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殿下演戲,佛子作陪
與此同時。
大敞開的正廳門內湧出了一群人,為首的女人一襲紅裙,波浪紅唇,姣好的面容上帶着絲絲嬌羞之意。
只是這面容...卻跟梁惜有着六分相像。
“木晴,你什麼時候跟宋先生有關係了?這等喜事,你怎麼也不跟我們說說?”尹涵望着宋鶴卿所在的方向,隨後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的梁木晴,眼底是讓人心駭的嫉妒。
裴奕葉附和道,“是啊是啊,木晴你可真不夠意思,難不成你是想等和宋先生結婚的時候再告訴我們?”
梁木晴佯裝惱怒的輕輕拍了下她手臂,“哎呀,葉葉你別胡說。”
說著,她一臉嬌羞的看了眼宋鶴卿,欲言又止的低下頭,顯然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說實話,梁木晴是做夢也夢不到宋鶴卿今天回來,剛剛在廳里聽到管家稟告,她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這錦城的權貴人家有一個不成流的事兒,家中辦宴時都會給宋鶴卿送去請柬,不管他來不來,反正這請柬是必須要送。
錦城宋家在焱國是一家獨大,他們不沾政,沾的都是一些旁人不敢碰的事,因此也成了焱國大大小小的豪門世家忌憚和攀附的對象。
請柬送出去,博的就是個概率。
宋先生不來也罷,來了那可就是一個家族一躍萬里的前景。
“晴晴,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跟奶奶一起去請宋先生進來?”一道蒼老飽含慈愛的聲音響起,人群后,梁老太太穿着一襲暗紅色新式唐裝,手握雞翅拐杖。
聽到聲音,梁木晴連忙跑過去攙扶着她,紅着臉頰,低聲喊了句奶奶。
梁老太太眉開眼笑的“嗯”了一聲,視線看向宋鶴卿所在的方向,眸底劃過一道精光。
看來真是那晦氣的死丫頭擋住了梁家的氣運,這人剛死,家裏就迎來了一尊大佛,早知道這樣,她就該讓那死丫頭小時候隨她哥哥一起去了。
彼時。
宋鶴卿繞到另一邊,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親自打開後車門,動作優雅的朝裏面伸出手掌。
見此一幕,場內頓時炸開了鍋。
“天!宋先生這是帶人一起來了?不會是宋老太太吧?”
“不可能!宋老太太都多少年沒有露面了,這應該是宋先生的女伴!”
“別開玩笑了你,宋先生身邊什麼時候有過女人,我覺得這應該是宋老太太。這梁家是不是祖墳冒青煙了,梁大小姐過個生日,竟然讓兩尊大佛親駕。”
“誒,你們說會不會是宋先生對梁大小姐有意思,所以趁着今天的機會帶着梁老太太一起來了。”
“開什麼玩笑,你這話更沒譜,先不說宋先生不沾女色。咱就是說,梁家二小姐才是絕世美人好不好?有二小姐在宋先生怎麼可能會看上大小姐。”
“說的也是,不過今天怎麼沒看見梁二小姐露面?”
“誰知道呢,我靠,快看,人...人出來了!”
隨着聲音而落,眾人噤住了聲,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聚集在了男人身旁那道曼妙窈窕的身姿上。
入目。
女人一身黑色綉蘭旗袍,腰不盈一握,體態婀娜。一頭烏髮散在腦後,右側發間戴着一個竹葉夾,一張媚如三月桃花的小臉上帶着淺淺笑意,瀲灧星眸映着眉間硃砂盈盈生姿,冷中含妖,簡直美的勾魂攝魄。
梁惜兩條如玉藕般的手臂自然挽住宋鶴卿,半個身子懶洋洋的靠在他身上,輕飄飄的視線一一掃視着眾人,在觸及到正前方呆愣的祖孫二人時,瞳孔驟然緊縮。
一段段記憶像是清泉湧進乾涸的池塘,將腦海的那一片空白填補的嚴絲合縫。
梁惜不動聲色的壓下內心莫名升起的噪郁,整理着記憶,忽聽宋鶴卿清啞淡漠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她們看見你好像很驚訝。”
梁惜收回目光,將散落的髮絲撩至耳後,舉止間儘是萬種風情,“誰知道呢,估計是我今天美的驚人,讓他們看呆了吧。”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走。
梁惜沒注意宋鶴卿的反應,微微側過身,面對着呆若木雞的梁國,眉眼彎彎的朝他揮了揮手,“大伯,晚上好啊。幾天不見,你丑的更令人作嘔了呢。”
“梁,惜,你你你...你怎麼...”梁國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神情,一邊向後退着,一邊顫抖着聲音說,“你不是梁惜!你肯定...肯定不是梁惜!”
“你明明就已經...”
話未說完,就被梁老太太出聲打斷,“國兒!你慌慌張張的像個什麼樣子!怎可在宋先生面前失了儀態!”
言罷。
梁老太太眼神冷冽的瞥了眼梁惜,繼而走到宋鶴卿面前,彎腰向側前方伸出手,做出請的姿勢,“宋先生,國兒的失態請您見諒,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您入內。”
這最後五個字說的極為巧妙,顯然您只代表了宋鶴卿一人。
然而。
宋鶴卿卻像是沒聽到般,並未理會她。而是伸手攬住了身側嬌人盈盈一握的細腰,垂着幽邃的眼眸,輕聲問她,“可要進去?”
“今天可是姐姐的生日宴,人家自然是想進去,可是我看奶奶和大伯好像不歡迎我呢。”梁惜靠在他懷中,微微仰着頭,水潤如星河般的眸子亮晶晶的,低柔的嗓音含着不自知的嬌柔可憐,“宋先生,你還是帶我回去吧,參加不了姐姐的生日宴沒關係,我只要奶奶和家人開心就好。”
“這麼多年,我一直記得奶奶說我是個野種,是我侮辱了梁家的血脈,是我的錯,我不該來,可是我也只是...太想姐姐了而已。”
接着,她紅着眼眶,抬高語調同梁老太太說道,“奶奶,沒經過您同意就擅自回家,是我的錯。等宴會辦完了,我一定立刻來家裏領罰。”
“就是...就是您能不能換個懲罰,前兩天您抽我鞭子的傷口還沒下去,我怕拍戲...”
梁老太太聽着她的話和場內眾人的唏噓聲,臉色愈發沉鬱,終是再也忍無可忍的呵斥道,“夠了!住口!簡直是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