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丹房
“築基修士!”
感受到那股有別於鍊氣期修士的強烈波動,秦蕭臉色頓時一變!
“嗡!”
青石法寶靈光大漲,一股恐怖的吸力爆發,秦蕭手中的飛劍立刻不受控制的飛出,對着青石飛去,叮的一聲,被青石牢牢吸附在表面!
與此同時,小蓮花劍陣突然一滯,受到這股外力干擾,劍陣陡然亂了陣型,其內的絞殺之力徐徐潰散,片刻之後,九柄飛劍突然齊齊飛出,一股腦兒的對着青石飛去!
叮叮叮……
九柄飛劍盡數被青石法寶吸附在表面,難以逃脫掌控!
“是堂主!”
令冶秋頓時精神一振,看向那道倩影。
“見過堂主!”
劍陣下存活的九人立刻顫顫巍巍走上前恭敬行禮,有幾人看那架勢都快走不動道了,此刻,九人望向秦蕭的目光當中儘是難言的恐懼之色,已然被駭破了膽。
“噗通!”
劫後餘生的海大富直接一屁股跌落在地,捂着斷臂嘴中直吸涼氣,他看向女子,疾言厲色道:“堂主,這廝不但對田副堂主痛下殺手,還在堂口大開殺戒,斷然不能放過他!”
“閉嘴!”
女子不加以好顏色,直接開口呵斥道。
“堂主,你……”
海大富頓時臉上一呆,眼中帶着難以理解之色。
女子視若無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斷臂殘肢,又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田拔拓,面紗下面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將青石法寶召回,並未第一時間歸還飛劍,而是沖秦蕭冷聲道:“閣下初來乍到,便在我嘯月堂大開殺戒,是否應該給個合理解釋?”
她已猜到秦蕭的身份,段恆慶曾明確告知此人是一名二品丹師,對他有大用,切莫怠慢此人,是以她沒有先發制人。
在築基修士面前秦蕭不敢託大,立刻恭敬一抱拳道:“見過堂主,被逼無奈自保手段而已,至於田副堂主一事,此處不便詳談,還是私下裏交談為好!”
女子狠狠地瞪了海大富一眼,她十分清楚海大富的為人,仗着資歷夠老,一慣的頤指氣使,除了他與田拔拓,向來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再加上與田拔拓關係莫逆,想來是私心作祟。
“堂主,不要信他,這廝……”海大富再次忍不住開口,但見到女子眼中有冷意閃過,立馬將後半截話咽回了肚子裏,趕緊偏移視線,不敢再直視女子的目光。
“令執事,你帶人收拾一下殘局!”女子沖令冶秋吩咐一句,冷漠地看向秦蕭道:“許清,你隨我來!”
話落,提起田拔拓,移步往私人住處行去。
秦蕭不置可否,冷冷地掃了海大富一眼,緊跟上女子的腳步。
很快,秦蕭二人便來到一處雅緻靜室內。
面對堂主厲海棠的質問,秦蕭沒有任何隱瞞,將海上遭遇全盤托出,包括懷疑田拔拓暗行不軌之事也一併告知。
聽完秦蕭的描述后,厲海棠望着昏迷不醒的田拔拓陷入沉默,半晌后突然看向秦蕭道:“可有憑證?”
秦蕭神色不變,淡定地從儲物袋內摸出那枚漆黑骨片,開口道:“堂主可認識此物?”
厲海棠一眼望去,眉頭頓時一挑道:“田拔拓的本命法器!”
玉手發力,將骨片吸附至手中,仔細觀摩片刻,順手將骨片收回儲物袋內,看向秦蕭道:“此事我自會印證,這段時間你不得離開堂口半步,待我查明真相自會給你個交代!”
見厲海棠將骨片法器收走,秦蕭微微蹙眉,但也沒有說什麼,此物他不知曉驅使法門,留在手中也是沒用。
“好了,你先隨玉蘿去丹房吧!”厲海棠沖秦蕭說完這句話,看向房間外道:“玉蘿,你帶他去丹房!”
“是!”
房間外立馬響起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堂主,可否先將在下的法器歸還?”秦蕭看向厲海棠,不卑不亢道。
厲海棠猶豫片刻,還是從儲物袋內取出那方青石法寶,其上仍牢牢吸附着那十柄飛劍,她在那些飛劍上掃了一眼,心中暗驚道:“竟然全都是上品法器,此子身家不菲啊!”
隨着她手中掐訣,青石法寶表面光華亮起,所有的飛劍立刻自行脫落,在她一甩之下,齊齊對着秦蕭飛去。
秦蕭神色平靜,這些飛劍他早已祭煉過,如臂使指,隨着他心念一動,沖勢立刻散去,輕描淡寫的將飛劍收入儲物袋,隨即對着厲海棠一抱拳,便走出房間。
房間外等候的青衣少女立刻走上前,躬身道:“許公子,請隨婢子來。”
話落,蓮步輕移,在前面引路。
秦蕭立刻跟上。
在秦蕭離開之後,厲海棠望着躺在地上的田拔拓,沉默良久,突然自語道:“幸虧許清留了這田拔拓一條性命,否則便壞了姑爺的大事。按照姑爺推斷,他極有可能是最後知曉那處鯨落之地的人,畢竟當年御獸宗派遣的一眾弟子中,只有他自己活了下來,甚至於說不定就是他設計荼毒了一眾同門,想要獨吞那處秘境的造化,要不然也不會受到御獸宗的追殺……”
“不過如何權衡這二人的關係卻是個頭疼的問題,只能先將此事上報給姑爺,看姑爺如何安排了……”
話落,取出一枚傳訊符,開始對外傳遞消息。
另一邊,秦蕭在玉蘿的帶領下,穿過竹林陣法,來到一座高大閣樓前,此刻正有裊裊青煙從閣樓內散出。
閣樓外有陣法守護,一層厚重光幕倒扣而下,將閣樓防護得嚴絲合縫。
秦蕭一眼望去,發現這陣法竟然多,全是防禦陣法。
“許公子稍等,玉蘿還需通報一聲。”玉蘿沖秦蕭微微一欠身,取出一張符紙,掐訣打出。
符紙立刻自燃,化作一道流光沒入陣法內。
片刻之後,陣法突然開啟一角,一個蒼老的聲音隨之響起,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滿。
“又為何事,如果還是因為田拔拓之事就請回吧,我等煉丹正在緊要關頭,無暇為他煉製療傷丹藥。”
玉蘿趕緊開口道:“吳丹師,我奉堂主之命,接引許道友來此。”
“許道友,莫非是那名新來的丹師?”
閣樓內響起老者疑惑的聲音。
半晌之後,他繼續開口道:“讓他自己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