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雲景第一次主動走到雲正森面前,“爹,我陪念念一起去。”
說完一溜煙地跑上去跟着雲念念。
雲正森當即愣在了原地。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景兒喊他爹了?
景兒終於喊他爹了!真是意外的驚喜!
雲正森心口熱乎乎的,那是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吭哧半天,憋出句:“媳婦兒,景兒他喊我爹了。”
“媳婦兒,你剛剛聽到了嗎?你剛剛是不是沒聽見?那我跟你講,景兒終於喊我爹了。”雲正森笑得像個小孩一樣。
“媳婦兒,你說,這是不是代表景兒現在認可我了,不再那麼怨我了。”
雲正森跑到雲利光面前,“爹,你剛剛有沒有聽到,景兒喊我爹哩!”
雲家人看雲正森現在跟個傻大似的,都忍不住笑起來。
李婆子笑着道:“聽見了聽見了,我們都聽見了,不用一個個都問,知道你開心。”
沈晴嗔笑,“娘,你看他這個樣子,好像當初剛剛知曉我懷身子一樣,呆呆傻傻的。”
李婆子像被點醒般,目光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沈晴肚子,“我覺得吧,他這種呆呆傻傻可以再保持保持,你們加把勁,再來一個小號,娘也帶得起。”
沈晴瞬間石化,牙齒險些咬到了舌頭,這下好了,她娘估計以後都要催着她了。
心中暗悔,讓你嘴快!讓你嘴快!
這時,雲念念雲景把劉村醫帶了過來。
雲利光說他沒什麼大事,先去給二媳婦看,不然他不看。
劉村醫把了一會兒脈道:“肚子裏的孩子沒有受到驚嚇,是個堅強勇敢的娃兒。最近營養跟上來了,娃兒長得不錯。”
聽這話,雲正林夫婦相視一眼,面露笑容。
楊氏用手輕撫着肚子,很高興,誰不喜歡有人誇自家孩子?
她的娃兒還在肚子裏就被誇了。
雲正林也高興,但他更感激他的三弟三弟妹,要不是他三弟三弟妹,她媳婦和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安全度過這個年月都是個事。
“謝謝三弟,三弟妹”
“謝啥呀二哥,我們是一家人。”
劉村醫又給雲利光把了脈,說雲利光受了些內傷,好在之前身子骨硬朗,一邊服藥一邊調養,就能恢復如初。
最後給雲正森把脈,他的情況跟雲利光一樣,受了些內傷,一邊調養一邊服藥就行。
酒席還沒結束就被打斷。
沈晴有些不好意思對着村民道:“今天讓你們受驚訝了,咱們繼續坐下來吃酒席,把桌上的菜吃得乾乾淨淨,吃得痛快!”
沈晴的話得到了村民的熱烈地回應。
大家應聲地吆喝着,相邀相坐。
這場酒席一直吃到傍晚日落,才結束。
或許生活,真如那句話所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雖然還差幾天才滿一個月的考核,但云正森當廚期間,給酒樓帶來的盈利是有目共睹的。那是一天賺的銀子,差不多就抵了過去的一個月賺的銀子。
他在酒樓的表現也是有目共睹的,不怕臟、不怕累、有腦子有主意。
一天天站灶台邊,熱火朝天,衣服都全部被汗水打濕,油煙滿面,也不哼一聲。
福喜樓關門了。
因為酒樓要改造裝修。
鴻春大酒樓的掌柜一陣納悶,福喜樓最近不是生意挺好嗎?怎麼突然關門了?難道他們要關門憋大招?
巧娘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她定製的包包和衣裙在京城大賣,賺得滿缽滿盆。
於是親自坐馬車來到槐花村,下單兩百個包包,催促雲念念設計新的衣裙圖紙。
雲念念對於巧娘的尋來,意外,又不意外。
她倒了一杯水給巧娘。
“巧娘,我還有別的包包樣式,你可想看看?”
“那當然,快拿出來。”巧娘迫不及待的樣子。
雲念念拿出自己這段時間參考現代的小珍珠包畫的包包圖紙,是一個小巧玲瓏的珍珠斜挎包,整體都是由珍珠製成。
這樣的小珍珠包在夏天配上弔帶小裙裙,絕配。
解釋了一下這樣的珍珠包包怎麼使用,怎麼穿搭。
巧娘很驚喜,她可以想像得到京城那些貴婦婆娘看到這樣的包包有多歡喜。
立即說要買斷這個包包的購買圖紙。.
雲念念提前說道:“可以,你需要自己去找貨源、找人手,把珍珠包包製作出來。我這裏沒有珍珠。”
其實要不是現在的珍珠沒有仿品,全是真品,進貨本錢有點高,不然自己製作,再賣給巧娘。
這樣既能帶動槐花村就業,她又能源源不斷靠此賺錢。
不過,沒事,包包的樣式,她腦海里還有很多,不怕少這一個兩個。
巧娘花了三百兩買下這張圖紙。
沈晴也接到了新的糕點單子。
原來的低配版手動烤箱已經被拆,現在直接在她家院子旁邊建起來一個烤箱坊。
裏面建有二十個手動烤箱,做糕點的效率大大提高了。
至酒席后,楊氏開始出門,不再每天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裏。
有時候甚至主動跟沈晴說了一兩句話,雖然有些生硬和尷尬。
但云家對於這樣的轉變,非常喜聞樂見。
在雲家過得繁忙而充實、有條不紊時,阿斗帶着迎親隊伍,來槐花村把文小翠娶走了。
就算他們是不光彩的遇見,不光彩的開始,阿斗還是給足了文小翠面子。
聘禮給得足足的。
正常女子出嫁該擁有的紅裝華衣,珠寶首飾,馬車等等,阿斗都給了文小翠。
可,文小翠的思維總是跟別人不一樣。
在馬車駛過雲家青磚大瓦宅院時,她忽然喊停馬車,突破媒婆的勸阻,穿過重重人群,瘋狂地拍打雲家的大門。
“正森哥哥啊,我就要走了,我們以後可能都難見面了,我捨不得你啊。”
“正森哥哥,你一定要記得,如果哪天你把沈晴休了,一定要來找我,我心裏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
一時間,周圍嗡嗡地議論聲響起。
一向好脾氣的阿斗臉色越發的難看。
本就只是為了負責才要娶的女人,可是這女人卻頻頻當眾給自己戴綠帽子。
估計換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文小翠,我就一句話,你到底嫁我還是不嫁?”阿斗壓着脾氣,擰着眉問道。
文小翠淚眼朦朧,轉臉看過去馬上穿着紅衣的阿斗,越發覺得阿斗又丑又黑。
一想到將來一輩子都要面對這樣的男人,要跟這樣的男人同床共枕一輩子,說不定他半夜睡着都要被嚇醒!
她痛苦地抱起腦袋,不停的搖頭,妝花了,頭髮亂了。
阿斗花了兩個月的月錢買金步搖掉在了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