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錢雪痕
孔文丞沒有推辭趙崢的好意,那樣就顯得矯情了。
趙崢呼嚕幾口乾掉一大碗面,開始忙活起來。
“道友,叫村裏的人都過來吧,我今天為大傢伙烤牛肉吃。”
柳大壯看向孔文丞,待看到孔文丞點頭后,跑去通知其他村民了。
柳大壯傳遞信息給孔文丞極為簡單,只需要拉動機括,信息便能傳遞給孔文丞。
通過鈴鐺響動的個數,孔文丞便能判斷出傳遞的什麼信息。
這隻限於崗哨和柳大壯的家裏,孔文丞就住在柳大壯家。
趙崢在院裏升起一大堆火,等火徹底燃起來后,再用法力壓滅。
熟練的將一扇牛肉成大塊,用鹽,生薑,洋蔥,胡椒粉,辣椒面,孜然粉腌制。
用法力加快這個腌制的進程,將調料融進牛肉每一處。
這是一項大工程,若趙崢沒有法力輔助,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等牛肉腌制好后,火也熄滅了。
趙崢將牛肉串好,放在烤架上開始烤制。
孔文丞在旁邊打下手,渾然沒了剛才的斯文模樣。
當香味傳出時,燒烤架周圍已經圍滿了人,人數足有八百左右。
沒來的二百多人是去柳州城尋找物資去了。
五幅大型烤架,一副烤架上半扇牛肉,半扇牛肉足有三百多斤。
當牛肉烤好后,趙崢開始將各個大塊的牛肉分解成小塊。
“孔道友,來人分配牛肉,讓大傢伙都吃飽。”
“今天肉管夠!”
一旁的小孩都已經饞哭了,就算是末世前他們也沒吃過這麼好的飯啊。
末世中,一天吃兩頓,頓頓米飯鹹菜,頓頓白麵條。
現在,烤牛肉管夠。
“唉,早知道這樣,我就晚點吃飯了,這下好了,肉都吃不了幾斤。”
“幸虧我還等我家那口子,還沒吃飯。”
“小虎,一會敞開了吃,別給娘丟人。”
末世中,吃了上頓,可能就沒了下頓,都講究及時行樂,有好吃的不吃,天打雷劈。
沒有人矯情,所有人在分到牛肉后都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
“大壯,別吃了,去給站崗的人送些牛肉。”
孔文丞吩咐道。
大壯取了一百多斤牛肉腳步匆匆的走了。
離開南海后,趙崢突然開竅了。
突然發現,生活也可以這樣過。
其實這也不怪他,自從元始聯盟成立后,他就忙的腳不沾地,哪有時間享受生活。
現在也不晚,不是嘛!
在喝了白酒後,村裡人漸漸放開了。
有的縱聲歌唱,有的抱着老婆訴說著平日間不說的情話。
有些小孩在喝了酒後,臉紅的像個猴屁股,耍起了醉拳。
大人們看到后,哈哈大笑。
大黃和尤可可再次成了眾人眼中的焦點,化為大胃王,吃了足足一扇牛肉。jj.br>
吃飽后,大黃又抱着白酒喝個不停,頗有一副千杯不醉的架勢。
抽煙喝酒吃肉,尤可可跟着大黃學了一個遍。
趙崢吃了幾塊肉后,再次取出四扇牛肉,開始重複之前的步驟。
一個小時后,出去搜尋物資的村民回來了。
聚餐的規模再次擴大,趙崢也清閑下來,有十幾人上手幫忙,他再次取出五扇牛肉和十箱白酒後,徹底成了閑人。
跟孔文丞對酒當歌,閑聊。
大黃嘴裏叼着煙,眯瞪着眼,看着人群中的一個女孩。
“像,太像了。”
“是她嗎?”
大黃搖晃着身軀,來到那個女孩面前,然後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下一刻,便打起了呼嚕聲。
女孩肩膀上站着一隻鸚鵡,鸚鵡的眼中閃過蔑視之色,冷哼了一聲。
女孩長相清秀,像是鄰家小妹,給人一種甜美的感覺。
女孩看着大黃,眼中有些驚疑不定。
“大黃?”
“大黃是你嗎?”
女孩一步步走到大黃面前,不可置信的望着陷入沉睡的大狗。
如今的大黃,比過去大了一倍不止,跟小牛犢一樣高大的身軀,一身黃色毛髮油光發亮。
大黃跟過去比,威武霸氣了許多。
女孩蹲下身,摸索着大黃的耳朵,在耳朵的毛髮下面,有一朵梅花印記。
片刻后,她喜極而泣:“大黃,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
女孩抱着大黃的狗頭失聲痛哭,一隻手溫柔的給大黃梳理着毛髮。
趙崢喝的微醺,雖然沒有醉,但也不是很清醒。
他迷離着眼睛看着大黃和那個十七八歲的女孩。
“她就是大黃要找的人嗎?”
這時,女孩似乎感受到趙崢的目光,望着他微微一笑。
一笑百花開,心暖似春來。
這就是趙崢此時的感受。
女孩起身,一步步向趙崢走來。
“撲通!撲通!”
趙崢的心跳像是擊鼓一般,鼓點越來越快。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看着女孩的笑容,不知為何,他就是緊張。
他已經有三個女人,無論是陳幸美,還是王薔,亦或者是王雲荷,從未讓他緊張過。
隨着女孩跟他距離越來越近,趙崢的手沁出汗水,腦子翁的一聲當機了。
這一切,若發生在一個普通人身上還正常,但發生在趙崢身上則是大大的不正常。
趙崢雙眼精光爆閃,識海出現遠古巨猿,丹田轟鳴轉動,法力如奔騰的河水。
呼!
趙崢吐出一口濁氣,心神恢復平靜。
此時,他再看女孩時,神色如常。
而坐在女孩上的鸚鵡則兩眼一眯,喃喃低語:“好堅定的道心。”
剛才的一切,皆是它所為。
“你好,大黃是你帶來的吧。”
女孩伸出手,看着趙崢笑道。
“嗯,我是他大哥,你就是它一直要找的人吧!”
女孩點頭,笑顏如花。
趙崢跟女孩握了握手,法力化作細絲探了探女孩的脈搏。
“錢雪痕!”
“趙崢。”
“喝點?”
“好。”
有些人的相遇,就是這樣巧。
不論是相隔多遠,總會遇見。
有些人的相處,也是水到渠成,很舒服,很融洽。
趙崢跟錢雪痕就是如此,兩人喝着酒,相談甚歡。
一個模樣十七八歲的光頭,一個長發飄飄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