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我會永遠永遠的,愛你
望着對着門口深思的童瑤,林眠輕手輕腳的去了廚房,雙手從背後環住謝淮嶼的腰。
柔若無骨的手臂纏上來,揮動湯勺的謝淮嶼動作一頓,大掌落在她手上。
偏頭問:「怎麼了?綿綿。」
林眠搖搖頭,嗓音柔軟低啞,臉頰緊貼着他後背,認真而深情:「阿嶼,我愛你,我會永遠永遠的,愛你。」
說過很多句喜歡,但說愛是第一次。
聽了童瑤的講述,以及對劇情的回憶,她發現語言文字有時候很蒼白,只能承載一般的情感。
另外一半的真情實感都是靜默無聲,難以描述的。
一對未婚夫妻,因為社會動蕩不安,被迫分隔兩地,一方等到的,卻是另一方身死魂消的訊息。
忽然理解了徐斯年每次來林家,會時不時的沉默發獃,望着東邊的房屋愣愣出神。
原來那裏,曾經住着他最愛的人。
「綿綿,我愛你,會用一輩子,用生命去愛。」
生命其實很短暫,有人如煙花般絢爛,有人如塵土般無聞。
人們應該在有限的生命里,及時愛,及時表達。
珍惜眼前人。
謝淮嶼話落,一手關火,一手放下湯勺,將小媳婦兒拉到身前,熾熱的吻落在她唇上,緊緊貼着,傳遞着片刻的溫情。
直到門口傳來動靜,兩人才依依不捨的鬆開。
菜色準備的差不多了,謝淮嶼讓林眠先出去,等他把湯燉上,就結束了。
林眠好奇是誰先回來的,囑咐他快出來,自己先去看看情況。
林青濟和徐斯雅夫妻倆工作地方近,最先回來。
童瑤聽着門鎖聲,迫不及待的站起來,率先闖入視線的是一道低着頭的身影。
徐斯雅在換鞋,今天把所有工作交接完畢,申請了十天的調休。
從醫院帶了些東西回來,都來不及放,察覺到一道熾熱的視線,奇怪抬頭。
一聲呼喚傳來:「徐姐姐?」
熟悉又陌生。
視線里那張成熟許多、卻依舊不失婉約的臉,讓徐斯雅震驚不已。
手裏的袋子掉在地上,徐斯雅顧不上去撿,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停在女人面前。
小聲的、不確定的問:「瑤瑤,是你嗎?」
「是我,徐姐姐,我回來了。」
姐妹倆抱作一團,哭的泣不成聲。
好在都是喜悅的淚水。
林眠望着這一幕,欣然一笑,忽然想起了陳雪芬。
她在這裏唯一的一個好朋友。
希望她儘快坐完月子,來雲陽他們一塊兒並肩作戰。
林青濟不解其意,好奇的走到林眠旁邊,眼神詢問。
鼻尖飄來一抹霸道的香味兒,林青濟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廚房。
目及謝淮嶼的身影,瞬間對今天的晚飯充滿了期待,甚至已經想好要開柜子裏哪瓶酒了。
林眠從火車上遇到童瑤開始講,一直講到童瑤和徐家姐弟倆的緣分上。jj.br>
林青濟這才明了事情緣由,不忍心看着兩人傻愣着掉眼淚,讓姐妹倆坐下來好好敘舊。
兩人說著這些年發生的故事梗概,皆是一副唏噓感嘆。
客廳的氣氛,隨着窗外漸沉的夜色,慢慢靜下來,姐妹倆四目相對,嘆婉哀惜。
謝淮嶼從廚房摘掉圍裙出來,打破了這份沉默。
幾個人也才嗅到空氣中的飯菜香。
徐斯雅起身望向廚房,看着案板上擺的整整齊齊的幾個菜,還冒着熱氣,神情赧然。
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道:「辛苦淮嶼了,瞧我這媽做的不稱職的,連飯都顧不上做。」
不等謝淮嶼開口,林眠在一旁調侃着說:「這是阿嶼專門給我做的,你們只是捎帶。」
臭屁不已的話語,瞬間打破了客廳里愁悶的氣氛。
「行行行,我們都是順便。」
徐斯雅笑着應了句,起身去擺桌子,準備吃飯,童瑤跟在身後,一起進了廚房。
林青濟從柜子裏拿出一瓶陳年好酒,和幾個酒盅:「先擺桌子,斯年應該也快到了。」
好久沒有跟徐斯年喝過酒了,今天還有謝淮嶼在,他們三個應該能痛痛快快喝一場。
說到這裏,林青濟不得不說一句,謝淮嶼廚藝是真好。
第一頓只是給林眠做了份甜食,都能讓他們聞到濃郁誘惑的香味兒。
而今天晚上的菜,香氣更霸道,直接勾走了他的心神。
林青濟也跟着去廚房端菜,殷勤的模樣驚奇到了謝淮嶼和林眠。
謝淮嶼腦子裏想的是:不愧是爺孫三輩,口味都是一樣的。
許久沒有下廚,希望他們吃的開心吧。
因為林眠懷孕,謝淮嶼把大部分菜的口味都減淡了,有兩道為林眠做的營養餐都換成了甜口。
當然為了照顧到幾個大人的重口味,特意做了爆炒兔肉和麻辣水煮魚。
六菜一湯,兩道甜食,擺了滿滿一桌。
待飯菜上齊,門外也響起了開門聲。
林眠第一反應是去看童瑤的反應,發現她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門口,雙眸里期盼又忐忑。
心底劃過一抹笑意,接着把目光挪到了門口,也想見見原主的舅舅是什麼模樣。
徐斯年一年多沒見到自己的外甥女,心裏很是挂念,這次林眠的電話又打的很急。
他以為出什麼事,連衣服都沒換,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所以林眠見到的徐斯年,是個一身警服,生的高大俊朗,又自帶一股儒雅氣質的翩翩帥大叔。
身上沒有一點威嚴和壓迫感,她甚至能從短短几秒鐘里,感受到徐斯年身上的書卷氣。
很友善,很純凈。
還帶着一股閱盡千帆,仍舊風平浪靜的沉穩。
也正是這份沉澱,讓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電視劇里,總出現的那些大腹便便的署長,反而身材挺拔,健碩欣長。
林眠呆愣且欣賞的看着對面,迎着光走來的男人,明媚陽光的笑容綻放在臉上,帶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忽然,欣賞的目光被遮住。
耳邊傳來一聲低喃:「不許看別的男人。」
熱氣撲在耳朵旁,有點癢。
那道低沉的磁性嗓音,還有點酸。
卷翹的睫毛在男人掌心掃過,謝淮嶼癢的收回手,神情認真的看着小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