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主教大人
“終於過了！”
在經歷了諸多困難之後，凌夜總算是在第二次補考時通過了考試，這一瞬間，他感到全身上下無比的輕鬆愜意。
“真是感謝瓦爾特老師啊，他給的資料幫大忙了。”
想起自己考歷史的時候，大部分題目在瓦爾特給他的資料中都有提到，加上凌夜可是很認真很認真的看了很晚，所以可以通過考試也是理所應當的。
“哼哼，合格是必然的嘛。”
在凌夜的身邊，琪亞娜也是看到自己的所有考試全部合格后立刻擺出了一副不過如此輕輕鬆鬆的表情。
“說起來今天好像就我們兩個補考，還是第二次補考，即便過了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吧。”
等到琪亞娜說完話，凌夜看了看空蕩蕩的教室頗有一些無奈的說道。
沒錯，今天來補考的其實就只有凌夜和琪亞娜，而需要補考的也一直都只有他們兩個。
“乾的不錯嘛，你們兩個，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明天的團隊實戰考試就讓你們去好了。”
看到二人都合格后姬子也是笑着給二人說道，這又引得二人一陣歡呼。
說起來，還真是因為姬子對琪亞娜說如果她考試不及格的話就不讓她參加團隊實戰考試，等到她什麼時候及格了什麼時候來考試這種話，才讓琪亞娜爆發了洪荒之力，以非常微弱的優勢拿下了考試。
“歐耶！謝謝姬子阿姨！”
聽到姬子允許自己下午去實戰模擬考試了，琪亞娜簡直高興的飛起，而一邊的凌夜看着琪亞娜這幅模樣也是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喂！你這樣看着我幹嘛！昨天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可別以為我原諒你了！”
注意到凌夜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許久，琪亞娜停下自己的舉動，想起凌夜昨天晚上說的話做的事她就不由得小臉一紅，但還是努力裝作一副很兇的模樣看着凌夜。
見到琪亞娜如此，本來只是看着的凌夜忽然來了興趣，隨後只見他慢慢逼近琪亞娜，同時還露出一臉的壞笑。
“你…………你要幹嘛？姬子阿姨還在這裏啊！”
見凌夜好像不懷好意的朝自己走來，琪亞娜稍微有一點慌張的後退了一步，但是她卻是碰到了身後的桌子而無法後退。
不遠處的姬子見到凌夜這樣，不用想也知道凌夜這是在逗琪亞娜玩，也就沒有當回事了。
“我要幹嘛？不如你猜猜看啊！”
凌夜一邊說著一邊逼近琪亞娜，此時二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拳了，同時凌夜還緩緩抬起了自己的胳膊。
琪亞娜這邊，見凌夜忽然靠自己這麼近，本來她是想一腳踢開凌夜的，但是想起昨天晚上凌夜主動幫自己吸引火力，想起昨天自己和凌夜出去玩的總總，她倒是有些不好下手了，只能故作鎮定的看着凌夜。
忽然，凌夜的食指中指點在了琪亞娜的額頭上，同時凌夜輕聲說道:“原諒我吧琪亞娜，這是最後一次了。”
說完這些話，下一刻凌夜直接被琪亞娜一腳踹飛了出去，連着撞倒了好幾個桌子也才算是停了下來。
“誰要原諒你啦！死凌夜臭凌夜！我不會原諒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琪亞娜就本能反應的出手，然後對着凌夜大喊道，最後臉紅着奪門而去。
“喲喲喲，凌夜同學這是失手了啊這是。”
見到琪亞娜離開，以及在倒在地上哀嚎的凌夜，姬子並沒有上前阻止琪亞娜或者安慰凌夜，只是用略帶玩味的笑容看着凌夜調侃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倒是覺得二人剛剛有一點打情罵俏的感覺，這讓姬子很是不爽，所以看到這種結局她倒是有一點喜而樂見。
“啊我的背…………我的背…………我的背啊…………”
在地上哀嚎了一會兒之後，凌夜總算是爬起來了，琪亞娜剛剛出手的力道絕對不小，所以即便是凌夜到此時也是有點緩不過來。
就在這時，姬子忽然收到了一條通訊。
“是！是的，好！沒問題！只是，為什麼？是！”
隨着一陣陣鏗鏘有力的話語，結束后姬子收起之前調侃的神色，反而是極度認真的看着凌夜。
“發生什麼了？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姬子阿姨？”
凌夜有點不解，就是感覺接了那個電話之後姬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除了莊重之外，還有一點疑惑和擔憂？
“沒有時間解釋了，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長話短說，天命主教想要見你，而且還特意派了人過來接你。”
姬子很是複雜的看了凌夜一眼，剛剛接到的電話內容她只說了一半，而另一半就是德麗莎在討伐擬似律者的過程中疑似被律者所傷昏迷，現在已經送進醫院了。
“天命的主教想要見我？為什麼啊！”
這一刻，凌夜的腦子也有點不夠用了，說實話，他也不想見到奧托，這個傢伙可以說是崩壞里最危險的人了，且先不說他活的這五百年裏做過的事情，就連未來他
會做的事情有多瘋狂，凌夜也很清楚的，他並不想這麼早就去見奧托。
“我也不知道，我還有事情要做，等一下會有人來接你。”
姬子說完，便帶着她的教案轉身離去，沒有給凌夜一點說話的機會，實際上她現在也是非常擔心德麗莎，要知道，德麗莎可以說是代替她出去迎戰律者的，如果德麗莎出了什麼事情，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到底是怎麼了啊！”
見姬子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凌夜也是有點疑惑的嘟囔了一聲，不過他倒是也沒有多問，如果姬子不想對自己說的話自己問的多了反而顯得自己有一些不對勁才是，按照現在聖芙蕾雅和天命的關係來看，姬子身為德麗莎的親信，接到那樣的命令之後多多少少會對自己產生一點隔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凌夜不知道的是，姬子只是單純的擔心德麗莎而已，並不會因為一個命令而改變對凌夜的看法，對於聖芙蕾雅學園裏的每一個人，她都非常信任。
沒過一會兒，一個身穿天命修女服，高跟鞋、長筒襪，背披金色晶狀菱形披風，戴着金色晶狀護目鏡，頭兩側有兩束翹起的發梢，麻花辮置於左前胸的白髮少女便是出現在了凌夜的面前。
見到凌夜之後，她先是拿出了通訊器看了看上面的畫像，確定是她要找的人後收起了通訊器。
“是琥珀啊，看來奧托還是挺重視我的。”
來接凌夜的少女凌夜知道，是卡蓮的複製人琥珀，同時也是奧托的秘書。
“凌夜同學是吧，你應該已經接到通知了，天命的主教，奧託大人想要見你一面，由我來帶你去見奧託大人。”
琥珀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基本上和姬子說的別無二致，不過凌夜的心裏還是有一點犯怵，他是真的不想見奧托，哪怕自己可以進入聖芙蕾雅學園也是奧托的安排，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奧托太過於危險了。
“嗯，麻煩了。”
雖然心裏很是抵觸，但凌夜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拒絕的餘地，不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假裝的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不然鬼知道奧托會整出什麼騷操作。
“那麼請跟我來。”
說罷，在琥珀的帶領下，凌夜跟着她走上了前往天命總部的道路。
天命總部主教辦公室
“奧託大人就在裏面等你。”
來到辦公室門口之後，琥珀拿出門禁卡刷了一下，接着辦公室門便緩緩打開了一點之後，琥珀站在門邊對着凌夜說道。
“你不進去嗎？”
見琥珀好像就是只站在門口，並不打算進去，凌夜發問道。
要是有琥珀在裏面的話多多少少還可以削減一點凌夜的緊張，但是自己單獨面對奧托的話就實在是有點…………
“我就在這裏等着，凌夜同學你快點進去吧，別讓奧託大人久等。”
琥珀站在門口，目不斜視的說道，見到這個情節，凌夜也知道想讓琥珀進去是沒戲了，只得深吸一口氣，然後伸出手抓住門把手。
“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拼了！”
想到這裏，凌夜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部遠比外部看上去要更加的廣闊，不只是空間比較大，還有各種凌夜沒有見過的高科技玩意，一度打破了凌夜對辦公室的認知，而在辦公室中央擺着的一張桌子對面猴子椅子上，奧托中坐在上面，一邊搖晃着手中倒有紅酒的酒杯，一邊看着凌夜。
“終於來了，你可是讓我好等啊！”
見到凌夜，奧托先是感慨了一下，而凌夜則是深吸了一口氣壯膽，然後走向奧托。
“能讓主教大人等我這麼久，還真是榮幸之至啊，甚至都有一點受寵若驚了。”
“呵呵，你不用這麼拘謹，坐吧。”
聽到凌夜的話，奧托先是笑了笑，然後示意凌夜可以坐到他的對面，而凌夜也是沒有拒絕，當即就坐了下去，還順便拿起了一邊的紅酒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趕來的路上有點渴，主教大人不要見怪。”
做完這些，凌夜才對奧托解釋道，而奧托則是笑着表示不用在意，凌夜隨意就好，這本來也就是給凌夜準備的。
可誰知凌夜剛剛喝了一口紅酒就直接吐了出來，然後他又將杯子放了回去。
“抱歉主教大人，我還以為是果汁來着，沒想到是酒啊，我有點喝不習慣。”
擦了擦自己嘴角殘留的紅酒，凌夜略帶歉意的說道，而奧托則是將自己的酒杯也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直直的看着凌夜。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我們來聊聊正事吧，比如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
此刻凌夜心裏已經開始緊張了，要聊自己的事情，豈不是說奧托很有可能了解到了自己是個穿越者的事情？
“我…………沒什麼好聊的吧？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
“普普通通？沒想到你居然這樣看待自己，你可不普通啊凌夜同學，沒有阿波卡利斯或者卡斯
蘭娜還有沙尼亞特家族的血脈，卻擁有完全不輸給他們的崩壞能抗性及能力，你一點也不普通，甚至可以說你是繼阿波卡利斯，卡斯蘭娜，沙尼亞特之後第四個受上天眷戀的人，只要你想的話，你甚至可以自立一個家族，一個完全不會弱與御三家的家族。”
聽到凌夜說自己普普通通，奧托頓時就笑了起來，他是笑了，凌夜的內心卻慌得一批。
“好傢夥，這傢伙不會想要把我切片研究了吧！如果是奧托的話還真有可能。”
想到這裏，凌夜不由得提高了一點點的警惕。
“好了，不說這些遙遠的事情了，你是被上天眷戀的人，擁有遠超常人的天賦，你不應該埋沒它，如果你願意的話，天命可以好好培養你，未來的世界也一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見凌夜好像有一點警惕自己了，奧托便開始了最常用的套路，給員工畫一張大餅。
“可人是活在當下的啊主教大人。”
凌夜裝作聽不懂奧托的話說道。
“第三次崩壞，我失去了我的親人，失去了我的朋友，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沒有什麼怕的了，能在崩壞中苟活已經很幸運了，所以接下來的路，我想順從自己的心。”
“哦？你的回答可真有意思，我見過太多因為崩壞失去親人的人，他們大多數都是十分悲痛，痛恨崩壞或者在心裏對崩壞留下了一生的陰影，像你這樣的人還真是少見。”
奧托何嘗看不出凌夜是故意在裝傻充愣，不過他也沒有點破就是了，對於他來說，凌夜只是可能會成為他計劃中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而並不是必要的棋子，如果凌夜不想的話，他自然也不會強求。
“少見嘛？可能對於主教大人來說確實如此吧。”
面對奧托，凌夜聳了聳肩表示無奈，而奧托也沒有在意這些，畢竟他對凌夜也只是不過有那麼一點好奇而已。
“我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麼會決定留在聖芙蕾雅嗎？”
最後，奧托問了一句，這倒是把凌夜給問住了，他總不能說因為他看過劇本知道未來劇情的走向所以留在了聖芙蕾雅吧。
“那可能是因為………………那裏女孩子超多的。”
“？？？”
本來奧托都以為凌夜會說一些什麼大義凜然或者聽上去很是有理的話，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只是因為這個。
“誒？為什麼主教大人你好像很驚訝的樣子？這種事情難道很罕見嗎？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正常的男孩子，所以就算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也………………”
“哈哈哈哈哈哈，沒錯沒錯，就算是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
看到凌夜好像是很認真的在解釋自己剛剛的話，奧托反而覺得有一點好笑，說實話，在這個位置這麼久了，聽了太多正義凜然或者虛與委蛇的話，現在倒是覺得凌夜這種順從本心的話語聽起來很自然。
“是挺驚訝的，不過這一趟也沒算白來，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看待崩壞的？”
收斂了笑容之後，奧托好像不經意間問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還能怎麼看？站着看唄，不然躺着看也行。”
凌夜很是率直的表達了自己對崩壞的“看法”，正當奧托準備說一些什麼的時候，凌夜卻語氣一變。
“我啊，已經一無所有了，崩壞奪走了我的一切，親人，朋友，所以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我不想背負仇恨活一輩子，我想活在當下，隨心所欲的活，不過我還很弱，應該會在未來的某次戰鬥中死掉吧，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人總有一死，我也許也只是想要死的有意義一點。”
見凌夜忽然這麼認真，奧托也沉默了，許久他才開口說了句話。
“我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掉的，凌夜同學，現在我對你的好奇可是比剛開始要提高了好幾倍了。這樣吧，作為你陪我聊這麼久的報酬，你可以提一個我能做到的不怎麼過分的條件，當然，你要是相當天命主教的話我可不會答應你的。”
不知道奧托心裏怎麼想的，但是聽奧托的語氣來說，自己應該是安全了。
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之後，凌夜看向奧托的眼睛。
“那麼…………剛剛的紅酒能不能給我打包一點？雖然我不太喜歡喝，但是我的老師應該很喜歡。”
“果然，你總是可以提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好吧，你直接去找琥珀就行了，希望下次見面，你還可以保持現在這樣。”
“那就拜拜啦！主教大人。”
說罷，凌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這種地方多待一刻都是煎熬，不過好在，自己堅持了下來。
“活在當下嘛？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啊，看來除了k423以外，又會有新的樂子了。”
凌夜離開后，奧托收起之前臉上的笑容，看着已經關上的大門自言自語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