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羅浮山(4000字)
後面的結果也的確如此,在經過各方勢力的大佬探查后,發現朱明耀真洞天的確就在羅浮山之中,不過該洞天被一座絕世大陣籠罩,裏面危機四伏,即便是超天階高手下場也落得鎩羽而歸,死了一批又一批想要去探索朱明耀真洞天的高手。
於是各方大佬準備聯手合作並邀請天下對陣法一道造詣頗深的高手一起破陣,時間就定在四月十五。
這則信息是三個月前發出的,現在是四月二日,距離時間只有十三天。
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不少的正魔兩道高手前往羅浮山奪寶,尤其是靈心宗和幻宗這兩個超級宗門,他們派出了大量高手前往羅浮山,目的就是為了奪取朱明耀真洞天裏的寶物。
這兩個超級宗門在各自所屬的陣營中實力相比佛、道門和魔門來說偏弱,他們都急於想通過朱明耀真洞天裏的寶物來強大自身宗門,所以靈心宗在佛門、道門想要邀請他們一起發佈殺鬼令時委婉拒絕,將重心都放在了羅浮山的朱明耀真洞天上。
得知這一信息后司命準備接下來的第一站就先去羅浮山。
他要收集的青銅棺碎片就在那裏面,如果被那些大勢力給拿走了想要奪回來的困難就難多了。
還好這次的羅浮山奪寶這些超級宗門和其他大勢力並沒有獨吞的打算,不讓其他人參與,司命到時候也可以混跡其中。
除了以上三個對司命來說比較重要的信息外,第四個信息就不是那麼重要了,是關於幻宗的。
在這名師兄的記憶中他得知幻宗的人以幻術見長,其獨到的幻術冠絕雲霄大陸,讓人分不清真假,可以說他們的大部分實力都在幻術身上。
這一點讓司命意識到這個宗門可能就是好捏的‘軟柿子’。
因為他的輪迴眼能免疫一切幻術,如果幻宗的人遇到他說是自廢雙臂都是謙虛了,恐怕就是植物人和拳擊手打擂台,結局可想而知。
在輪迴眼的被動能力加持下,幻宗的大部分弟子遇到司命就是兒子碰到爹,即使是司命對戰那些超天階高手的幻宗高手也有一戰之力。
不過這種只是預想,四級戰力的司命能否免疫五級戰力的幻術還未實驗過,結果也是未知的。
正好十三天後的羅浮山奪寶幻宗的人也會去,司命可以藉此暗中對幻宗的人下手試驗一番。
想到這裏司命也不再耽擱,在那個師兄的記憶中他也得知了羅浮山的位置,距離此地很遠,即使是他一刻不停的趕也需要十天左右才能到達,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等到司命走出院門的時候火麒麟依舊趴在門口,在看到司命出來后也隨即起身。
嘎~
嘎~
一隻渾身漆黑如墨的黑鴉在空中盤旋,在司命走出院門的那一刻落到司命的肩膀上,那雙眼睛也帶着詭異不祥的血紅色。
“汪!”
火麒麟朝着司命狗叫了一句,意思是接下來去哪。
“羅浮山。”
司命回了一句,下一秒就抓起它命運的後頸皮消失在夜色中。
嗖!嗖!嗖!
司命的身影在黑夜中猶如鬼魅一般,沒有多久就離開了這座鎮。
“呃……咳。”
司命的速度很快,火麒麟感覺風像刀子在身上割一樣,不過這還不是重要的,重點是它現在是被司命提着走,脖子被勒的怪難受的,快翻白眼了。
它很想說實在不行就讓它載着司命飛吧。
如果是在其他世界自然可以,但這個世界不同。
雲霄大陸人族和妖族的戰爭還沒過去多久,到現在人族都還在尋找妖族餘孽滅掉,如果司命現在騎着火麒麟大張旗鼓的趕路,恐怕一路上的回頭率直接拉滿。
火麒麟現在還沒有變化出真身,但它的那一股氣息很容易就讓人看出它並不是普通的狗,要是變化出麒麟真身那就更掩蓋不住了。
只能等後面看有沒有機會遇到那些妖族大妖,看看它們是怎麼掩蓋自身氣息融入人類社會中的。
在看到火麒麟那在空氣中無處安放四處亂蹬的狗腿時,司命終於將它換了個方式提着,火麒麟這才鬆了口氣。
“呼……”
火麒麟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剛才勒的它難受死了。
頭頂上的圓月纖塵不染,銀輝細碎的灑在漆黑的大地上,不時掠過一道黑影,映照着司命清冷的面孔。
他就這麼一刻不停的趕路,不曾有半點歇息,當時間來到第十天時,他終於到了一座大型城池。
這裏就是羅浮山附近最近的一座城市。
當司命趕到這裏的時候這座城市已經擠滿了人,城外喧鬧不止,修鍊者隨處可見。
司命站在城門口看着這座城池皺眉沉思。
“這位兄台,請讓一讓。”
這時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司命回頭一看,一名身着華服的青年男子笑着對他說道,手裏摺扇輕搖。
司命現在站在城門口擋住了進城的路,所以這名男子才會開口。
司命沒有說話,只是站遠了點,而那名男子也沒有再說其他,收起摺扇就準備進城。
在原地看了一眼后司命轉身離開。
這座城池人太多了,城裏可能已經沒有地方能夠暫時立足了,司命準備現在先去羅浮山探查探查。
此時火麒麟已經不在他身邊。
在即將快到羅浮山的時候司命就讓火麒麟先進入一處深山裏暫時隱藏一下,在人多的地方它太容易暴露了,這樣避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
羅浮山外圍。
一處山頂上立着一頂又一頂的帳篷,在這些帳篷的前方立着一桿旗幟,上面寫着幻宗三個字。
“啟稟記長老,合歡宗的夏堂主已經到了,要和您見面。”
一名幻宗弟子站在一座最大的帳篷外面大聲稟告。
帳篷里。
一個身材曼妙,凹凸有致的絕美女子正在案桌前拿着一本書看着,在聽到帳篷外幻宗弟子的稟告后不自覺的微微黛眉,尤其是聽到夏堂主三個字后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厭惡,但最後她還是開口了,聲音如黃鸝般動聽。
“請她進來吧。”
話音剛落,銀鈴般的笑聲在帳篷里響起。
“記姐姐,你好像不想看到我呢,妹妹好傷心呢。”
一道曼妙的輪廓在這名女子身前的案桌上浮現,隨後逐漸清晰,一個絲毫不輸於她的美艷女子出現在帳篷里。
此時這名美艷女子梨花帶雨的看着她,表情泫泫欲泣,眼中都浮現起一層薄薄的水霧,讓人忍不住想將她攬在懷中呵護。
不過此時這頂帳篷中的唯一一個觀眾卻並不買賬,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有什麼事嗎?”
熱臉貼了冷屁股,但美艷女子卻並沒有改變態度,而是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十分哀怨。
“凝柔姐姐好絕情呢,想當初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和凝柔姐姐坦誠相……”
“夏綰綰!”
美艷女子話還沒說完就被記凝柔打斷,記凝柔冷漠的看着她,表情十分冰冷。
“你到底有什麼事。”
夏綰綰見此撇了撇嘴,最後也收起了之前那副表情,隨後說道:“三天後你不是要闖朱明耀真洞天的那座大陣嗎?人家不放心你,特意過來幫你,沒想到你對人家這麼凶。”
記凝柔聞言皺了皺眉問道:“你們合歡宗之前不是說不會來嗎?”
在這之前幻宗曾邀請過同為魔道陣營的合歡宗一起闖陣,但當時合歡宗以一些理由拒絕了,現在夏綰綰這位合歡宗的第八堂堂主竟然出現在這裏,這讓記凝柔不自覺的警覺起來。
夏綰綰嘻嘻笑了一下。
“人家這是擔心記姐姐嘛,所以做了一個違背宗主的決定打算前來相助記姐姐一臂之力呢,記姐姐記得要還妹妹的情哦。”
記凝柔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戲,直接說道:“如果不說出你的目的,那麼後面幻宗在進入朱明耀真洞天後不會和合歡宗一起行動。”
看到記凝柔這麼認真,夏綰綰也只好收起之前的說笑。
“好吧,其實是我們宗主在前不久通過一些渠道得知朱明耀真洞天裏面有我們合歡宗需要的寶物,於是才改變主意讓我和其他堂主前來奪寶。”
“在來之前宗主就說過這次的羅浮山奪寶不僅我們一家,那些正道勢力也會來人,宗主讓我們和你們幻宗一起聯合起來,大家同屬魔道陣營,不能讓正道勢力把我們逐個擊破。”
在說完這些話后夏綰綰又笑了起來,笑容勾魂奪魄。
“記姐姐你看,人家這可是把底全交給你了呢。”
本來在夏綰綰說話期間記凝柔還在思考合歡宗這次的用意,但隨着夏綰綰的這句話一出口,尤其是她還在那個底字上特意加重語氣,這似乎戳中了記凝柔內心深處的某個不愉快的記憶,讓記凝柔也顧不上思考了,她臉色難看的說道。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提議我會考慮的,請回吧。”
記凝柔毫不客氣的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夏綰綰見此張了張嘴還要說些什麼,但看到她那張冰冷的臉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說過頭了,最後她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
帳篷里又剩下記凝柔一個人。
此時記凝柔的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片刻后。
記凝柔起身也朝着帳篷外面走去。
……
在來羅浮山之前司命想過這次來參與奪寶的人可能會很多,但沒想到這麼多。
眼前說是人山人海都算是低調了,幾乎入眼的每一個地方都站滿了人,那些附近的山頭更是一桿桿旗幟立起。
除了這些山頭以外,所有靠近羅浮山外圍的地方都有人了,一顆大樹下就有一個人坐着,從他們的精神狀態來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大甩賣了哦,上等的磷灰散,包你在野外過夜不被毒蟲叮咬,原價九九八,現價只要三兩八,想要的抓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就在司命不遠處還有人吆喝着擺攤,地上擺滿了一堆堆物品。
除了這個攤位以外,整個羅浮山的外圍有不少像他一樣的人在擺攤賣東西,煙火氣十足,儼然一副大型交易市場。
光看這畫面簡直不像是來參加奪寶的,一點緊張氣氛都沒有。
尤其聽着那些人口中說出的那些話,離譜的是真的有一群人把那些攤都圍住了,搶着買那些一點都不實用的東西,就比如那個什麼磷灰散,這磷灰散的銷路還特別高,排在那個攤位面前的人是最多的。
因為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不少人在這個地方安營紮寨許多天了,他們都深受這個地方的蚊蟲叮咬的痛苦,而這個磷灰散能夠很好的幫助他們,所以就出現了這一幕離譜的畫面。
其實不是說這些畫面離譜的讓人難以接受,而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這些來參與奪寶的人中有大部分實力低下到連一些普通蚊蟲叮咬都無法解決的人,竟然會妄圖前來羅浮山參與奪寶,妄想自己會是那天命之子,獲得朱明耀真洞天的傳承。m.
世上從不缺乏一些想要一步登天的人,往往這些人都死在了路中,給別人的成功獻上那麼一點墊腳石的作用。
所以在看到這些畫面后司命已經能預料到三天後的朱明耀真洞天就是一個絞肉場了。
不過這些人最終的結果會如何和司命無關,想要來冒險就要做好死亡的覺悟。
沒有再去看那些熱火朝天的叫賣市場,司命來到了一顆離羅浮山稍遠一點的大樹下坐了下來準備休息休息。
這十天以來他幾乎是沒有停留的趕路,真氣雖然有所耗費,但他卻更需要休息。
“兄台是一個人來羅浮山嗎?”
就在司命準備閉眼休息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側邊響起,司命轉頭看去,二男二女出現在他眼前,剛才向他出聲的是為首的一名青年。
“有事?”
司命開口問道,清冷的聲線帶着一股疏離感。
聽到他開口,為首的那名青年男人笑了笑。
“兄台不要擔心,在下並無惡意,逼人姓邱,字尚義,來自南城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