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戰鬥，你可能會死。逃跑，你能苟且偷生
「轟隆！」
炮聲傳遍整個藍田堡，韓楓迅速走出休息室對着外面的士兵問道，「怎麼回事？」
「馬匪對東門發動了炮擊。」
隨我去東門，韓楓眉頭緊皺，加快腳步朝着東門趕去。
藍田堡不大，就是幾個村莊合併起來修建的一個土堡，以此來防止小伙土匪的襲擾。當然，對於馬家鎮這伙土匪來說根本沒多大用處。但馬家鎮土匪也看不上這小小的土堡，並且馬家鎮距離此地有着80里地，要不是追趕7團，也不會來此。
東門炮火連天，黃土砌的牆被炸出了一道裂縫，外面站着數千人的馬匪，還有兩門如同年邁老牛般的土炮，在散發它畢生的餘熱。..
「點火，給老子把牆炸開！」
一位尖嘴高鼻，下嘴巴蓄着一撮四寸多長的山羊鬍子，穿着一身虎皮大衣的中年男子大聲吼道，「開炮！」
山炮旁，兩位青年馬匪拿着火柴點燃引線，而後轉身抱頭，大概過了呼吸，砰的一聲響，兩枚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在東門土牆上爆炸。
「轟隆！」
泥土四濺，濃煙密佈，一大塊泥土跌落，只怕再來，這土牆就要裂開了。
鄧良站在東門城牆上大聲喊道，「一營長，帶着你們營去庫房拿布袋，裝滿沙子后搬到城牆上來。」
「是，副團長。」
一位方臉大漢揮手喊道，「一營的，跟我走。」
這時，韓楓來到東門城牆上，他直步來到鄧良面前問道，「老鄧，現在是什麼情況？」
「團座，您自己看吧！」
鄧良把望遠鏡遞給韓楓說道，「現在局面非常糟糕，而且我軍在上次對戰中把唯一的電台給弄丟了，現在是孤立無援呀！」
韓楓拿起望遠鏡抵在眼前，朝着東門外望去，「特娘的，這群馬匪的裝備不賴呀！步兵可謂是人手一桿槍，並且還有幾挺輕機槍呀？」
「這不是重點，」鄧良緩緩說道，「關鍵是他們有兩門土炮，並且人數是我們的兩倍，而且這群馬匪也不是普通的馬匪，戰鬥力不弱，有部隊士兵的影子。」
「看出來了。」
韓楓放下望遠鏡說道，「你看看他們，隊列整齊，並且握槍，拿槍的姿勢也整齊劃一，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哎，這仗不好打呀！」鄧良咬牙說道，「我們7團全員都是新兵，就連你我，還有老曹，老張他們也是從講武堂裏面剛走出來了的，再加上此前一戰被馬匪擊潰，士氣大減不說，逃跑加戰死的士兵高達1000人，現在我們手中只有1500將士。」
「這怪我，此前一戰是我輕敵了。」
「這怎麼能怪你，」鄧良一拳錘在牆面上說道，「要怪也怪王麻子，他這旅長不知道怎麼當的，連基本情報都搞不清楚。」
「好了，」韓楓安撫說道，「現在不是怪罪誰的時候，還是把當下的困局給解決了吧！」
韓楓思索了一下說道，「集結全團士兵防守東門，集中我們火力上的優勢對抗馬匪。還有，成立督戰隊，誰要不抵抗，直接槍斃！」
「是，團座。」
鄧良朝着韓楓敬了一個軍禮，隨後對着副官喊道，「集結全團將士，團座要做戰前訓話。」
「是，副團長。」
接着，號兵吹響集結令，一營數百士兵剛好扛着沙袋來到城牆上，他們迅速放下手中的沙袋準備集結，二營，三營也收起手中的槍列隊成陣。
1500位士兵整齊的站在城牆上，韓楓站在對立面吼道，「弟兄們，此前一戰，我敗了，這將會成為我們7團的恥辱。光是逃兵就不下於700百人，這對於我來講，更是恥辱。」
「戰鬥，你可能會死。逃跑，你能苟且偷生，而我們已經逃過一次了，你們！願不願意用這苟活的日子去換取一個機會，那就是回到戰場，告訴我們的敵人，他們也許能奪走我們的生命，但是，他們永遠奪不走我們的尊嚴！」
「我韓楓在此立下誓言，絕不後退一步。」
「絕不後退一步！」
鄧良舉着手槍喊道，「絕不後退一步，誓死追隨團座。」
「絕不後退一步，誓死追隨團座......」
在這一刻，大家體內流淌的血才是熱的。在這一刻，大家才知道軍人的真正意義是什麼。
「轟隆！」
西南角的城牆轟然倒塌，一道3米寬的口子出現在大家面前。
韓楓內心一緊，咬着牙喊道，「一營防守西南角，把你們扛上來的沙袋堵住缺口，二營把你們手中所有輕機槍全部調給一營防守缺口，其餘人全部防守在城牆上面。」
「還有，」韓楓拿出一支花旗國製造的9手槍遞給鄧良說道，「你拿着這支槍成立督戰隊，要是誰敢退一步，直接就地正法，包括我在內。」
「是，團座。」鄧良雙手接過槍，堅韌的喊道。
「準備戰鬥，」韓楓大手一揮，各營長帶着麾下的士兵迅速行動，大家紛紛就位，旁邊也堆滿了子彈，手榴彈。
一營士兵迅速拿着沙袋把缺口堵住，不過馬匪的土炮並沒有停止，不過好在土炮的射擊速度比較慢。
「弟兄們！」
馬匪頭頭舉起手中的長槍喊道，「第一個攻入藍田堡的人，獎勵100塊銀元，一個美妞，給我殺！」
「殺呀！」
將近2千馬匪開始進攻，還有600多位馬匪騎着精良的悍馬在後方壓陣，只等城門一破，就是他們馬踏藍田堡之時！
韓楓接過一挺捷克式輕機槍架在垛口上面，瞄準正狂奔而來的土匪。
「副官，告訴各位營長，等候我命令再開槍，」韓楓緊緊握着槍柄喊道。
「是，團座。」
400米...300米...馬匪已經清晰可見，不少子彈打在垛口上，大家紛紛低着頭，等候指令。
不少士兵手掌都被熱汗打濕了，心想團座怎麼還不下達指令，馬匪就要衝上來了。
「手榴彈準備，」三營長楊志明咽了口水喊道，心裏也頗為緊張，畢竟土牆下面可謂是密密麻麻全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