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聽懂掌聲
讓何雨柱沒想到的是,他的話真的被棒梗聽進去了,機緣巧合之下還真的幫助了不少大佬。
最出名的一個是一位年過半百,已經被折磨的失去希望的老人。
當那位老人,每天帶着大枷,戴着高高的紙帽子,跪在戲檯子上示眾,心如死灰時,正好輪到了棒梗上台,棒梗站在他的身後,用手提着他脖子上大枷的繩子小聲的在旁邊說道:“別抬頭。”
就這樣,整整一上午,棒梗的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那位老人才得以回到牛棚,晚上趁夜色棒梗更是偷摸的拿了幾個窩窩頭塞給了對方,還給那人留下了三塊糖果。
“大爺,我叫棒梗,家住四九城…你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含塊糖,活下去,生活總會苦盡甘來。”看着顫顫巍巍,眼神中佈滿死灰的老人,棒梗每每都會這樣去勸慰對方。
在棒梗看來,他所做的不過是一點小事,為的也是大海撈針,看看能不能真的像何雨柱說的那樣,湊巧碰到個神醫救治他那關在精神病院裏的母親秦淮茹。
但在那個時代,在那些灰暗的大佬人生里,棒梗的作為,就像一把利劍,刺破了他們最黑暗的人生。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何雨柱強忍着心中的激蕩,將桌子上的東西分好,讓棒梗幫忙全都重新裝進了包袱里,拎到了床上。
然後才搖着輪椅軲轆來到自己的床頭櫃旁邊,從裏面拿出來幾罐罐頭,一大包水果糖,幾塊白板包裝的巧克力大板,十幾顆新鮮荔枝,遞給了興緻勃勃的棒梗。
東西大多是別人來看望他時拿的,荔枝是簽到的來了,他藉著身型掩飾,偷摸把手伸進了柜子,從系統空間中取了出來。
“吶,拿着回去吃吧,這回辛苦你了,你妹妹可是快想死你了,好好給一大爺一大媽他們解釋解釋。”何雨柱將東西包了一下,然後遞給了棒梗。
“哎,謝謝柱子叔,那我就回去了,走之前我再來看你。”棒梗答應一聲,飛快的拿着東西跑了,他現在腦子很亂,既有一塊蜜蠟就能賣五十多塊錢的激動,也有馬上見到妹妹的喜悅,還有有可能能救自己母親的期待…
反正五味雜陳的棒梗,三步並做兩步,跑了回去。
何雨柱眼中含笑,等棒梗消失后馬上單腳蹦着把自己的房門關閉,從裏面上鎖,然後還不放心的將柜子拖了過來,抵擋在了門后。
做完一切,何雨柱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呲牙咧嘴的蹦到了床上,鑽進了被子。
被子裏,何雨柱心情激蕩的取出了那塊四四方方,一角損壞用金子鑲嵌的大印,眼神中流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受命於天的誘惑哎。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個刺激,沒有一下子抽過去已經是何雨柱心態穩重了。
整整一下午加一晚上,何雨柱燈都沒開的躲在被子裏,不斷的撫摸着這口大印。
常聽說這寶貝能鎮壓國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直到了半夜,何雨柱忍着激動的心使勁的給自己灌了幾口白酒,才呼哧呼哧的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將它放到了桌子上。
滿屋子找了一塊印泥,仔細的塗抹在了大印上,然後他又找了十張乾淨細膩的白紙,何雨柱雙手持印,用力的印了上去。
一連十下,看着紙張,何雨柱滿是不捨得將它收進了盒子,眼神中才恢復了清明。
重新包裹了一下,何雨柱將門打開,用包袱裝着,趁着夜色搖着輪椅走了出去。
一想起多災多難的民族,不管這東西是否真的能鎮壓國運,他都不會自己留在手中,這種頂級國寶,不應該放在他的手裏,這點思想覺悟他還是有的。
他打算將這個寶貝送給那個男人。
至於那人怎麼做,就與他無關了。
可能有的人會嗤之以鼻的罵他傻子,但實在是這東西不該凡人擁有。他怕時間越久他越捨不得。
才持有了這麼一小會兒,各種紛雜的念頭充斥着他的腦海,滿腦子都是登基稱帝的荒謬念頭,這樣下去可不行,恐怕沒幾天他就得得精神病了不可。
用後世的話說:哎呦喂,媽耶寶友,介個可不興戴啊。
一路來到了大領導家,將早就休息的大領導影了起來。
“我說你個傻柱子,大晚上不睡覺跑我家做什麼來了,你還坐着輪椅,有什麼不能明天說的?”大領導倒不是煩,而是非常疑惑的問道。
何雨柱雙眼滿是血絲,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說道:“抱歉啊大領導,打擾你們休息了,那個咱們能不能單獨聊聊?”
領導太太一聽笑了,沒好氣的給兩人倒好水,撇着嘴,打着哈欠回到了卧室,重新的睡了起來。
來到書房,大領導戴上眼鏡,打開了枱燈說道:“說吧,到底什麼事,說不出個一二三我跟你可沒完啊。”
“您看下。”何雨柱將腿上的布拿開,然後用力的將盒子提到了書桌上面。
“這個是…不會是炸彈吧?”大領導打趣了一聲,然後觀察起盒子來。
何雨柱沒說話,反而依依不捨的掏出了煙,就要往嘴裏塞。
“哎哎哎,我說傻柱,你不想活了,你不知道我家不讓吸煙是吧,一會讓她起來罵著你我可不管啊。”大領導一愣,連忙阻止。
“額,我忘記了,您打開看看再說。”何雨柱將煙叼在嘴裏,訕訕的放下了火柴,湊近大領導身邊說道。..
“這是…嘶!你哪裏弄來的這個?!”大領導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飛快的又蓋上了蓋子,一臉震驚的從何雨柱嘴巴里將煙扯了下來,顫顫巍巍的拿起火柴,點了起來。
只是顫抖的雙手怎麼也點不着…
還是何雨柱給他點上,他才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
“咳咳,你這假煙是吧,怎麼這麼沖?!”大領導吸了兩口,咳嗽連連的問道。
“嗨,這時候就別計較這個了。”何雨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也點了一根。
兩個人一根接一根的吞雲吐霧,一時之間有些沉默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最終,還是大領導開口道。
“捐了。”
“捐了?”
“捐了!”何雨柱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目光不敢看盒子一眼。
“呵呵,好,好啊,那你有什麼要求嗎?”大領導愛惜的撫摸着盒子,露出了微笑。
“有,不準說是我捐的就行,匿名捐贈。”何雨柱趕緊說道。
“哈哈,咳咳,我盡量。”大領導小心翼翼的將大印拿了出來,啪的蓋了一張紙,收藏了起來,然後滿意的重新包好。
“哎我說,你們倆有完沒完了,這都幾點了,我在卧室都聞着煙味了。”領導太太的聲音傳來,頓時兩人就是一笑。
大領導推開窗戶,將煙散了出去,順便對着窗外喊道:“有值班的嗎?叫一下司機跟陳秘書。”
“是,首長。”窗外傳來了一聲輕喝,一位執勤的戰士回答道。
很快,兩人準備好,大領導先將何雨柱送回了四合院,臨下車時大領導問道:“不後悔?”
“捐了後悔一時,不捐後悔一世,我何雨柱落子無悔。”說著,何雨柱頭也不回的瀟洒離開。
大領導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敬佩的目光一直將何雨柱送進了院子。
在大領導看不到的正面,何雨柱強咬着嘴唇,眼淚不斷的湧出:嗚嗚嗚,再把玩兩天就好了,姥姥的,衝動了啊。
大領導很快來到一處嚴密卻普通的住處,在對方一臉埋怨中將盒子遞了出去…
“嘶,你從哪搞來的噶?不會是受賄嘍吧,啊?哈哈。”
“哪能啊,一個小朋友,剛得到就送過來了,說是獻給您的。”
“什麼獻給我哦!賄賂到我頭上來了撒,你這個小友不是很老實嘛,啊?”
“哈哈,您這話讓他知道得心疼死。”
“哈哈,要得,要得,天也快亮嘍,一起吃點,好好欣賞一撒,明早送去博物館。”
“送博物館?!”
“要不撒?留着過年哦,對遼,別滴給不了,這個小友滴錦旗與證書,我親自來寫。”
“哈哈,那倒不重要,我跟您開玩笑的,他是捐贈給國家,嗯,想匿名捐贈呢。”
“要得,十分要得,這樣說還闊以撒,小同志滴思想覺悟蠻還不錯滴嘛,那更得寫嘍,這樣,悄悄的給他,也算我們對他送還國寶滴感謝,給他留個念想。”
此時,四合院裏回到屋子的何雨柱躲在被子裏,嗚嗚唧唧的哭着,整個枕頭都濕了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就是這陰差陽錯的捐贈,在最凍蕩的最後幾年,反而因為這錦旗與證書,救了他一命。
第二天,腫着雙眼的何雨柱來到軋鋼廠楊廠長辦公室,把對方嚇了一跳。
“我說柱子,你這是…”
悵然若失的何雨柱用力的將腫脹的眼皮撐開一條細微的縫隙,搖了搖頭,趕緊說起保衛科的事來,現在的他聽不了這個。
“好,既然來了,就走馬上任吧,需要哪些人員,你篩選好報給我,但只有一條!”
“明白!”何雨柱點了點頭,語氣十分堅定,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已經心硬如鐵,畢竟沒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了…
有個著名的大師曾經說過:你花過多少冤枉錢代表了你有多大的氣度,冤枉錢都花了幾個億,辦實事的時候,那花上幾個億不跟玩一樣嘛。
聽懂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