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仙凡有別
楚夜心神動蕩。
要說他也是精通殺人誅心的主兒，自然知道對方為什麼偏偏選擇巨人的手掌，作為打壓東洲的手段！對方，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曾經反抗他們的戰士，並讓所有人看到反抗他們的下場！
“看來，你已猜到了吾的些許身份。”
這時，神秘巨人目光流轉，猶如兩道炙熱的火光落到了楚夜身上。
楚夜回過神來，抱拳說道：“前輩，乃是上古時代，參與過伐天之戰的戰士，對嗎？”
神秘巨人聞言緩緩點頭：“吾乃陵石族守衛，隨大帝出征，后受大帝遺命，保全己身，駐守此間，以待有緣之人。”
楚夜聞言恍然，陵石族這個族群他聽夜姬說過，據說是岩石成精的一族，壽命悠長，難怪能夠從上古時期活到現在。
至於血獄那些人，早就不是第一代了。
而照這麼看來，上古時代最後那位大帝果然不止保存了一顆火種！如果楚夜沒猜錯的話，恐怕不止血獄，神秘巨人，就連姜妮兒背後的勢力陰影龍庭，以及月尊背後的勢力，八成都是承了那位大帝的遺澤，方才存活至今。
當然，保存下來的火種各自分散，互不統屬，雖然確實提升了安全度，但也導致彼此之間多有摩擦，無法串聯起來。
就楚夜所知，姜妮兒和月尊就是完全敵對，幾乎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敵人如此強大，自己人卻還在窩裏內鬥……”
楚夜想到這裏，不禁感到一絲悲哀，但轉念一想，這或許才是常態，至於攜手對敵，那是需要用大魄力才能凝聚成的異態。
“小輩，你還有什麼疑惑？一併問了吧，吾會全部為你解答。”
這時，神秘巨人再次開口，楚夜想了想，詢問道：“到底是什麼伐天之戰？”
神秘巨人聞言沉吟片刻，緩緩道：“你真的想知道？那真相，或許會十分殘酷……”
楚夜說道：“我想知道，請您把一切都告訴我吧。”
神秘巨人聞言閉上雙眼，隨後緩緩呼出一口氣，卻是不答反問道：“想必，你已經知道天上仙人了吧？”
楚夜點了點頭，心想神秘巨人果然一直在悄悄的關注他，不然不可能說出這番話來。
神秘巨人繼續說道：“伐天之戰，本質就是天上仙人的遊戲。”
什麼？
聽到這話，楚夜腦袋一震。
這和他了解的，根本不一樣！在他設想之中，伐天之戰應該是芸芸眾生不甘天上仙人的殘暴統治，從而聚集群雄，與之開戰！如斯波瀾壯闊之事，怎會是仙人的……遊戲？
神秘巨人望着楚夜，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悠悠說道：“小輩，你知道五域拍賣會的真相是什麼嗎？”
這話，有點前言不搭后語，令楚夜也微微一愣。
他仔細一想，發現他之前只把五域拍賣會當成是一個“淘寶地”，但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神秘巨人在背後支持，背後肯定有更多的隱秘。
神秘巨人繼續說道：“五域拍賣會，實則不過是撿一些天上仙人不要的垃圾，販賣給爾等眾人，以此換取大量靈石，供給吾壽命不絕……”
嗡！
楚夜聞言再度一震。
垃圾？
就之前那些寶物，怎麼可能是天上仙人不要的垃圾？
這……這……
“現在，你可知道為什麼說伐天之戰，乃是仙人的遊戲了？”
神秘巨人說道：“仙凡差距，便是如此，人間之力，如何與仙戰？不過是仙人閑暇之餘，偶作遊戲罷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可其中卻透出了平靜至極的絕望！
楚夜也不免深深震撼。
說實話，他在當初蘇媚聘禮的事上，就已經察覺到了仙凡之間的差距，但卻沒想到，這個差距居然還只是冰山一角！
“那麼，那麼多任大帝，不斷犧牲，換來的，僅僅只是仙人一笑？”
楚夜攥緊雙拳，只覺內心無法抑制的湧現出一股悲憤！
雖然他是個穿越者，妥妥的局外人，但他在巨龍的記憶中看到過上古大帝的風姿，看到過無數種族齊心協力共抗天上仙人的伐天之戰，他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他聯想到前世許多的記憶，因此他難免生出一分共情。
神秘巨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看着他。
好半晌，楚夜才平復心緒，抱拳說道：“多謝前輩解惑，但晚輩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像那顆金色心臟，難道也是仙人不要的寶物？”
“不。”
神秘巨人這下搖了搖頭：“此物不是，它是第一任上古大帝，殺上九重天，從天穹之上，虎口奪牙而來，據說當時大帝不止奪了一件寶物，但吾費盡心力也只收攏到這麼一件。”
楚夜聽到這話，神情一振。
緊接着，他眼珠一轉，拿出了金色書卷，天王令，上古炎戒，圖騰之柱……等等玩意兒，遞給神秘巨人說道：“那麼，這些呢？”
神秘巨人聞言一怔，旋即仔細感受了一下這些東西的力量意境，頓時驚訝不已：“不錯，它們身上都有第一任大帝的氣息，八成也是他當年奪下的寶物……”
楚夜一拍手掌。
這一刻，他只覺他隱約觸碰到了這個異世界，會出現這麼多氣運之子的真相！
這，八成是一個局。
與天斗的局！
“等，等等！照這麼說，這些人全都是上古大帝的後手，按照正常劇本他們應該集體匯聚起來，合力打boss，但現在他們要麼被殺，要麼被折騰得生活不能自理……”
楚夜想到這裏，不禁暗自咋舌，心想若是如此，那他這個大反派豈不是壞了上古大帝的大局？
“不，不對！仔細想想，這些氣運之子扎堆出現，卻又有強有弱，說不定不是合力打boss，而是養蠱模式，最終選出一個牛逼人物去改天換地？”
楚夜心中再次升起一個猜想，不過如今線索太少，他還不能明確那位上古大帝到底走的是哪一種模式……
“如果有更多的氣運之子的情報就好了……誒！關於這種事，姜妮兒那邊，有的是情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