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切按照計劃來
黑風堂。
曹元不僅查了舞姬，查了血月花和蛇扒草，也查了燕雲驍。從燕雲驍進入黑風堂開始查，一直查到他在百里城辦的事，還查了葉城，查了燕雲驍確實去過琅琊郡。
燕雲驍知道，在曹元面前，實話實說比撒謊更有效果。
“以前你辦的事都能成功，為何在百里城失敗？”
燕雲驍把百里城的事情說了，重點說了糧庫虧空，說了王垚等人的謀划，點出方錦堂事先覺察不對勁，一直裝不知道，聽之任之，暗地裏卻暗度陳倉，最後反敗為勝。
燕雲驍還說了方錦堂在年後以雷霆之勢殺了牛亮，把蘇中興攆出百里城，蘇家的牛家的財產全都用來填補糧庫的虧空。.
燕雲驍並沒有說出陷害方錦堂的人，除了王垚。京都誰陷害方錦堂，曹元自然知道。
“你從百里城回京，跟着的是方家的車隊。”
“是。”
“你陷害方錦堂，方錦堂竟然還願意讓你跟隨方家的車隊？”
“小的誠心向方錦堂認錯，還說了京城的一些秘密，換來方錦堂的信任。”
曹元盯着燕雲驍，燕雲驍的眼睛一眨不眨，沒有絲毫怯意。
曹元哼了一聲。
“方錦堂倒是個狠辣人物，竟然還敢相信你。”
“統領，方錦堂決定回京，離開百里城。小的給他說的那些，正好被他所用。再說，小的背後是黑風堂，方錦堂也得掂量一二。”
曹元摸着溜光的扶手，按了一下扶手旁邊的按鈕。很快進來一個人。
“去把厲啟找來。”
厲啟，就是燕雲驍在百里城見到的厲爺，他身上的毒正是厲啟下的。
厲啟到來，看到燕雲驍，皺了皺眉。厲啟以為，燕雲驍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已經半死不活，他沒想到，燕雲驍只是殘廢了雙腿。
在曹元的授意下，厲啟拿出了解藥，燕雲驍當著曹元的面吃下。
曹元面無表情。
“你就不怕這又是毒藥？”
“小的已經成了這樣，統領不會下黑手。”
曹元又看了燕雲驍一眼，又拿出了一粒藥丸，燕雲驍再次毫不猶豫地吞下。
曹元見燕雲驍眉頭都不眨一下，暗自點頭。
“這是那天我讓你吃的那粒葯的解藥。至此，你身上的毒全解。至於你的腿......”
燕雲驍淡淡地說道。
“無所謂，其實這樣更好，小的以後就不用再東奔西跑。失去兩條腿不是大事，小的以統領為榜樣。有時候無腿比有腿更便利。”
曹元點點頭。
燕雲驍被人推出來，厲啟看着燕雲驍的背影，眼神晦暗。
“燕雲驍，你越級見統領，該領罰。”
“黑風堂的規矩是統領定的，罰與不罰，燕雲驍等着。至於越級見統領，燕某所稟告之事，不能傳與第三人之耳。”
厲啟惱怒，卻也無可奈何，燕雲驍身上的毒已經全都解了。
不久，燕雲驍掌管了途風的人手。燕雲驍雙手按着自己的腿，面無表情，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開始一步一步往前推進。
接下來，就是趙銳了，趙銳之後，就是曹元。黑風堂，將是他的天下。
蘇清歌在方家的日子過得很悠閑，每天除了畫畫，就是和方令雯他們閑聊，或者跟着李氏學習處理家事。
起初，蘇清歌對這種處理家事很不感冒，但真正接觸了，才知道管理一個家竟然如此繁瑣。
李氏一大早要看着廚房列出的菜單安排人出去採買，這是一天的吃食。然後開始分配管事婆子們幹活。再然後是按照管事婆子的提醒，東家有老人過壽，得送禮。西家有小孩滿月，得親自去道喜，過幾天王家的小子要娶媳婦，得早早去庫房找禮物等等。
雜七雜八，雞毛蒜皮的事，讓蘇清歌開了眼界。原來打理一個家這麼不容易，一點差池都不能有。
處理完一堆事，李氏才端起茶杯喝水。方令雯方令琴方令梅三姐妹一窩蜂地出去了，到底是小了一點，心不定。
“表嫂真不容易。”
李氏笑笑。
“哪一家都是如此，等將來表妹打理一個家，也是如此。我一開始的時候，兩眼一抹黑，娘又不在身邊，全都是自己摸索，還出了不少錯，被你表哥訓斥，還被人笑話。好在有馮家那邊幫襯，沒多久就好了。”
蘇清歌點點頭，京城居大不易，說的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盤根錯節的關係，得罪了哪一家，疏忽了哪一家都不能。
出了議事廳，蘇清歌就看到了滿寶，方家的嫡長孫。五歲的小孩子，晃着腦袋在背書。
蘇清歌無比同情，她五歲還在幼兒園玩呢。
“滿寶，過來，表姑帶你玩去。”
滿寶大腦袋搖頭。
“業精於勤荒於嬉，滿寶還要讀書，表姑自己玩吧。”
蘇清歌被滿寶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方大夫人在一邊呵呵呵笑。
“滿寶就是厲害，把你表姑都嗆的說不出話了，哈哈哈——”
蘇清歌汗顏，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讀書學習，厲害。
“滿寶，你讀書是為什麼？”
“齊家治國平天下。”
“跟表姑說了表姑也不懂。”
蘇清歌哈哈大笑，並豎起了大拇指，古代的小孩，都這樣嗎？蘇清歌決定做個小玩意給滿寶玩，她實在是稀罕滿寶。
蘇清歌決定弄個簡單的跳棋棋盤，教滿寶玩。這裏的玩具，太少了，除了陀螺，真找不出其他的。
蘇清歌搗鼓出跳棋棋盤，強行拉着滿寶玩，滿寶起初並不喜歡，可是玩着玩着，覺得太有意思了。於是乎，滿寶和蘇清歌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平靜的日子過了沒兩天，馮家人上門了。
馮侍郎的小女兒，方大夫人的親侄女馮淑英。這個生在京城長在京城的姑娘，高傲的很。從進門開始就沒有正眼看方家小姐妹和蘇清歌。
在馮淑英的眼裏，方令琴方令梅都是庶女，不配她去接近。方令雯雖然是嫡女，但她是方家二房的，親近不起來。至於蘇清歌，馮淑英就更看不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