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小佛子你來伺候本殿
宋鶴卿垂下眼瞼,墨黑無波的瞳落在懷中女孩兒白皙俏媚的側顏,薄唇勾起一抹淺淡近無的弧度,嗓音清悅漸冷,“不會虧了我?”
“嗯,不會虧了小佛子。”他身上的味道和開着冷氣的車廂睡覺再合適不過的地方,梁惜已經筋疲力盡,嘀咕了一聲,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白嫩的手掌攥着他衣衫。
不過幾秒,呼吸聲便已綿長。
看着懷中毫無防備的女孩兒,宋鶴卿眯了眯眼眸。側目看向她髒兮兮的小腳。
接着,目光上移。
旗袍開到大腿,曲在一起的雙腿白皙修長,外側的左腿膝蓋上有一條長長的紅印,應是被樹枝劃破了皮。
柳腰纖纖,身段嬌媚。
黑色真絲下擺不平整的鋪在身下,黑與白的交織讓人心頭一癢。
頓了兩秒,宋鶴卿神情淡漠的移開視線,動作不輕不重的將被她壓在身下的右手抽出,如玉的長指捻動着翠綠的玉珠。
身手鬼魅,容顏勾人,言語清晰,只是用詞有些...耐人尋味。
深更半夜出現在這荒山野嶺,爬上他的車就只為了睡覺。
倒是有意思。
與此同時,被甩飛到幾米外的成右迅速跑回車前,擔憂宋鶴卿安危的他,想都沒想就從外拉開了後車門,彎腰探入身子,“先生,您沒...”
猝不及防對上那雙淡漠無溫的瞳,成右的話語聲戛然而止。
他躲開宋鶴卿那令人心悸的目光,低頭一看,更心悸了,舔了舔唇,成右試探性的問,“先...先生,這,這個女人要不要..要不要拖出去扔了?”
他們先生不是一向不喜女人近身嗎!可現在任由這個美的跟妖精似的怪女人抱着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用。”宋鶴卿淡淡開口,“拿張毛毯來。”
......
“好的先生。”
成右不敢妄自揣測他的想法,快速從後備箱拿了一張新毛毯,雙手遞到他手中,隨後便返回駕駛位,接着開車上路。
宋鶴卿將毛毯展開,隨意蓋在她身上,低聲吩咐道,“回去查一下她的身份。”
“好的先生。”成右抬眸看了一眼後視鏡。
鏡子裏,寬鬆的毛毯貼在女人身上,將她那凹凸有致勾人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她臉頰埋在先生懷裏,一頭烏黑濃密的墨發有幾縷搭在先生微曲的長指間。
懷裏有了人,先生的右手許是無處可放,竟在此刻捻起了翠玉珠。
先生的手很好看,此時那盈盈翠綠的珠子搭在有些泛紅的食指骨節處,像是藝術品與藝術品的碰撞,成右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車子在馬路上飛速行駛。
一個小時后。
車子駛入月茗園。
雅緻的園林式莊園,無一處不透露着奢華,從門口到會客大廳零零散散站立着身強力壯的彪形大漢。
很快,車子停下。
成右率先下了車。接着早在一旁等候的丁管家連忙上前,打開後車門。
車內。
宋鶴卿將懷中熟睡的梁惜一把抱起,微躬着身子從車內而出。
丁管家看到他抱着被‘白布’包裹着的女屍,驚了一瞬,詫異問道,“先生,您怎麼帶了一具屍體回來!”
“不是屍體。”宋鶴卿眉目寡淡,掃了一眼丁管家,嗓音微低,“先去找個女傭過來。”
聞言。
丁管家驚愕的瞪大眼,恍恍惚惚的應聲,“好,好的先生。”
尋來女傭,丁管家領着人直奔二樓客房。
房門半掩着,丁管家不敢直入,而是站在門外低聲說道,“先生,人找來了。”m.
“進來。”
丁管家示意女傭進去,自己則站在門口,像是個變態一樣撅着屁股,透過門縫往房間裏探去。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好奇先生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了!
女傭走到床邊,戰戰兢兢的開口,“先生,您需要我做什麼?”
“把她收拾乾淨。”宋鶴卿姿態慵懶的坐在床邊,指尖捻動的翠玉珠發出輕微聲響。
女傭往床上看了一眼,正欲應聲,忽見先生腰間纏上了兩條白如藕節的手臂,女人綿軟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不要別人碰,小佛子,你來伺候。”
梁惜並未睜眼,憑着感覺再次躺在男人腿上。
嗯,小佛子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宋鶴卿神情依舊寡淡,目光落在女人那張俏媚的小臉上,喉結滑動,“醒了就自己去洗。”
“不要,困。”梁惜像是個小貓般往他懷中拱了拱,嬌軟的尾音讓站在一旁的女傭都感到骨頭一酥。
果然,丁管家說的沒錯,能讓先生帶回家的女人絕對是個千年妖精!
不過,她現在…是不是應該出去了?
女傭抬起頭看向宋鶴卿,便見男人沒什麼表情的坐在那裏,微蹙着眉頭似是在思考什麼。
這…
女傭將話扼在喉嚨里,靜靜立在一邊。
屋內的氣氛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
宋鶴卿將懷中陷入熟睡的女人放回床上,動作不輕不重的起身,嗓音有些啞,“簡單擦一下。”
“好的先生。”女傭重重的點點頭
她明白,簡單等於不許脫衣服!
門外,偷窺的丁管家趕忙拉着後來的成右閃到一旁,倆人目不斜視的面對着牆壁。
宋鶴卿推開門,淡淡瞥了兩人一眼。
成右摸了摸鼻子,轉身雙手遞上手中的文件,恭敬道,“先生,那位小姐的資料。”
“說說看。”他拿在手中,並未打開。
成右清了清嗓子,跟在他身旁,語氣複雜,“根據樣貌,我們查到這位小姐應該是梁家二小姐,梁惜。”
“但是,梁家今晚好像死了人,梁老太太把消息封的緊,我們不確定是梁家哪位小姐死了,但能確定屍體就被人扔在我們遇見二小姐的鹿門山。”
“先生,我們就在鹿門山遇到的二小姐,您說,她會不會是…是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啊?而且我看她也不太像是正常人!”
尤其是她隨手把自己扔飛這件事,一點都不科學!一個柔弱無骨的女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扔飛一個一百八十斤的男人!
聞言。
宋鶴卿側目看他一眼,口吻平淡,“你可以進去問問。”
“啊?”
成右愣了一下,摸摸自己還隱隱作痛的手臂,訕笑,“那,那還是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