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蘇凌將雨嫣帶去了哪裏
那人痛得面容扭曲,歪着嘴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說的什麼蘇,蘇凌。。。。。。」
說到這,他頓住了,忍着疼痛,腦中極力地搜尋着那個名字,痛苦的某種閃過一絲光亮,問道:「你問的是這個車的主人?」
聞言,沈煜和穆崇遠對視了一眼,順而加大了手勁,冷聲道:「趕緊說。」
那人吃痛地哀嚎一聲,連忙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有人喚他蘇少,身邊還帶着一個女的,長得挺漂亮的,他在半道上攔了我的車,說把他的車跟我換,還給了我5萬塊錢,我看着這交易不虧,就答應了。」
「那他們去哪了?」確定被耍的沈煜面露韞色,似乎在忍着心中的怒氣。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跟他也真的不認識。」
沈煜終於忍不住,揮着拳頭就要砸下去,被穆崇遠攔住,他把手機遞過來給他看。
屏幕上定在了喬澤跟穆崇遠的微信對話框上,收到的內容是關於一個人的檔案,沈煜稍微看了幾眼,嘴角抽了下,藉著怒氣,將那人甩得老遠。
「現在怎麼辦?」沈煜問。
穆崇遠這會兒倒是平靜下來了,他也知道自己必須沉靜下來,才能理智地去分析問題,解決問題。
他點了一根煙,夾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之中,站在黑夜裏,靜靜地凝視着前方,似在思考着什麼。
手裏的煙在他的指尖忽明忽暗,那猩紅色的煙頭,在夜色下浮現着一絲莫名的詭異。
隨後,他將煙掐滅,丟在一旁的沙堆里,一邊上車,一邊道:「喬娜。」
喬娜被關在一個昏暗密閉的房間裏,整個空間除了那扇冰冷的鐵門,就是光禿禿的白牆。
沒有床,沒有椅子,只有粗糙的水泥地板,頂上掛着十來個優質的喇叭,從那傳出來的轟炸式的聲音,讓喬娜的神經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當然這種音樂也有消停的時候,兩小時一次,因為每隔兩小時,就會有人進來問她「蘇凌軒到底在哪裏?」
喬娜知道,他們想要的哪裏是蘇凌軒的去處,是穆崇遠想要救雨嫣,一想到這,她就算再熬不下去,也絕不讓穆崇遠得逞。
她不知道蘇凌軒會怎麼處置雨嫣,但她卻猜到了,他會將她帶走,只要被帶走了,她就永遠都回不來了,因為那條船,應該會有問題,那幫人不會那麼輕易地帶蘇凌軒離開,他們要的只是他手上的東西。
果然,那折磨人的聲音又停了,不過這次好像響的沒那麼久。
下一秒,門像之前一樣,砰的一聲被打開,喬娜嗤笑了一聲,下意識地抬眸向他們看去。
突然,她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次進來的是穆崇遠,如果說之前對他還存在幻想的話,經過這麼幾個小時的折磨,她對他就只剩下了恐懼。
穆崇遠合上了門,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底覆上了一抹冰冷的寒霜:「告訴我,蘇凌軒到底把雨嫣帶去了哪?」
喬娜抬頭,對上了他那雙虎牙深潭的般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譏笑:「崇遠,我再問你一次,你那時會選擇我,是不是想把我當成寒嫣的耙?「
穆崇遠抿緊了唇角,用沉默代替了答案
喬娜瞬間不知從哪裏來的勁,猛地爬起了身,揮着雙手,廝打着他,怒吼道:「你不是人,難道在你的心裏,只有韓嫣的命是珍貴的,我的命就該是跟草一樣,任你踐踏嗎?」
穆崇遠輕而易舉地拽住了她的手,怒怒地看着她,睚眥欲裂:「我再問你一遍,蘇凌軒把雨嫣帶去了哪裏?」
喬娜對着穆崇遠駭人的目光笑了,笑得很猙獰:「穆崇遠,你乾脆殺了我吧,我就算死,也要讓你嘗嘗失而不得的痛苦。」
穆崇遠哼笑,嘴角溢出一抹陰冷詭異的笑意:「是嗎,那要你先熬得住再說。」
說著,他對着門口的人吩咐道:「帶進來。」
他的話音一落,鐵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男人牽着一條體型龐大的黑狗走了進來。
那狗看到喬娜的瞬間,像是見到了什麼可口的獵物一般,瘋狂地向她奔過來,還好,繫繩被人拉着,他只能對着她狂叫。.
穆崇遠彎身撫了撫它的頭,這會聲音倒是沒那麼冷硬:「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聞言,喬娜臉色猛地發白,她顫着聲問男人:「穆崇遠,你想要做什麼?」
穆崇遠慢條斯理地站直了身體,斂去剛剛的笑意,平靜地看着她,冷漠,深邃,無情。
喬娜咬了下唇,原來自己還不如一條狗。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自知之明,冷冷地道:「它正處於***期,一時半會找不到與它交配的母狗,我看它倒是挺喜歡你的,可以將就。」
喬娜猛地往後退了幾步,拚命地搖頭:「不要,崇遠,我求求你,別這麼對我。」
穆崇遠面無表情地笑了笑了,對她的哀求無動於衷,轉身走出門。
牽着狗的男人,同情地看了喬娜一眼,扯着嘴角道:「穆先生最厭惡不聽話,不配合的人。」
說完,鬆開了繩子,走出了密室,還不忘帶上門。
密室的隔音是頂級的,在外面,只要關上門,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響,只是他知道,此刻,裏面的場面有多麼慘烈,不堪。
莊園的大廳內,沈煜慵懶地靠在沙發一旁,敲打着筆記本電腦上的鍵盤,他正在盡一切所能,尋找着雨嫣的行蹤。
陳墨卻是一臉的焦慮,滿屋子的桌椅他不坐,踱着步來回走,時不時地還煩躁地用力踢了踢壓根沒礙着他的椅子,手裏的煙捲不停地在他嘴上吸着,吐出的煙霧幾乎把他的眼睛都給猩紅了。他的頭髮亂糟糟的,像個鳥巢,這是他用另一隻手抓撓的。
聽到樓梯處傳下來的腳步聲,他連忙將煙掐滅,扔進煙灰缸,迎了過去,促聲問道:「怎麼樣,問出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