
「匕首上塗了見血封喉的鶴頂紅,若非她內力深厚,早已氣絕」
他無暇理會他。
「傷在哪?」
鳳傾歌將手臂抬給他看。
手腕處一道極細血痕,周圍泛着青黑色。
他想點穴控制毒素蔓延,伸出的手卻不敢落下。
恐加助毒素擴散。
他費力將人抱起,踉蹌着從後門跑進去。
「鳳傾歌,不許睡,堅持住,蘇前輩在,定無事」
「你若無事,我便原諒你,姐姐亦不會怪你」
「你答應陪我一輩子」
「你答應的」
「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