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那是姜圳送的
終於辦完了。
秦柯七收到銀行短訊,卡里匯入了三百四十八萬。
他趕忙給小韓妹妹轉了一百萬,給小周妹妹轉了四十八萬。
“行了行了啊,錢已經轉還給你們的老婆和女朋友啦!”
賀西柳哀嚎,“別啊,我還想靠這筆錢暴富呢!”他所有的錢,都歸周霜管,嗯心甘情願,沒有半分怨言。
周霜拿着手機走近,對他說,“想存私房錢?”
賀西柳揚眉,抱住她,“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
秦柯七在一旁鄙夷,低聲嘟囔,“切,就這點出息。”
賀西柳:“單身狗,你這是嫉妒。”
秦柯七:“我有錢。”
賀西柳:“我有錢,還有女朋友。”
秦柯七:“……”
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
時隔六年,五人再一次一起回到紋身店。
店裏陳設稍微有些變化,但大家還是能瞬間回憶起,以前在這裏的快樂時光。
兩年前,梧桐街流行翻新,周邊店家陸陸續續都翻了。
秦柯七和姜圳報備后,將紋身店和理髮店挑了個時間,一同翻了。
紋身店裏面除了,一些佈局和傢具是姜圳設計和挑選的,其他都是由秦柯七全權負責。
至於其他是什麼……嗯,好像除了佈局和傢具,也沒啥可發揮的空間了。他就一監理,盯工人施工。
“裝修的好棒啊,比秦柯七的理髮店漂亮。”周霜不由地感慨,她也是第一次來新裝修的紋身店。
路過的秦柯七聽見,苦笑,“小周妹妹,請不要踩一捧一,我會受傷的。”
周霜:“好好,你理髮店裏的吊燈也很好看。”
秦柯七:“……那是姜圳送的。”
那是理髮店裏,唯一一件姜圳送的……
韓月聽和周霜互視一眼后,低頭笑出了聲。
周霜:“對不起,秦柯七,這真的太好笑了。”
秦柯七懷疑人生,“我是理髮師哎,我的審美,就這麼差嗎!”
韓月聽止住了笑,彎着嘴角說,“各有各的特色,都很好看。”
周霜點頭,一臉誠懇,“是的,都很好看!”
秦柯七搖搖頭,轉身回廚房了,“嗚嗚,等我賺大錢了,我再翻新一次!”
他走後,韓月聽看着周霜,又笑了起來。
……
姜圳主勺,賀西柳和秦柯七打下手,三個人一起燒了一桌子菜。
這麼豐盛的菜,五個人面前擺的不是酒,而是五瓶橙汁。
秦柯七是想喝酒的,周霜也是想喝酒的。
韓月聽的話……如果姜圳喝或者霜霜喝,那她也想來一點。
可惜,賀西柳不讓,姜圳也不讓。
橙汁就橙汁吧,無所謂喝什麼了,只要大家都在就好。
五人碰杯,所碰盪出的玻璃聲,像是他們青春的一首讚歌,充滿激情,熱烈非凡。
秦柯七一飲而盡,喝出了喝酒的架勢,“怎麼有種過年的感覺?”
賀西柳點頭,“我也有點。對了,姜圳,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
姜圳看了眼左手邊的韓月聽,黑眸瞬間柔和,他不重不輕地說道,“十月。”
周霜:“我預定伴娘。”
秦柯七:“我和賀西柳預定伴郎。”
韓月聽耳後根浮上一抹赧色,她害羞地,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不是說今年太趕了,明年再辦嘛?”
她要找工作,然後,他們還要拍婚紗照,一堆事情待辦中……
姜圳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淺笑輕哄,“有我。”
韓月聽似懂非懂,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打算。
雖然不知道,但她對他,永遠信任而又放心。
這次久別重逢,大家都不舍分別,一頓晚飯,吃到了十一點。
最後,是賀西柳和周霜,因為明天還要上班,他們必須要回去休息了。
他們一走,秦柯七也回去了。
紋身店裏只剩下姜圳和她。
韓月聽幫忙收拾碗筷,重新回到剛剛沒聊完的話題,“姜圳,我還沒找到工作。”
他接過她手裏的碗,笑着說,“那就慢慢找,找不到也沒關係,我給你開家公司,你當CEO。”
韓月聽趕忙看他,像是在確定這是玩笑話,還是真的,她欲哭無淚,“我對金融一竅不通……”
姜圳停下,認真而又輕鬆地與她說,“聽兒,畢竟我們離開了六年,你才剛回國,需要時間適應,你不是找不到工作,你是還沒開始找。還有,找工作和辦婚禮不衝突,你找你的工作,我來準備我們的婚禮。”
韓月聽擔心,細聲軟語地問,“這樣,你會不會太累了啊?”
“不會。”
姜圳耐心地吻她,聲音與動作都是最輕的。
濕熱的吻落在她唇角,他鼻尖觸碰到她鼻翼,引得陣陣酥麻,想逃也逃不開,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
……
找工作,需要機遇。
孫姨給她發了一個網頁連結,讓她報名。
“聽聽,這是我們軍醫醫院新成立的藥物研究中心,和你專業對口,你可以試試。”
韓月聽早上和姜圳去掃墓了,她將自己的結婚證帶去給爸爸看,還帶了兩瓶好酒。想念是說不完的,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剛出陵園,坐上副駕駛,就收到孫姨的消息。
她看着這個崗位,備註的優惠政策——已故軍人子女加分,瞬間說不出話,眼裏溢滿悲寂與脆弱。
姜圳很快注意到,將系好的安全帶解開,側過身去抱她,“怎麼了?”他深邃的眼眸隨着他皺眉微閃,流露出擔心與疼惜。
她怕一說話就哽咽,死咬住唇拚命搖頭。把手機遞給姜圳,自己在一旁,努力平復心情。
姜圳看完,注意到了那一行字,他收起手機,暖聲說道,“聽兒,想去嗎?”
韓月聽忍着淚意,輕輕點了一下頭,“想的,這也算是和爸爸做同事,對嗎?”
姜圳握上她顫抖的手,驅趕她無助的悲傷,眼眸里流轉着如星辰般的柔光。
“姜圳,等我考上,你再陪我來和爸爸報喜,好不好。”
“好。”
他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手放在她薄背上,一下一下地輕撫,熨帖她此刻玻璃般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