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嗩吶一響,全場?
來啦!
也不知道青年具體是哪位國家的,只見一頭金髮的他作為代表站立台前,兩腿張開,與肩同寬,全腳掌地,腳尖稍朝外。
自然的挺胸收腹,直背垂肩,深深的呼出一口長氣,調整好呼吸節奏。
隨即,將頭揚起一點,把小提琴平穩的放在左鎖骨上,脖與琴身之間不留縫隙后,用頭自身的重量壓在了琴身上。
整個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般,特別是頭正脖直的形態,從這點就能判斷出,這位青年,來者不善啊。
再看他持弓時的手法,沒有一上來就急着演奏,而是擺好姿勢后,左右晃動,手指在琴弦運作一番。
等一切準備就緒,青年在無伴奏的情況下,拉動了琴弓,預示着演奏也正式開始了。
含蓄典雅的曲音在館廳回蕩,那細膩集中,甘醇華麗,憂鬱神秘的陰柔音色一下就撥弄到了聽眾們的心弦。
在把大家帶入到一段遐想空間后,曲子音色緩緩轉變成了濃郁豪放、渾厚深沉、那圓潤明亮、浩然大氣的感覺頓時讓人心頭茅塞頓開。
就在聽眾們沉浸在這樂曲之中時,樂曲音色再次變化,寬鬆溫暖感襲來、那厚亮有度、剛柔相濟、中庸詼諧的中庸音色,頓時讓聽眾們婉如喝了杯夏日的冷飲,全身一種透心涼,心飛揚的感覺。
陳教授看了看台下聽眾們陶醉的表情,又看着臉色如常,卻時不時點頭的葉暮,深深的擔心湧上心頭,展露在了眉頭。
隨着最後的音符停止,小提琴的演奏結束頓時引起台下三分之二的聽眾們起立鼓掌聲。
葉寶寶現場黑粉1:“這位是個高手哦,有點為我們的葉陰比擔心了......”
路人1:“演奏水平雖沒完全達到大師級別,但在青年輩這塊算是相當厲害的了!”
路人2:“國際上青年輩排名前十的存在,你說呢?我看葉寶寶接下來的演奏有點懸了!”
葉寶寶現場黑粉2:“前面的,咋倆要不要來打個賭?如果葉寶寶輸了我請你和你身旁的妹妹一起吃飯,如果我贏了,你妹妹v信號推我?”
葉寶寶現場黑粉3看了看身旁剛說話的老鐵,心裏嘀咕:“兄嘚,你這波操作,666啊!”
不同於台下觀眾們的心聲,台上嗩吶樂隊眾人們卻是緊張了起來。
只因,對面小提琴的演奏太驚艷了,葉老師,真的沒問題嗎?
就在他們的信心有所動搖時,早已在一旁調試好嗩吶的葉暮邁着正常的步伐,走到了台前中央位置。
要問第一次站在聚光燈下是何種感覺,葉暮從拿到嗩吶后並在壓抑着躍躍欲試的衝動。
曾經的世界有句話說得有趣:“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接下來我就用這嗩吶之音,讓你們面見識見識,它真正的魅力所在。
聽好咯,曲一響,布一蓋,全村老小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後面跟着一片白。
就讓我把大家給葬送在此吧!
嘴含哨片,葉暮左手握笛頭,右手握笛尾。
腮幫子一張,一臉喜慶的表情,吹出了第一段《十跪父重恩》的曲子。
只見,聲音一出,那突入襲來的沉重感直接把台下眾人原本愉悅的心情給摧枯拉朽般衝垮。
館廳寂靜。
“為什麼我從沒聽過這首曲子?”第一次聽到這首樂曲的陳教授心中的震驚表現在了臉上。
還沒等他回過味來,演奏的曲調卻突然變化。
“窩草!你有聽到嗩吶聲裏面的擬音鳥叫聲?”
“好多,我都沒聽出來有多少種來,但這樂曲就是給我呈現出了一片嘰嘰喳喳大森林的鳥類天堂。”
“我擦,曲調又變了,你們聽到沒有,是不是曲子裏有喊補鍋,補大鍋的聲音咯......”
“不得了了,看台上那青年表演,好風騷哦,那技巧,活靈活現,真t牛逼!”
“好燃,我感覺想隨着他的樂曲聲跳起來,怎麼辦?”
“這根本就是跟之前小提琴完全不同類型的樂曲聲音,好聽,好刺激,我t感覺都要跪了啊,這就是我們龍騰國的民族樂器嗩吶嗎?”
小提琴這方,聽着嗩吶樂曲的他們,感覺心跳都在加速,台前演奏的青年每一次動作,抑揚頓挫的聲音,簡直讓人心跳跟隨着他的聲音在或快或慢的跳動。
與此同時,嗩吶樂隊這方,所有人充血的臉龐,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滿腦子的問題循環着: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已經唱出了多少從未聽過的嗩吶樂曲?一首?二首?他還有多少?他演奏時的動作,為什麼會讓我的根本移不開眼睛?為什麼我能聽到那麼多的鳥叫聲,還有叫不出名字的其他擬音來?
台下人感覺自己的呼吸好似都被台上青年控制了似的。
樂曲聲音一長,自己也會不自覺的跟着長嘆,樂曲一短,自己呼吸也緊跟着急促。
怎麼會這樣?這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整個館廳除了嗩吶曲聲,沒有任何聲音的發出,直到一聲悠長的曲音把大家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后,轟的聲快速結束,那頓現的墜落感,讓在場所有聽眾們的心好似坐了趟跳樓機一樣。
麻了,兩腿站不起來了,只能擠壓胸腔把心中僅剩的氣息化作吶喊。..
“安可!安可......”
“葉寶寶牛逼!!!”
“葉寶寶我愛你......”
“葉寶寶我恨你......”
“嗩吶為王!”
熱血上頭,吶喊聲根本就停不下來,有的年長者雙腿還在打顫仍然不影響滿臉充血的他們的激動吶喊和雷鳴般的掌聲。
這一戰,在這個舞台,葉寶寶用他的樂曲為民族嗩吶樂器不僅僅是正名,簡直是帥到沒了邊際。
“小,小,小葉啊!能,能不能告訴我,剛才幾分鐘時間,你到底演奏了多少樂曲啊?”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陳教授兩腿都有點走不穩的來到葉暮面前。
葉暮隨口回道:“不多,十幾首而已啦!”
“小心......”站在旁邊的少年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差點摔倒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