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極致之境
“放兒小心!”
北山逍遙看到沈放趕了回來,是有喜憂參半。
喜的是義子在家族遇到危難之時沒有退縮,無愧於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憂的是這個時候家族敗局已定,沈放趕回來無疑是飛蛾撲火。
“桀桀,我剛才就在納悶少了一個人,情報里北山逍遙有一個義子一直沒有露面。”
神秘男子陰笑着看着沈放,“小崽子膽子不小,要是像喪家之犬一樣逃走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小命。可惜你偏偏選擇了死路一條,這可怨不得我。”
沈放其實已經有所打算,只不過暫時還不好發作,所以直接被神秘男子擒住。
北山逍遙怒目注視着神秘男子,妻子和義子都在對方手中,讓他本已堅定的心有了一絲鬆動。
“夫君不要管我,大局為重。我柳芳菲今生能做你的妻子已經心滿意足,來世我們還做夫妻。”
柳芳菲不忍北山逍遙為難,已經心存死志。
“想死還沒有那麼容易。看來你們夫妻還挺恩愛,我就不信北山逍遙捨得你這美嬌娘受辱。”
神秘男子說著就向手下示意,“把她衣服扒了,看北山大俠還能不能坐的住。”
說完引來一陣Yin笑。
“我殺了你!”
沈放一聽神秘男子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再也忍耐不住,立刻向神秘男子拚命而去。.
“哼,不自量力!”
神秘男子冷哼一聲,抬手一劍就揮向沈放。
“放兒快躲開,不要管我!”
柳芳菲哭着大聲喊叫起來。
北山逍遙情急之下使出了《落英劍訣》的第三式“清風拂影”,試圖幫沈放化解這一記攻擊。
任誰都能想到,還丹境的神秘男子這一隨意攻擊,對沈放而言無疑是致命一擊。
北山逍遙的劍還是慢了一步,神秘男子的劍氣轉瞬就到了沈放身旁。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一道白光從沈放胸膛突然射出,白光耀眼分明,讓周圍的人都無法睜開眼睛。
電石火花間,白光就擊碎了神秘男子的劍芒。白光繼續向前快速飛行,轉瞬就到了神秘男子身邊。
神秘男子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在避無可避之下只能拚命抵擋。他催動全身靈力護住自身,可僅僅過了片刻就被白光擊穿,人也被擊飛了三四丈遠,渾身鮮血直流。
“副舵主怎麼樣?”
神秘男子跪在地上不能動彈,手下有兩人趕忙飛過去把他扶起來。神秘男子服下一口止血靈酒。可體內仍然有白光肆虐,只能全力壓制,十成實力已經發揮不出一成。
這時候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一位一襲素衣的絕美少婦突然從修鍊中醒來,睜開眼睛自言自語。
“看來我苦命的孩兒遇到了危險,好在只是解除了玉佩的第一重封印,看來敵人最多也不過還丹境的實力。不過我還是要抓緊修鍊,爭取早日不再受這世間樊籠的束縛。”說罷又閉上眼睛繼續修鍊。
“父親大人,您感覺到白鳳劍氣的出現嗎?是妹妹的白鳳劍氣。”
在那一道白光射出之際,一位氣度非凡的中年男子急切地詢問道。
“都已經是一家之主,還這麼毛毛躁躁,還不如你妹妹穩重。”
一位華服老者一點不客氣地教訓起中年男子,然後撫了一把銀須。
“不錯,是你妹妹的白鳳劍氣。此刻你妹妹還在閉關。想來也只能是她給你那小外甥留下地保命手段被激發了。”
“可惜時間太短,沒法感應到具體的位置,只能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是在東陸出雲帝國的方向。”
中年男子撓着頭,一臉的苦惱相。
“至少能確定那孩子在出雲帝國,無外乎青州、雷州、澤州這三州之地,你安排黑衣衛三個元神境的統領各帶一個小隊去仔細查探一下。一定要把我的小外孫平安帶回來。”
話說神秘男子被沈放的護體白光打傷之後,就盤腿坐下療傷,幾個手下把他護衛在中間。
北山逍遙第一時間把沈放和哭成淚人的柳芳菲救了出來。
“這種封存力量的手法,至少是元神境大高手才能做到。剛才那道白光有還丹第三步的實力。”
北山延年畢竟見多識廣,眼光非常老道毒辣。
“不管怎麼說,這場劫難暫時是躲過去了。我已經向郡守張大人求救,想來他也快到了。”
北山逍遙雖然這樣安慰父親,可自己心裏明白,這件事是不可能就這樣過去的,這一次劫難只是開始。鈞天劍的消息既然已經走漏,各路人馬都將紛至沓來。
忽然從遠處又飛過來十餘位黑衣人,看穿着打扮跟神秘男子一夥一模一樣,胸口都綉着一條張牙舞爪的血龍。北山逍遙看到這種情景,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
只見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走到神秘男子身邊,開始譏諷。
“地狗,你真是越來越差勁了,丟盡了我們七十二地煞的臉。”。
“地健,有本事你來。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也不過跟我一樣,四轉還丹境的實力,別風大閃了舌頭。”
地建沒有再理他,而是徑直走向北山逍遙父子身邊。
“你們兩人還有些實力,一個一轉還丹境,一個紫府境巔峰。一起上吧,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
“看來我來的還不算太晚。”
這時候青陽郡郡守張鶴清終於趕了過來。
張鶴清與北山延年是一個時代的人,在青陽郡也算是交情匪淺。北山延年原來是四品釀酒師,這在青陽郡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這次要麻煩張兄援手了。”北山延年向張鶴清拱拱手說道。
“有我在,就不允許外人在青陽郡撒野。”
張鶴清說罷就轉向地建,“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你們走吧”。
“張郡守,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惹禍上身那可是你自找的。”
地建一點也不在乎郡守張鶴清的到來。
“沒想到你口氣不小,那我只好請教一二。”
張鶴清見地建一點面子不給自己,心裏頓時有些惱怒。
“鈞…天……劍!”地建對着準備一戰的張鶴清慢吞吞的吐出了三個字。
“你說什麼?”張鶴清一臉的震驚。
“你不要裝糊塗了,不想惹禍上身,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地建一臉玩味的看着張鶴清。
“當我什麼都沒聽到。”
張鶴清一臉的慌亂,回頭歉意的看了一眼北山延年。
“北山兄,抱歉了。這件事牽扯太大,不是我一個小小郡守能干涉的。”說完就灰溜溜的急速飛走。
這也不能怪張鶴清不講義氣,實在是鈞天劍的名聲太響,一個不慎就是身家性命不保、甚至是滿門滅族、舉派滅門。張鶴清才不願意沾上鈞天劍這種滔天禍事。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出鈞天劍的秘密,我保你不死。怎麼樣?”
北山逍遙這時候站了起來,正氣凜然地對着地建,昂首瞪着對方。
“我北山家族的男兒,什麼時候怕死過。想從我嘴裏探出鈞天劍的秘密,做夢去吧!”
“說的不錯,我北山一脈的男兒,何曾貪生怕死!”聲音從遠處天邊傳來。
隨着聲音而來的是一身白衫打扮的中年劍客。白衫劍客虛空而行顯然是一位元神境的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