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林爽
如果不是張若薇的提醒,曹更義根本想不到這一層。現在學校里,李杜和古素貞都對林秋曼青睞有加,很是聽林秋曼的話。
要是林秋曼繼續插手招聘的事情,將來所有的老師都只會對林秋曼言聽計從,從而忽略了他這個正兒八經的校長。
所以這一點威嚴還是要有的。
拿了村委會的鑰匙之後,曹更義就快速的去了村委會,跟坐在院子裏乘涼的林家父母簡單打了一聲招呼,就開始廣播招聘信息。
“什麼情況?”古素貞聽到廣播聲,就急忙放下手中的棋子往外走,屏息凝視的聽完曹更義的喊話,才一臉錯愕的轉身看向二華,心急道:“我姐不在,曹校長這個時候就招聘?”
二華接到沈凌華的安排,晚上陪着康康和春達一起睡,所以晚飯之後就過來了。閑着沒事,就去傢具廠那邊找了一點邊角料,做了一副象棋玩。
古素貞也是擔心兩個小傢伙不收拾個人衛生,也在晚飯後來到新房這邊,催着兩人去洗澡。
他們四個人原本正在屋子裏和睦的學習玩象棋,現在聽到曹更義的喊話,古素貞瞬間就沒了學象棋的興緻。
“估計是先讓人來報名,等姐回來之後在篩選吧?”二華也是個馬屁精,之前見了林秋曼都是一口一個嫂子的叫着,現在聽到古素貞叫姐,便也跟着換了稱呼,只為了能跟古素貞的關係更近一點。
“我總覺得曹校長最近老跟我姐唱反調。”
古素貞聽到二華的分析,雖然鬆了一口氣,可不免回憶起這些天曹更義的異常。
從他要讓張若薇代四年級的課程開始,氣氛就不太對勁了。
“不應該吧,曹家嬸子經常在鄉親們面前感謝咱姐呢。”二華一臉討好的解釋着:“看着吧,曹叔肯定是先報名,等咱姐回來才開始招聘呢。”
古素貞點點頭,心想着反正沈凌華明天就回來了,明天晚上他再去市區,林秋曼就知道這個消息了。
此時的小學校,張若薇聽到曹校長的廣播之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樣一來,對抗林秋曼的這個陣營里,就不是她一個人了。
一時之間心情不錯,才從書里拿出吳建勛寄來的信,隨手翻看了一番。
“若微,此時此刻我很擔心你的安危。曲省存是不是還在針對你,她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了?”
張若薇看到信里的這句話,臉上的憎恨就更是明顯了。看來林秋曼說的沒錯,吳建勛這個人真的是人渣。
他的這番話不是關心自己的處境,而是因為他一連寄了幾封信沒能等到她的回信,所以惱羞成怒開始出言威脅了吧?
想到那天晚上跟吳建勛之間的翻雲覆雨,張若薇胃裏就犯了一陣噁心,快速的喝了兩口水壓了壓不適感,這才起身拿着信件往外走。
她借口燒水洗頭髮,將信件扔在了灶火中,心裏不免有些犯愁。
如果吳建勛那邊遲遲等不到自己的回應,他會不會跑過來?
如果吳建勛透漏了自己跟他之間的事情,她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想到這裏,她才轉身回去寫了一封信。
...
“梁大賢媳婦沒在家,白來一趟。”賈玉珠無奈的搖搖頭:“梁大賢說他媳婦賣貨也挺賺錢的,應該不是他們。”
因為沒有真憑實據,再加上賈玉珠也不能貿然的開口得罪梁大賢,所以寒暄了好一會兒,才拿到幾條消息。
梁大賢的媳婦叫紅娟,賣貨很賺錢,是個年輕小寡婦,老實本分...
林秋曼聽到這幾條有用的信息,也覺得跟林爽一點都不搭邊。
但是沒見到真人,也說不好。畢竟林爽在一萬個男人面前,有一萬張面孔。
“打聽了一圈,除了梁大賢媳婦也沒別人賣貨了。”賈玉珠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梁大賢家門口。
“沒事。明天你自己去買貨,讓我大哥躲在一旁守着你,看她們還來不來。”
一行人邊走邊聊着,等他們走出去好遠后,躲在一旁黑巷裏的林爽,才小跑着往家裏走。
“大賢,剛剛家裏來人了?”林爽不放心的問道。
“是我們這一片有名的假小子玉珠,她賣貨也是一把好手,等有機會你去看看她賣貨,跟着她學習學習。”梁大賢蹲在水池旁洗着林爽的衣服,滿心的歡喜。
他都三十八歲的老鰥夫,妻子死了十幾年,他一個人拉扯着孩子長大,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在林爽身上又重新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覺,每天晚上把林爽折騰夠嗆,所以他平時做飯炒菜洗衣都不讓林爽插手...
“娟子,你明天別賣貨了,給自己多買兩套衣服去。”
“衣服能穿就行,不用那麼多。”林爽心裏不僅覺得很煩躁,她本想着跟梁大賢過過日子,攢下一大筆錢之後再遠走高飛。
沒想到她人都躲到市區這邊來了,還能遇到林秋曼和林春偉兄妹二人。
梁大賢一直以為她是寡婦,婆家那邊不放手,所以才不催着她去領結婚證。
要是林秋曼在外面亂說她的真實身份,只怕她在這裏也待不下去了。
想到這裏,她可不敢再去找賈玉珠的麻煩,也不敢關心賈玉珠的貨是從哪裏進的,只想着儘快把梁大賢的錢攥在手中,這樣什麼時候有變故,她直接拿着錢走人就行了。
“大賢,我想了想往下我就不去賣貨了。你一個人倒賣那些糧食,每天搬過來搬過去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林爽一臉深明大義的說著:“我陪着你一起賣糧食,我也不嫌臟嫌累了。”
“不用,這些活我自己都幹了好幾年了,不用人幫忙。你不想賣貨就在家裏歇着,跟着我過日子,吃喝不愁。”
梁大賢倒不是防備着林爽,只是第一次見林爽時,她的臉上脖子上身上都是淤青,真是讓人心疼。
她丈夫死了之後,婆家人說是她喪夫,對她非打即罵。
她能逃到市區,逃到他懷裏來,是上天牽線的姻緣。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