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吃醋
顧仕鈞把司卓溪放到偏殿的榻上就想轉身離開,司卓溪一把拉回了他,魅惑如鉤子,聲音細軟而妖嬈道:“顧相可以信任北陳,把我留在顧相身邊,北陳會是南州,不,會是顧相的得力助手。”
說著說著軟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往顧仕鈞身上攀去,試圖一點一點攻陷顧仕鈞。
顧仕鈞低眸看到司卓溪那不安分的手,突然想起姜九的小手,白皙短小,可可愛愛,每次自己的手掌都可以完全包裹住。
“七公主為什麼如何敢那麼確定?以後的北陳接班人還不一定吧?”顧仕鈞低沉陰冷的聲音幽幽響起。
司卓溪看顧仕鈞沒有推開她,就往他身上又靠近一些,司卓溪身上有讓人情迷的葯香,香味細膩,甜香,讓男子欲罷不能。顧仕鈞聞到了,雖不知道是什麼香,但卻覺得十分嗆鼻,但她想要聽聽司卓溪後面的話。
“太子哥哥和我是一母所生,必不會薄待與我,卓然哥哥是和我最要好的,就算是他最後登上大位,也會對顧相有用的。”司卓溪急迫的說道。
“喔~那敢問七公主可是想要顧府什麼位置呢?”顧仕鈞邪魅一笑,假裝“好奇”地問道。
“能得到顧相厚愛已經是卓溪的榮幸了,怎麼敢奢求其他,蒙相爺不棄,卓溪可以是正妻,也可以與側夫人平起平坐的。”司卓溪臉頰稍紅,有些羞澀地說道。
正妻?你還真敢想!顧仕鈞在心裏暗念道。
“顧府的女主人現在只有本相夫人一個,以後也只會有她一人,七公主要的,本相給不了。”顧仕鈞說完后就推開了攀在他身上的司卓溪。
“奉勸公主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被別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最後我想說,不要花亂七八糟的心思在本相身上,我不會娶你!”顧仕鈞深邃的黑眸微挑,認真地睨了司卓溪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大殿上,宴會已經開始了,大家和和睦睦地給皇上敬酒,坐在位置上欣賞優美的舞蹈,顧仕鈞進來看到姜九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前面,神情一片冰冷和落寞。
姜九,你吃醋了嗎?你會因為我而吃醋嗎?顧仕鈞玩味一笑。
可在座的人看到顧仕鈞的到來,更加地竊竊私語。
原來是和安公主來到這宴會上,就開始廣泛說起她看到的震驚事件。
“本宮跟你們講啊,剛剛和九妹妹一起來大殿,你們猜我看到了誰?”
“誰啊?”
“本宮看到顧相抱着一個艷麗的女子從我們面前經過,好像去了偏殿。”
“天啊,在皇宮就這麼無所顧忌嗎?那女子誰啊?”
“沒看清,不過模樣應該比九妹妹好。”
“再尋常不過的女子也比……顧相能忍那麼久,也實屬不易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對呀,對呀。”
姜九低着頭其實一直在聽這些夫人聒噪,當聽到說顧仕鈞回來的時候姜九輕抬眼眸,看到了眾人口中的主角。
顧仕鈞給皇上敷衍地請安后,就坐到了姜九旁邊。
姜九眉眼彎彎,起身迎接顧仕鈞,聲音溫柔道:“相爺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來的這樣快?”
顧仕鈞彎腰伸手拉着姜九的手,“怎麼?本相的風月之事公主也要管?”
“顧府本來侍妾就少,相爺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當然要請進府中,為相爺延續香火。”姜九輕抬眼皮,一臉淡然地說道,嗓音溫良。
“喜歡?本相的喜歡可沒有那麼廉價,本相曾經只喜歡一個沒良心小東西,現在想想也是本相太蠢了。”顧仕鈞注視着,抿起一絲淺笑。
姜九聽到這兒,知道是顧仕鈞故意氣她的,也不想予以回應。
“怎麼不繼續問了?吃醋了嗎?”顧仕鈞湊近姜九,輕佻眉尾,嗓音夾雜着挑逗。
“怎麼會?相爺喜歡別的女子是好事。”姜九淡然一笑。
顧仕鈞的臉慢慢垮了下去,沉聲問了句:“你就說一句吃醋有那麼難嗎?”
姜九聽到這裏,眼眸中的冰寒融化了些,而後在面紗後面悲切一笑,吃醋?我可以吃醋嗎?
“愛卿啊,什麼事情耽擱了,來的如此之晚?”姜炎看到顧仕鈞和姜九兩人面目嚴肅地切切私語,認為兩人肯定吵架了,所以才主動化解這冰冷氣氛。
姜炎此話一出,大殿上瞬間安靜,都悄悄豎起耳朵等着顧仕鈞的回答。
顧仕鈞自然觀察出了在場人的反應,他徐徐起身,冰冷深邃的眼眸掃視一圈,嗓音低沉道:“剛剛北陳公主舊疾犯了,在小道上恰巧碰到,臣已有家室,本應不便和七公主有肢體接觸,但等了半天都沒有奴才經過,所以臣最後無奈,抱公主去了偏殿,請了太醫,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臣立馬就出來了。”
顧仕鈞說這話,雖然是向姜炎說的,但眼神卻直勾勾地看着姜九。把姜九盯得都不意思了。
大家聽完有些興意闌珊地笑笑,看來是北陳公主想攀顧相這棵大樹,奈何人家沒看上。
宴會的路上,顧仕鈞終於和姜九坐了一輛馬車。
不過,這麼長時間,顧仕鈞並沒有主動跟姜九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
到了東苑,看到顧仕鈞還打算往書房走,姜九小跑拉住顧仕鈞的衣袖,小聲地說道:“相爺可否回棲梧閣,我有話想講。”
“什麼話,直接在這裏講吧。”顧仕鈞飄飄然道。
“額,還是回棲梧閣吧。”姜九看到這站的都是下人,甚不好意思,有些央求的語氣說道。
“嗯,那好吧。”顧仕鈞裝作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實則在心裏暗笑道:小東西,還治不了你。
棲梧閣內
“公主有什麼就快說吧?臣還有政務要處理。”顧仕鈞冷傲地說道。
“今日冤枉了相爺,是我的不是,還望相爺不要記掛在心上。”姜九聲音溫和軟糯,但並無諂媚之意。
“嗯,還有其他什麼事嗎?”顧仕鈞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道。
“我,並未與陸大人偷情,書局寫信是正式和他斷了乾淨,上次送青梅,只是碰巧,答謝那日解圍之意。我自小喜歡吃,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姜九目光平靜似水,眼眸泛着微光。
“那避子葯呢?公主作何解釋?”顧仕鈞嘴一撇,雖心裏有了暗喜,但依然面含冷色。
“稚子無辜,因為覺得自己做不了一個好母親,保護不了他,更何況我不想有人拿他威脅你。”姜九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傷感道。
顧仕鈞終於放下自己面色冷霜,緩緩把姜九擁入懷中,聲音低沉渾厚地低吟道:“姜九,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把你們放在我心裏最重要的位置。太醫說,你不好有孕,所以我就不想讓你喝避子葯,不告訴你,怕你心有芥蒂。至於孩子,我們就順其自然,如果有了,就坦然接受,如果沒有,也不要心生雜念,好嗎?”
姜九的頭埋在顧仕鈞的胸膛,眼淚奪眶而出,顧仕鈞給足了姜九渴望甚至一直都不敢奢想的安全感,姜九抱住顧仕鈞,哽咽着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