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走出新手村
“淮山兄!我們真的有必要坐直升飛機嗎?”
“我也不想啊!但這是古德里安教授特別要求的啊!我原本打算讓諾諾開輛法拉利就好了啊!”
“那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古德里安教授特地為你迫降了航班,他好像有話要說。”
余淮山努力讓自己的嗓門壓過螺旋槳的轟鳴,路明非狐疑的看着余淮山似乎還是有話要說。
“我還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選擇我,明明我爛的像坨狗屎!”
“我真不知道你還有謙虛這樣品德,麻煩你把爛的像這三個字換成是。”
余淮山直接回擊,路明非愣了愣情緒稍微有些激動。
“你要知道,你爸媽可是給卡塞爾學院捐了一棟樓啊!少年郎,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只要你願意,哪怕你真的是坨狗屎,你也是卡塞爾學院的狗屎!”
隨着余淮山的嘶吼,直升飛機的高度緩緩降落,頭髮花白的古德里安教授用手帕擦拭着眼鏡下的淚水。
“哦,我的孩子你終於明悟了,我們才是你的同族!歡迎加入卡塞爾學院!”
余淮山看着自己眼前這個有些神經質的鰲拜,有些無奈的伸手揉了揉鼻尖。
“現在讓我們為你辦理入學,你要知道你是特別的!”
路明非看着熱情過分的古德里安還是有些窘迫,但對於他的說法已經沒有再出言反對,而是有些尷尬的開口問道。
“那麼我在哪兒簽字呢?”
“確認嗎?”古德里安教授欣喜的遞給他一個電話。
“確認。”
路明非突然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婚禮上女孩說的那句“我願意”一樣,同樣簡短但都會影響當事人的一生。
“驗證通過,選項開啟。路明非,出生日期1992年02月14日,性別男,編號a.d.0013,階級‘,列入卡塞爾學院名單。數據庫訪問權限開啟,賬戶開啟,選課表生成。我是諾瑪,卡塞爾學院的秘書,很高興為您服務,您的機票護照和簽證將在三周之內送達。歡迎,路明非。”
沉穩的女音響起在電話中,余淮山眉頭皺了皺,古德里安適時解釋。
“你是老鳥,一切從簡,一切從簡。”
余淮山不再說話,路明非從古德里安教授手裏接過幾張紙質文件。
“所以這幾周你打算怎麼過?”
古德里安側過頭來看着余淮山,後者微微一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剛剛入學嗎?難道你們卡塞爾學院打算直接抓壯丁嗎?”
“也不是,主要是昂熱校長的意思是,他想看看自己故人打造的兵刃如何。”
余淮山雙眼微眯,心中無數句媽賣批已經貼在了昂熱校長的背上。
“好吧,那麼我的導師是誰?”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消息,你的導師是封山已久的萊昂納多·曼斯坦因!”
“嗯?”
【世界線改動0.5%,獎勵青銅與火之王專屬鍊金術傳承。】
余淮山現在有些難受了,他完全不知道這個該死的系統到底是怎麼評價世界線有沒有發生變動的。
合著他倖幸苦苦在葉勝同學身上做投資雞毛沒有,現在隨隨便分配給了自己一個混蛋導師居然就能改掉0.5%?
這還真是個草菅人命的狗系統啊!
古德里安教授看着余淮山臉上接連變換的神情,只當是他太過興奮不由得帶着欣喜說道。
“孩子你不必這麼激動,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既然你加入了卡塞爾那麼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停,直接告訴我該去什麼地方。”
“和墨北美的賞金獵人們做個遊戲,希望你會喜歡。”
古德里安教授一邊說著,一邊示意他看手機。
“a級任務,奪回煉金道具,已為您安排好了今晚的航班。本次任務將由執行局負責,祝武運昌隆。”
余淮山聽着武運昌隆這四個字總覺得學院的人工智能諾瑪把自己當成老古板了,機場裏兩個少年互相對視一眼之後分道揚鑣。
古德里安教授依舊熱情洋溢的對着路明非絮絮叨叨,後者撓了撓頭看着正在登機的余淮山。
顯然他們不一樣,余淮山看了一眼機身上銀色半朽世界樹圖案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算是,走出新手村了啊。”
背後的木劍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意一般輕聲嗡鳴,好在嗡鳴聲不大被風聲蓋了過去。
北美洲的氣候就像這裏牛仔的脾氣一樣,看着平和實際上剛硬又狂熱,即便余淮山已經在這待了三天還是有些不習慣。
他把這個歸結為水土不服,但和他同行的執行部專員就有些頭疼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實力確實足以服眾,這些人估計會把這個穿着道袍的傢伙打成煞筆。
“我實在不明白你不讓我們今晚行動的原因是什麼意思?”
操着生硬中文的棕發壯漢嘟嘟囔囔的問道,還是穿着道袍的余淮山十分上道的遞過去一罐啤酒。
“沒辦法,我也想去的,但問題是黃曆上說了今天不宜出行。”
法加塔·李現在很想錘死這個一臉笑容的傢伙,不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還打不過。
想到這裏他只得屈辱的接過啤酒,大口灌着。這個有着薩摩亞血統的硬漢一開始並不像現在這樣溫順,事實上他在見到余淮山的第一天就已經想着怎麼給他來個下馬威了。
男人之間最簡單的較量方式有很多種,但最常見的一定是比手勁。
所以在余淮山剛下飛機出新在索諾拉州的時候,這個名字在薩摩亞語中意為堅硬的硬漢熱情洋溢的握住了他的手。
這一下就讓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學院見到的那隻紅龍幼崽,只不過眼前的這隻不是幼崽,也沒有陷入昏迷。
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哪怕自己是可以獨當一面的b+血統,在他面前也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不得不說,這邊的沙漠和我之前見過的很不一樣。”
余淮山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不遠處的海面,他從未在沙漠中看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