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是朋友吧
“周老闆倒是沒怎麼變，還跟小時候一樣。”
周厘聽完有點懵，這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應該是誇我吧！是吧？是！
周厘這麼想，臉上就笑的更開心了，“想喝點什麼?”
梁右鋮朝方檸輕抬下頜，“她請客，問她。”
“那我去給你們拿點喝的。”
方檸有點好奇的問，“梁右鋮，你該不會沒交過女朋友吧？”
“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就你這脾氣，可能不太好找。”
梁右鋮“嘁”了一聲，“你覺得我這長相會缺女朋友?”
“找男朋友不是光長得帥就行的。”
他挑着眉笑的不太正經，“原來你知道我長得帥啊！”
方檸腹誹，是不是還得誇你一句會抓重點？
“是，你很帥，可是光帥不夠啊，還得溫柔，得嘴甜，還得......”
“停，哪來這麼多要求啊？再說，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怎麼知道我不溫柔，嘴不甜？”
“那也是。”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梁右鋮瞟她一眼，閑閑的問“找我來就為了問這個?”
“當然不是。”差點把正事忘了。
“我是想問問你，你後來怎麼跟申斯從說的呢？”
“後來?”
“我出院之後。”
“我也想問問你，申斯南跟你交代了嗎？”
方檸搖頭，“他還是不肯告訴我。不過，剛剛周厘跟我說，斯南是接手了他父親留下的生意。”
“哦，她說這些生意是和你爸合夥投資的，以前也都是你爸在打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周厘這麼跟你說的?”
“嗯，是袁竟州告訴她的。”
“我之前並不知道，是那次帶你去兜風回來，特意問了我家老頭身邊的人才知道的。”
方檸點頭，“你一直在國內的話，也確實沒有機會見到他。”
她又問，“所以......你問的結果也是這樣?跟申斯從也是這樣說的?”
“我跟申斯從說的比較模糊，我告訴他申斯南生意涉獵的範圍比較廣，具體的話，不好說。”
方檸不解的問，“不好說是什麼意思？”
梁右鋮直直看進方檸眼裏，“我怎麼覺得，你並不相信。”
方檸蹙起眉心，斟酌了一下說詞，“袁竟州告訴周厘的這個說法完全說的通，投資你爸爸在國外的生意，因為申孟祥一直在國內，所以生意一直是你爸在管理，申孟祥去世后，斯南到了國外，你爸爸那邊收到消息聯繫了斯南。這說起來沒有任何問題，我根本沒有懷疑的理由。”
“那你在懷疑什麼？”
方檸看向梁右鋮，儘管她儘力掩飾，可神色間還是透着幾分凝重，“如果真是這樣，斯南他沒有必要瞞着我，他不告訴我，只能說明結果可能......不這麼簡單！”
“袁竟州告訴周厘的那些也不一定就是假的，他應該只是揀了一些能說的告訴周厘。”
梁右鋮剛想開口，服務生端了酒水過來，“檸姐你的酒。”
方檸問他“你們老闆呢？”
“在吧枱那邊忙。”他把酒放好，“有需要你再叫我。”
“好。”
梁右鋮把酒推離方檸那邊，“你現在不能喝啊！”
“我知道，不是說了嗎？請你喝酒。”
梁右鋮手指敲了敲杯子，“你怎麼不問了?”
“我問你就說嗎？其實我今天，主要是想謝謝你之前幫忙，還有就是......答應你的那個條件，我......”.
“行了你，難不成我還真能把你綁床上，睡了你啊！”
方檸笑了一聲，“謝謝你啊！梁右鋮。”
梁右鋮漫不經心的看方檸一眼，“少來這套，別想拿一頓酒糊弄我，好歹請我吃幾頓飯吧？”
“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梁右鋮身體往後靠，輕輕搖了搖手上的酒杯，臉上似笑非笑，那股痞勁就出來了，“我一開始明明是衝著“pao·友”來的，怎麼就變成朋友了?”
方檸不理他沒正形的話，正色道，“既然是朋友，我不想騙你，我應該很快就會跟申斯南一起去國外了。”
“你要跟他出國?”
“嗯。”方檸點頭。
“你就不怕他把你賣了?到時候人生地不熟的，你哭都沒地去。”
舞台那邊傳來了音樂聲，方檸轉頭看過去，不甚明朗的光線打在舞台上，那人抱着結他緩緩開口，仍然是那把惹人沉醉的嗓音，清潤中帶着一絲沙啞，低低拖出的每一個尾音都像是承載了無限的繾綣溫柔，每一個音節都敲在了人的神經上。
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坐滿了人，該是夜色最撩人的時候。
方檸收回視線，“他不會的，跟以前比，他可能確實變了不少，但每個人都會變得啊，更何況他，滿身風雨掙扎着走出來！梁右鋮，初心難得，但如果我明知道他經歷了什麼，還要求他保持初心，是不是太殘忍了?所以，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接受。”
梁右鋮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語氣難得認真道，“算了，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好說太多，你想清楚，別後悔就行。”
他頓了會，又問“申斯從那邊呢？”
“斯南會搞定的，我就不操心了。”
“別掉以輕心，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補了句，“不過確實，現在的申斯南手段也不一般。”
方檸沒接他的話，轉了話題，“如果還沒來得及請你吃飯我就走了，那等你去看你爸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再請你吃吧！”
“你要真有誠意，就該請我吃了飯再走。”
“我和申斯南一起請你可以吧？”
“不可以，對着他我還吃的下嗎？”
“怎麼?在他面前你自卑啊？”
“艹！該自卑的不應該是他嗎？還真是愛情使人盲目?”
“什麼意思？”
“意思你瞎！”
“是是是，我瞎行了吧?一提申斯南你就炸毛，我合理懷疑你暗戀他。”
“你能別往他臉上貼金嗎？暗戀他？你怎麼不說我暗戀公園裏的流浪狗啊？”
方檸朝他豎起大拇指，“梁醫生的口味果然與眾不同！這就是至今沒有女朋友的原因嗎？”
梁右鋮威脅道，“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揍你啊！”
方檸白他一眼，“開個玩笑你還......”
梁右鋮喝了口酒，狀似隨意道，“方檸，如果到了國外遇到問題，你還是可以找我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