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雲利光帶着小雲川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又一圈，“飛咯，飛咯，飛起來咯”。
小雲川雙手緊緊抱着爺爺的頭，微仰着頭，歡快地“咯咯咯”笑着。
露出那小顆小顆短短的，還帶着點波紋弧度的小牙齒。
過了好半晌，爺孫倆玩累了，一起拿着幾塊雲朵蛋糕去了老房子那邊。
傍晚的夕陽傾瀉了一地，爺孫倆牽手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
雲念念和沈晴看着玩得如此開心的小雲川，心裏也跟着一起開心。
小雲川就該開開心心的玩着、樂着、笑着。
而不是故意裝成小大人。
兩人繼續做雲朵蛋糕，製作雲朵蛋糕，最難的是把把蛋清打發成奶油質地的膏體。
這裏沒有打蛋器，只能手動，打得手酸到發麻。
再做一兩個，留着一個明天去擺攤時候帶過去，剩下的自家人吃。
沒有堅果碎撒在蛋糕上面，也沒有好看的盒子裝，不然，蓬鬆軟軟的雲朵蛋糕顏值會更一層樓。
晚上，雲正森回來。
小雲川還是立在院門旁邊等他爹。
一見雲正森回來，猶豫了一秒，主動走上前，從懷裏掏出他留下的雲朵蛋糕，“爹，雲朵蛋糕，好吃。”
看着這蛋糕，雲正森眸光閃了閃，看來，媳婦打算重操舊業了。
這雲朵蛋糕已經擠壓得扁踏踏的，邊緣還帶着摩擦產生的碎屑。
雲正森蹲下身子，一大口吃掉，然後慢悠悠地講道:“川兒，爹知道你想要留東西給爹吃，但是你可以把它放在碗裏或者盤子裏，放在身上，會弄髒衣服，食物也會不幹凈。”
“咱們要養成講究衛生?”
“好”
見雲川答應了，雲正森站起來，牽着小雲川的手往裏走。
吃完晚飯，一家三口商量了一下糕點的事以及再多做些木薯粉條，酒樓那邊今天都不夠用后，雲正森沾床就睡著了。
站了一天，在火邊烤了一天，太累了。
沈晴要把雲正森脫下來的衣服洗了，滿是汗臭味。
次日。
一家子一起出動，東西太多，雲正森幫着一起拿着去鎮上。
果然今天的位置沒有被占，背後那人就欺負她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
沈晴母女在福喜樓外面擺攤，雲正森從後門進去。
“糟糕，主人，她們跑到福喜樓門口擺攤了，那裏我們不好伸手。”
“哼，查到福喜樓背後的東家是誰了嗎?”
“沒，沒有，不過那酒樓規模又不是很大，前段時間還差點倒閉了，想來背後的東家，也不是很強。”
“這還用你說，再去查！”
那人站在二樓，居高臨下地望着正在忙得團團轉的沈晴母女。
無論是誰，都休想擋我財路！
把今天帶的酸辣粉都賣完，沈晴提着昨天做的雲朵蛋糕，找到了木掌柜。
“木掌柜，謝謝你昨天的出手相助，不然，我們今天都沒地方擺攤了。”
木掌柜笑呵呵地擺手，“沒事，不用記掛心上。”
“那怎麼成，這是我自己做的雲朵蛋糕，我家裏人都說好吃，我就厚着臉皮把它拿來做謝禮了。”
“雲朵蛋糕?”
木掌柜有些驚奇的看着，圓溜溜地一坨，上面焦黃，下面雪白。
好奇心驅使，他用小勺子舀了一坨放入口中，口感鬆鬆軟，軟綿綿的，就像把天空漂浮的雲朵吃進了嘴裏。
他想，他知道為什麼給它取名叫雲朵蛋糕了。
咀嚼時，口中回味着淡淡的奶香。
很驚艷！
商人本質，木掌柜立即嗅到了其中的利潤。
他放下勺子，收起笑容，臉上頗為嚴肅地道:“沈娘子，這雲朵蛋糕能量產嗎?多少我們酒樓都收。”
他敢這麼說，因為他敢打包票，東家肯定會被這玩意吸引。
終於說到正點上了，“木掌柜，既然這樣，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這雲朵蛋糕，感謝是其一，找銷路是其二。不過感謝是真的感謝，所以若是我們真的能合作，我以後做出來的第一批糕點的前二十個，優先給酒樓做免費贈品。”
木掌柜震驚了，真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夫妻倆人都這麼語出驚人。
現在物價那麼高，這個雲朵蛋糕製作材料一看就是精細糧，而且還有製作的人工費等。
“使不得使不得”雖然他很心動，但還是有原則的，這明顯佔便宜。
“木掌柜，你不用擔心，我既然說出口，就想過我其中賺的利潤，我還能虧了自己不成。”
“那行，合作。這雲朵蛋糕怎樣算價?”
“木掌柜你也知道現在物價高，製作這雲朵蛋糕需要的材料價格不低，所以這雲朵蛋糕我開價一兩銀子一個，你覺得如何?”
木掌聞言，沉吟了一會兒，雖然覺得有點高，但也在意料之中。
“行，我先定100個，這是定金50兩，你看大概什麼時候能給我。”
最近酒樓賺的錢，全部被他先拿墊付了。
雲念念和沈晴算計了一下，道:“大概十天才能全部完成，。”
“那十天之內，我去你家那裏取貨。”
“木掌柜，雲朵蛋糕是即食產品，保質期不長，所以我這邊建議隔一兩天來取一批貨，直到取完。”
木掌柜略微尷尬地笑了一下，“是我疏忽了。”
雙方就這麼敲定了。
沈晴母女離開，木掌柜端着還剩下大半的雲朵蛋糕去找自己的東家。
“東家，你覺得味道如何？”木掌柜期待的搓搓小手，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畢竟自己先做主了。
“不錯。”一道溫雅清冷的聲音。
沒有再多的評價，可木掌柜知道，東家這是接受這雲朵蛋糕了。
然後他跪下請罪，把自己剛剛的行為說了一遍。
“起來，這次無罪，下次再自作主張，自己走人。”
“是”木掌柜回答完，後背冷汗直冒，還好賭對了。
“取貨時，把雲朵蛋糕裝好，發往京城。”
木掌柜一愣，然後連忙回道:“是”。
隨後，陸池宴對着白淶使了個眼神。
白淶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然後把查到的消息告訴了木掌柜。
沈晴母女去布匹店買了兩袋碎布，一些針線，有空時候縫製有補丁的被套，就可以把那硬得跟鐵似的的被子扔了，換上空間屯的被子。
有了木掌柜給的50定金，加上這些天賺的，總共有65兩，他們有底氣去王家，黃家把過繼的孩子要回來。
去牛車停靠的地方時，雲念念的正前方直衝沖跑過一個黑不溜秋的小夥子。
那速度很快得如飛奔的駿馬，眼看就要撞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