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中埋伏
金陵島之後是暹羅島,越岩島,彭家島,齊雲島……
一夜之間輾轉二十多座一級島嶼,甚至於離開東北海域,通過段恆慶提前佈置好的傳送陣,前往西北海域。
這期間,段恆慶不再保留實力,雷厲風行,儘是一擊斃敵,並且多次使用落雷幻影術,似乎有意給秦蕭觀摩的機會。
二十六名受到合歡宗招攬的即將踏入築基的修士,一夜之間盡數隕落,包括暗中相助的合歡宗一眾成員。
這一遭走下來,秦蕭被段恆慶手段震懾得無以復加,對方所展現出的鐵血風格,與其往日的溫和儒雅形象大相逕庭,讓其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天色即將拂曉之際,段恆慶帶着秦蕭返回了海途島,輕易避過島上的篩查陣法,出現在何家府邸前。
因為之前的事件,導致何家實力遭到重創,無奈之下,只得開啟了護族大陣。
是一座由九盞星燈構成的防護法陣,四面八個方位加上中間位置,各有一盞造型奇特的宮燈常亮,燈輝流轉交織,形成一座八邊形的防護陣法,將何家府邸籠罩在內。
離開之前,以防萬一,段恆慶又暗中布下一道陣法,築基後期以下修士休想化解。
感受到陣法無恙,段恆慶放下心來,帶着秦蕭輕易穿陣而入,出現在何家府邸內。
段恆慶突然眉頭一皺,感覺府邸內靜的出奇,他習慣性的散發神識掃視何容復父子的住處,但下一刻,臉色突然一變。
“不好!”
話落,迅速帶着秦蕭往何凝雪與王伯所在的那處閣樓衝去。
等二人來到後院,一眼便看到了閣樓前躺着的兩具屍體,一男一女,胸口各自有一個拳頭大的血洞,身下是大片血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葉九郎,楚媚娘!”
秦蕭瞳孔頓時一縮,眼露不敢置信之色。
在二人不遠處,還有一道陣法痕迹,似乎以某種血液刻畫而成,周圍還散佈着一些靈性殆盡的靈石。
段恆慶散發神識,發現閣樓內的何凝雪與王伯早已失去蹤影,他看了一眼那陣法痕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傳送陣!”
“父親!”
段恆慶臉色一變,剛要衝向父親的閉關之地,但這時,只聽嗡的一聲,周圍突然亮起道道陣法脈絡,光芒熾盛,散發出的靈力波動極為驚人,剎那間便在二人頭頂形成一道複雜的陣法圖案。.
那是一道六芒星之圖,散發著一股恢宏浩大的氣息,六芒星圖緩緩流轉,粗大的光柱瞬間投射而下,將秦蕭二人封禁在內!
“二位,我已等候多時!”
唰唰唰!
從暗中走出二十多人,為首的正是駐島使盧俊松與一名形容枯槁的紫袍老者,身後跟其餘四大修仙家族的族長,以及各自核心族人。
段恆慶眼睛一眯,看向盧俊松道:“你沒有離島!”
“呵呵,不錯……”盧俊松眼中帶着盎然笑意道:“若非如此,又豈能釣出你二人!”
段恆慶內心一沉,掃視一圈,沒有發現何容復父子的身影,於是冷冷地看向盧俊松道:何容復人呢?”
盧俊松嗤笑一聲:“那個牆頭草早就跑路了,不過離開前卻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有用信息,看來他推斷的不錯,那日出手之人果然是你,包括在燕兒島擊殺代家族人之人同樣是你,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出自哪方勢力,來海途島的目的又是什麼?”
段恆慶避過不答,只是臉色有些難看,想不到何容復早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除了燕兒島出手一事,想必自己當初加入何家的時機也不太對,再加上魂晶的事,對方若有心排查,很容易發現自己的貓膩。
本以為出手之時,將本體留在島上,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想不到盧俊松還是暗中調查了自己。
不過,應該不是只針對自己一人,而是針對所有依附客卿,只不過,湊巧發現了自己的問題而已。
這時,盧俊松突然看了一眼秦蕭,眼中有不甘之色閃過,但還是沖旁邊的紫袍老者恭敬道:“祖爺爺,不出意外,龍脈就在這小子身上!”
紫袍老者呵呵一笑,他昏黃雙眼中有兩道蛇形符文流轉,散發著極為詭異的氣息,如淵似海,一眼望去,竟給人一種神魂被吞噬之感。
“呵呵,不錯,我已感受到他身上的龍脈氣息,雖然有一道無形氣機隔絕,但在我尋龍一脈的天賦感知下,仍無所遁形,老夫耗其數百載也只尋到兩條半龍之脈,想不到在這偏隅之地竟然碰到一條完整龍脈,果真是老天垂憐啊!”
紫袍老者神色頗為動容,興奮之下,枯槁身體都忍不住開始輕顫,他自然注意到了盧俊松眼中的不甘之色,緩緩道:“小松子,雖然你自加入天聖城的那一刻,便已自動脫離奇,但念在你孝心可嘉,我可以做主讓你進祖龍之地感悟一次,至於能否有收穫,就看你個人造化了!”
“感謝祖爺爺恩典!”盧俊松毫不顧忌當下的身份,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含熱淚,額頭緊緊貼在地上,對紫袍老者發自肺腑的膜拜感謝。
紫袍老者露出滿意的笑容,手中輕托,用一股柔和的力道將盧俊松托起,和聲道:“起來吧,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盧俊松再次連連感激,表示能力範圍之內,願聽候家族差遣。
陣法內,秦蕭望着眼前的紫袍老者一行人,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對方字裏行間都不離“龍脈”二字,經此,他已知曉對方正是衝著他體內的龍脈而來。
他本以為盧俊松會將這份造化獨吞,想不到竟會捨得拱手讓人,通過盧俊松的一系列表現,便可知這老者在那什麼奇地位不低,修為也固然深不可測。
如今身陷囹圄,周邊更有強敵環伺,憑他如今的實力,想要逃出險境,絕無可能,還是得看何容軒的手段。
想到此處,他不着痕迹地掃了一眼何容軒,見到對方神色尚屬平靜,內心頓覺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