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岳父岳母來了
忍不住想多說兩句,提醒謝淮嶼道:「孕婦在懷孕初期,情緒波動會比較大。
你作為丈夫,這個時候要多理解,多陪伴,多照顧她,得順着她。
沒到三個月,胎沒坐穩,不能經常性的彎腰,乾重活,但等三個月過去,也還是要時時刻刻注意些,不能掉以輕心。
還有一些飲食忌口,等會兒我拿紙筆寫下來,你對照着幫她準備。」
童瑤還是西方的思維認知,說出這些注意事項的時候,車廂里多的是驚疑不定的目光。
似乎都在問:女人懷個孕這麼多事?
「謝謝您,我會記住的,還不知道您叫什麼?」
「童瑤。」
她沒想到謝淮嶼的接受能力這麼強,一句反駁,一個異樣表情都沒有。
「謝謝童醫生,我叫謝淮嶼,這是我妻子林眠,往後能用得到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
雖然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但謝淮嶼相信,有緣的人自然會遇到。
童瑤抿唇一笑,毫不拘泥道:「我感覺你們倆拿出來的風乾肉就很不錯,比我的麵包點心有味道多了,我們可以換一些嗎?」
「不用換,背包里還有很多,我去給您拿。」
謝淮嶼輕手輕腳的放下林眠,去拿自己的背包。
給童瑤取了一些吃的后,揚着拳頭讓章一德把現場打掃乾淨,把他那個還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兒子帶回去。
章成軒的啞巴娘默不作聲的去打掃,看見在地上撿肉吃的兒子也不理會,全程沉默獃滯的不像正常人。
彷彿對這一切司空見慣到已經麻木了。
林眠還處在新奇里,拉着童瑤問個不停。
「童醫生,我肚子裏真的有一個小孩子嗎?」
「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童阿姨,我已經不是醫生了。」
說著眼神里透露着懷念,但林眠什麼都沒問,乖巧的一筆帶過,附和着。
「好啊,童阿姨。」
「今年多大了?」jj.br>
「快二十歲了。」
「怪不得,還小呢。」
童瑤對林眠的乖巧和軟糯毫無抵抗力,在謝淮嶼收拾床鋪的空檔,跟林眠聊了很多關於女人懷孕生子的注意事項。
林眠第一次對這件事的認知,達到一個七七八八的程度,彷彿打開了一扇新世紀的大門。
覺得剛剛的自己未免有些太「目光長遠」了。
她一直在想教養問題,偏偏忘了,做這些事之前,你得先平安的把他生下來。
而十月懷胎的這個過程,是她完全陌生的領域,若說見過,可能就只有陳雪芬十月懷胎的那個場面。
不過她現在知道了也不怕,她身邊不僅有謝淮嶼,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還即將擁有兩個媽媽。
這些都是讓林眠內心安定的因素。
聊到孕吐,童瑤忽然想起來自己背包里有些西梅,拿出來一大包送給林眠。
「這個比較酸,最適合孕婦吃,不想吃飯或者吐的難受都可以吃這個。」
「謝謝童阿姨。」
林眠接過來,看了眼上面的文字和包裝,與龍華國的完全不同。
「阿姨,你是剛從德國回來嗎?」
童瑤驚訝:「你認識德文?」
「知道一點點。」
林眠謙虛的用手比劃了一下。
「小丫頭,你真讓人刮目相看。」
童瑤真心誠意的誇讚一句,好久沒見過這麼玲瓏剔透、又精緻可愛的小輩了,比她自己精心教育出來的女兒,都要優秀的多。
林眠憨憨一笑,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看了眼手上的腕錶,已是深夜九點,該休息了。
跟童瑤打個招呼,把床鋪還給人家,跟着謝淮嶼回了自己那裏。
下鋪沒法睡,謝淮嶼長手長腿,直接抱着小媳婦兒,把她放在上鋪,隨後自己爬了上去。
她一個人睡上鋪,他有些不放心,只能跟她擠一擠了,好在後天早上就可以到雲陽市了。
兩天一夜的火車,他們是下午四點坐的,第三天早晨六點才可以抵達目的地。
謝淮嶼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床單,把床鋪四周圍起來,阻擋了外面的視線。
又用毯子把兩人包裹住,悄無聲息的把小媳婦兒送入空間,自己則是側躺着睡了一晚上。
林眠入睡很快,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送進了空間,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從夢境裏醒過來。
或許是謝淮嶼的武力值震懾到了他們,接下來的旅途很平靜,一路相安無事的到了終點。
兩人出發前給徐斯雅他們打過電話,因為怕火車晚點,到的時間不確定,讓他們不要來接。
但徐斯雅夫妻倆近兩年沒見過林眠,心裏都想的緊,提前帶着保溫壺和厚衣服在車站等着。
他們凌晨五點出發,到這裏五點半,兩人坐在站台邊,既期待又緊張。
「老林,你說咱們眠眠會找了個什麼樣的對象啊?萬一咱倆不喜歡怎麼辦?」
「你覺得咱倆對這事有發言權?」
「也是,總不能因為咱倆不喜歡,就讓他倆離了吧?
再說,以咱們家小眠那鬧騰性子,能找着包容她小脾氣的人,也很不容易了。」
雖是調侃,但徐斯雅眼睛裏始終帶着笑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
「是啊,仔細想想他們都結婚一年半了,咱們都沒能見上一面,這麼長時間過去,也不知道眠眠還記不記得咱倆?」
「會的,咱們雖然沒有見面,但經常通電話啊,咱們女兒變了很多很多,也懂事了不少,會明白咱們家的苦心的。」
一陣火車鳴笛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不約而同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朝軌道上望去。
不知道他們的座位號,兩人只能站在人群里張望。
林青濟舉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林眠和謝淮嶼兩個人的名字,牌子大到擋住了他和妻子的臉。
也讓雲陽市的市民們,沒辦法看到他這位市長的臉。
終點站到了,謝淮嶼護着林眠往前走了幾個車廂,在混亂中,從空間裏取出給林青濟他們準備的禮物,慢悠悠下車。
寫着兩人名字的白色紙牌大而醒目,謝淮嶼人高馬大,一眼就看到了站台邊上的夫妻倆。
「綿綿,岳父岳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