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放蕩不羈
此言一出,就是蕭穎兒都有些不理解。
“秦岳,你說什麼呢!”
“你醫術這麼好,幫趙爺爺看一下怎麼了!”
“這種話你都能說出來,趕緊和趙爺爺道歉!”
秦岳眉頭一挑,反問道:
“我說錯了嗎?”
趙世東怒恆一聲:“小林子,這小子果然跟我說的一樣,愣頭青一個!”
“把我的命交給這種人,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趙世東起身要走,林老爺子急了。
“老班長,你消消火!”
“你先坐,等我問問他!”
好不容易攔住了趙世東,林老看向秦岳。
“你今天是怎麼了?”
“難道是我林某人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么?”
秦岳沒有絲毫猶豫,回答的乾淨利索。
“沒錯!”
蕭穎兒臉色非常難看。
車上還說的好好的,怎麼秦岳進了門就和變了一個人似的。
“秦岳,你好好和林爺爺說話!”
“這是長輩!更是為國家出生入死過的長輩,你應該尊重林爺爺和趙爺爺!”
蕭穎兒這話說的沒錯。
他們當年都是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之人。
尤其是趙世東,身上的疤痕不計其數,鑲嵌在身體之中的彈片就是最好的證明。
“正是因為尊重,我才會前來,才會說出這些話!”
“否則,我根本不會跟你來!”
林老爺子活了一輩子,什麼事情沒有見過。
俗話說聽話聽音兒,秦岳幾句話,他就聽出了一些不忿和些許的委屈。
林老平靜道:“秦岳,不管有什麼事情,還是我們哪兒做的不對,你都可以跟我說!”
“有什麼事不用藏着掖着,開門見山一點,別跟我們耍心機,沒用!”
秦岳一聳肩道:
“好啊,那我能坐着說么?”
一句話讓林老爺趙世東臉上有些掛不住。
蕭穎兒對秦岳的不滿都快忍受到了極點。
“秦岳!”
“難道我想坐着說都不行?”
林老冷峻的笑着道:“自然沒有問題,我這裏你隨便坐!”
秦岳也沒有客氣,直接找了一個舒服的沙發坐上去。
“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
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秦岳輕聲道:
“現在,我們可以聊聊了!”
蕭穎兒怒道:“你有搞什麼鬼,剛才也能聊,站着聊怎麼了?”
“角度不同,我不想聊!”
“角度,什麼角度!”
要不是自己一直和秦岳在一起,蕭穎兒都覺得他是不是鬼上身了。
這完全就不是兩個一樣的人。
“一個坐着,一個站着,角度能一樣么?”
“林老一個電話就能將我們召喚過來,我念着您是長輩,也為國家做出了貢獻,所以答應過來!”
“可這並不代表,我要完全聽從你的安排!”
“我是會醫術,他的病我也能治,可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平等的醫患關係,而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長輩對晚輩的使喚!”
“互相尊重,這是老生常談了,在你們看來,這或許只是矯情,但對我來說不一樣!”
秦岳下山治病救人,沒成想還得需要這個那個的執照東西。
空有一身醫術,到哪兒都被看輕。
這讓他很失望。
林老和趙世東聽完,都是沉思起來。
他們都是見過風浪,身居高位之人,對待不同的聲音,自然有容納的態度。
秦岳的話,讓他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和他的關係。
以及對待他的態度。
“是我們唐突了!”
“下邊人對我們兩個天天恭維,倒是讓我們忘了平等關係!”
“關於這點,你說的很有道理!”
此事是林老組織,他反思了一番之後,覺得自己對待秦岳的態度,確實不是如自己想像的一樣。
他沒有給足秦岳尊重,尤其是自己還有求於他。
趙世東也緩緩站起身,沉聲道:
“我們之間的關係,的確不是什麼從屬關係!”
“但是小夥子,讓我尊重你,你也得有讓我尊重的本事才行,你玩世不恭的樣子,我怎麼尊重你?”
趙世東威嚴霸氣,殺伐果決,他這麼說話,這嚇壞了一旁的蕭穎兒。
“林爺爺,趙爺爺,你們千萬別誤會,秦岳他……”
秦岳瀟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好,那就打個賭吧!”
秦岳鄭重的看向趙世東,與之對峙,氣勢居然絲毫不弱。
“什麼賭?”
秦岳突然出手,一把抓住趙世東的手腕,在趙世東的掙紮下,秦岳給他把脈。
房間之中的氣氛緊張到了頂點,蕭穎兒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喉結都有些顫抖。
“趙老先生,身上有三處彈片,分別在脊柱神經,坐骨神經,以及交叉神經交匯處。”
“你……力氣不小,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世東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語氣也弱了幾分,驚訝的看着強行給他把脈的秦岳。
與此同時,趙世東體內的狀況,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三處彈片的位置,一旦動作過大會觸及神經,疼痛就會蔓延全身,你能挺到現在還沒死,真是個硬骨頭!”
趙世東的眼睛逐漸瞪大。
先不說秦岳口不擇言。
就說自己身體內這幾個彈片,秦岳僅僅憑藉把脈就能知道分佈在什麼地方。
神了!
太神了!
趙世東的戒備之心逐漸放下,語氣緩和道:
“能看出彈片在什麼位置也不算什麼本事,能治才算本事!”
疼痛已經伴隨了他長達二十年的時間。
二十年來,不定時發作,就是散個步,稍微鍛煉一下身體,都是抱着賭徒的心態。
運氣好,可能沒有事情。
一旦沒有賭對,體內殘留該死的彈片,就會不間斷開始對着他的神經襲擊。
有時候還會在深夜睡覺時發作。
姿勢不對就會疼的痛不欲生。
折磨的他甚至都有了輕生的念頭。
國內所有頂級外科醫生都是束手無策。
做手術,要麼全身癱瘓,要麼留在身體裏,倔強的死去。
趙世東有一身傲骨,他寧可疼死,也不想癱瘓在病床上,抑鬱而終。
眼前這個年輕人,今天表現出來的作風,讓趙世東有些相信,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他顫着聲音問道:“小子,我的病,你能治么?”
秦岳並不以為意,取出幾個彈片而已,又不是病入膏肓。
“能,輕而易舉,信手拈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秦岳鬆手,端着架子與趙世東對峙。
“但說無妨!”
“我需要行醫資格證!”
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