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長生草，土姑娘

棺材被幾個親兵合力打開。

龍飄飄幾人都把頭伸過去看。

令眾人驚訝的是，棺材裏竟然放滿了紋着麒麟紋身的張家嬰兒。

嬰兒表面的皮膚異常蒼老，全部都是褶皺，之前長出棺外的奇怪植物，正纏繞在嬰兒的屍體上，嬰兒的屍體下是一層厚厚的青灰色土壤，和之前齊鐵嘴讓張日山收集的土壤一摸一樣，土壤還在不規律的抖動，彷彿裏面正有某種奇怪的生物存活着，而這種奇怪植物正是從青灰色土壤中，生長出來的。

張家人看到一棺材的張家嬰兒屍體，眼睛都氣紅了。

龍飄飄也喃喃自語。

“長生草，土姑娘。”

張啟山聽到龍飄飄說話的聲音問道。

“什麼是長生草，土姑娘？”

龍飄飄一臉凝重。

“我在出發前，曾經問過我族裏曾經的大土司龍一，一些關於八十二寨曾經的傳說。”

涉及張家嬰兒，張日山也是一臉焦急。

“什麼傳說？”

“傳說六百年前，八十二寨還只有一個寨子叫十孔，那時他們有一種神奇的植物叫換屍草，也叫長生草，據說這種草有很多功效，非常神奇，其中一個功效就是，吃了這種草可以在懷胎三個月的時候改變嬰兒性別，還有一種說法就是吃了這種草，可以使第二胎性別，和第一胎性別完全相反，而這種草的第二個功效就是可以把別人的壽命轉嫁給自己。”

張啟山一臉憤怒。

“所以這八十二寨的歷代最高首領，這幾百年一直在轉嫁張家嬰兒的壽命？！那什麼又是土姑娘”

“關於土姑娘的傳說有好幾個，一是，有一種神奇的土壤，叫做七巧玲瓏土，這種土壤里會誕生出一種生物，叫土姑娘，土姑娘是一種和人類長相一樣但是食人的生物，土姑娘和七竅玲瓏土是共生關係，就像魚和水一樣，據說在八十二寨子外的深山裏，有一夥土匪，殺人之後，就將人拋入一個天坑之中，屍體累積在一起。後來有一次他們被剿匪的追捕，也逃入天坑之中，就看到之前所有他們拋下的屍體，都被拖入了土中，血肉都被吸食乾淨了，知道這裏竟然成了土姑娘的老巢。”

“二是，就是佛爺之前你講的山神的傳說，龍一和我說，傳說這個出山和人類戀愛的少女山神就是土姑娘。”

"第三個傳說也就是關於八十二寨如何成立的傳說，當時有極其嚴重的重男輕女習俗，他們會把女嬰用燒酒溺死，扔在深山中，因為據說燒酒溺死可以減輕痛苦，之前有一個有十三個人的匪幫，他們在傳說中土姑娘的老巢里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渾身酒味的女嬰，他們把女嬰救了上來。”

“這個女嬰他們一開始以為就是土姑娘的幼體，長大了是要吃人的，於是想等長大一點去城裏賣了換錢，沒想到越養女孩子越可愛，最後養出了感情。”

“那女孩子成年之後，極其漂亮，成了當地有名的花匪，繼承了養父們的一身本事，殘忍無比，殺人如麻，又天真爛漫。”

“後來那些土匪們分析，這個女孩子，應該是拋入山中的女嬰屍體，小姑娘從小活躍，肺活量大，燒酒沒有將其溺死，反而成就了她之後的好酒量。”

“女孩子長大之後，自然是要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於是帶着匪幫的十三人，來到了十孔寨子中，不知道為何，殺光了十孔所有的人，最後將這個寨子整個燒了。”

“沒人知道女孩在寨子裏看見了什麼，使她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最後女孩以十三人匪幫起家，打出來了八十二個寨子，就是現在的八十二寨，而這十三人，也就是最開始的十三位大祭司，他們的後代傳承下來，到了這一代的最高領袖也就是那個老人，就是當時他們的後代。”..

“關於這個傳說還有兩個總結。一是，有土姑娘的地方，就會有長生草長出來。第二就是，八十二寨的最高領袖，代代相傳，在山中有供奉什麼東西。這個神秘的東西只有八十二寨的最高領袖才有資格知道”

張啟山和其他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

“所以這就是真相嗎？我們殺死的山神就是被供奉的土姑娘，最高領袖給土姑娘獻祭貢品，土姑娘則用和她一起伴生的長生草將張家嬰兒的壽命轉嫁給他！”

齊鐵嘴愕然。

“我終於知道，這個老人為何長得如此的老了，可能他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了。

張日山憤怒的說。

“這個老頭真是貪婪，他騙我們張家人帶張家嬰兒進山，幫他尋求極致的長生，長生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人人都想長生？”

龍飄飄心裏感慨，是啊，長生到底有什麼好的？但是整個盜墓筆記不就是圍繞着長生的話題么？一個人權利越大就越希望的自己的權利可以永恆。

張啟山面無表情對親兵命令道。

“把這些七竅玲瓏土全都挖出來裝起來，至於這些長生草全都給我燒了。”

張家親兵爬到樹下，把一個之前裝食物的大空木箱子拿了出來，運到了樹上，這棺材裏的七竅玲瓏整整裝滿了一個大箱子，神奇的是這種土彷彿有自己的思緒，在親兵們裝它的時候一動不動，在放進箱子裏后又開始奇怪的扭動，彷彿這種土壤里正在蘊涵一個新的土姑娘。

裝完七竅玲瓏土，親兵們把長生草全都砍斷，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看着長生草的灰燼，眾人久久不再言語。

最後還是張啟山出聲，帶着眾人啟程回去找老人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