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是她不好，是我待她不好
法庭外的休息室，楊露和一位臨時的律師助理坐在一旁，一邊談着案子的細節，一邊等着雨嫣。
卻不知何時一抹身影筆直地站在她們的身前，楊露認識他，是她前方韓焰的助理秦岩。
楊露看了他一眼，淡漠地問道：「秦先生有事？」
秦岩依舊那個姿勢，只是嘴巴動了動：「太。。不，楊小姐，韓先生請讓我向你轉告一句話-你現在主動放棄小少爺的撫養權，他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楊露挑了挑眉，她知道韓焰所謂的一切就地位錢財，可是這些並非她想要的，她要的就只有她的兒子。
剛要開口回絕，卻被雨嫣一陣清脆的聲音打斷：「楊小姐想要楊煬的撫養權，請問你家韓先生能給嗎？」
只見秦岩的臉色略微變了變，聲音淡淡：「自然是除了小少爺。」
「那就沒什麼可談的啦，請你回去直接告訴韓先生，我們待會法庭上見！」
「楊小姐，你看。。。。」
「謝律師的意思就是我的本意。」楊露直接打斷他的話。
秦岩無奈，暗自嘆了口氣，說了句告辭，便轉身離去。
雨嫣目送着他走進另一邊的.vip室后，才轉身對着楊露兩人說道：「我們也進去吧！」
剛要抬步，卻被楊露拽住了，只見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對着她道：「你要不要去一趟衛生間？」
說著，一手還不忘指向自己的脖頸。
雨嫣隱約有一種不安的異樣，連忙轉身，快步走向衛生間。
她站在洗手台前，透過鏡子看到自己那白皙的玉頸上，留着一處藕色的吻痕，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脖子給扭碎，同時又在心裏把穆崇遠詛咒了幾百遍。
再出來的時候，那塊醒目的地方已經被她用粉蓋得幾不可見了，楊露意味深長地又看了一眼，好在開庭在即，她也沒有再深究。
進了庭內，楊露淡漠地看了坐在原告席上的韓焰一眼，順而徑直走向被告席的位置。
而雨嫣與她的臨時助理也直接進入律師席位上落座。她掏出包里的資料又過目了一遍，就聽見工作人員嚴肅地喊道：「全體起立，，請審判長，人民陪審員入庭。」
眾人紛紛起身站立，望着審判席後面的入口，便見到身着法袍的兩男一女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男的年紀比較大，約有50歲，他直接走到審判長的位置上，另外的一男一女分別走到審判員的席位。
雨嫣禮貌性地看着他們，但心裏卻有點犯嘀咕，她之前還在禱告能來個女法官，至少女性對於這種爭奪撫養權的案子，會偏向於媽媽這一方。
「報告審判長，開庭工作已經準備就緒，可以開庭。」一旁的工作人員向審判席的人說道。
那審判長點點頭，敲了敲法槌，將參與審判的人員介紹了一遍，又問雙方律師有沒有因為審判人員與原告被告的利益關係而申請迴避。
雨嫣和對方律師皆回答不需要。
審判長宣佈開庭，原告律師先把案情敘述和目的完整敘述一遍，又將相關證據呈到審判席。
審判長問雨嫣：「對方律師，你的當事人可願意主動放棄撫養權。」
雨嫣起身，向著審判席鞠了一躬，神情自若地答道：「不願意。」
既然被告不願意放棄，接下來就是詢問原告和被告以及證人的時間。
先是原告律師詢問敷衍性地詢問了韓焰幾個關鍵性問題，比如韓焰不知道楊露帶着身孕離婚，更不知道楊煬的存在等。再轉向楊露，他的問題就變得犀利，但因為楊露本身也是法律專業畢業，都能應付過去。
輪到雨嫣詢問的時候，只見她自若地起了身，面向韓焰，不得不說，這個男人西裝革履，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
雨嫣暗自深吸了口氣，從容問道：「韓先生，請問你離婚前，跟你前妻的關係好還是不好？」
韓宇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回答：「還可以。。」
「請直接回答好還是不好。。」雨嫣緊逼道。
韓宇深目冷冷看了她一眼，又轉向原告律師，似在說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原告律師領會到他的意思，連忙起身向審判席抗議：「審判長，我當事人拒絕回答與本案無關的任何問題。」
審判長點頭，看向雨嫣道「被告律師，你的問話是否與本案相關？」
雨嫣不慌不忙道：「審判長，我現在的問題包括我以下要問的問題都與本案相關，我以我的律師證作為擔保，如有紕漏，我願意承擔一切法律責任。」
審判長思量了一瞬，後轉向韓焰：「原告，請回答被告律師的問題。」
韓焰的眉目微蹙，淡聲回答：「不好。」
「那請問你的不好，是指我當事人對你不好，還是你對我當事人不好？」，雨嫣又問。
韓焰的面色微變，他不禁轉頭看向了楊露，要說離婚前，楊露對他的好，那是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倒是自己，因為他們的婚姻本是長輩定下的，他心中一直有個結，所以他對她不僅沒上過心，甚至還處處為難。
「她對我很好，是我對她不好。」韓焰看着楊露，照實回答。
雨嫣的嘴角暗自微翹，又問道：「你說，我當事人沒有告訴過你懷孕的事情，請問韓先生，你覺得是我當事人不想告訴你，還是沒機會告訴你？」
韓焰的冷眸顯得更加深沉，沒有作答。
雨嫣卻是繼續發問：「據我所知，我當時從知道自己懷孕開始，就迫不及待想要跟你分享這個好消息，可是那段時間，你卻從不歸家，打電話不是助理接就是直接掛掉，韓先生，是不是這樣？」
「對，因為那段時間剛好公司出了點事，忽略了她。」韓焰的語氣淡淡，就像口中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雨嫣心裏替楊露不值，她知道楊露以前非常地愛這個男人，要不然也不會不顧一切嫁給他。
「韓先生，請問你是否記得兩年前，也就是2013年7月22日晚上10點左右，你在哪裏，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