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綿綿真厲害
林眠滿足的眼睛都眯起來了,一臉餮足的看着自己的晚餐。
真不錯。
謝淮嶼含笑挑眉,不得不說,還是小媳婦兒會吃。
簡單的白米飯被她吃出了一種高級感。
有種他們雖然只有兩個人,但硬生生湊出了五菜一湯的感覺。
再加上飲料、桂花糕還有水果,小桌子都被擺滿了。
莫名反思:他們是不是有些太高調了?
還好每種肉乾的數量都不是很多,飯盒都沒滿,不然真的要被一車的人圍攻搶吃的了。
「怎麼樣?有沒有很豐盛?」
「綿綿真厲害。」
謝淮嶼誇獎一句,讓她趕緊吃飯,都已經餓了一下午了。
兩人動筷子,閑庭自若的吃飯,自動屏蔽了外界投來的所有視線。
章成軒看看他爸拿回來的白米飯,再看看林眠放不下的桌子,站在過道里給自己下決心。
拿着自己的空碗,走到林眠身邊。
咬着嘴唇開口:「姐姐,分給我一點肉吧?」
其他人看着這熟悉的一幕,忽然覺得嘴裏的白饅頭也挺好吃的,下飯菜雖然熟悉,但這並不影響味道。
兩人沒理,繼續吃飯。
章成軒回去看了眼自己桌上的飯菜,讓老太太往他的碗裏添些臘肉。
「奶,你多夾一些臘肉,我拿去跟他們換。」
反正那黏膩膩的臘肉難吃得很,就是全拿過去換,章成軒也不會心痛。
但在老太太眼裏,臘肉能補充的東西比那些風乾肉多多了,「乖孫,那些肉哪有臘肉補得多,聽奶的話,多吃點臘肉。」
「不要,我不要吃這些東西,油膩膩的一點都不好吃。」
章成軒毫無顧忌的吵鬧,用筷子敲着碗,一副就要拿臘肉去跟他們交換的架勢。
老太太沒轍,只能順着他,況且謝淮嶼兩人桌子上的肉香飄的整個車廂都是,她也忍受不了兩人桌子上的香氣。
把章成軒手裏的小碗拿過來,多放了幾片油膩膩的臘肉進去。
一手攥着小碗,一手牽着章成軒,非常肉痛的請求。
「兩位同志,孩子實在是吵的厲害,大家出門在外行個方便可好?
我也不佔你們便宜,我用我們的臘肉跟你換一點肉乾,讓小孩子嘗個味道,這總可以吧?」
在他們看來,那些肉乾能有什麼葷腥,都不如豬肉大補。
自己家可是養豬的,一年四季都不會少了肉吃,不然誰家出門在外,包里能備這麼多豬肉的。
老太太杵在二人身前,那碗有味道的肉剛好落在林眠面前。
臘肉是那種直接煮熟之後切成片,沒有重新炒過的那種白色膏狀薄片,能看到都是豬油凝固的形狀。
而且沒炒過的豬肉味道很重,加上那是臘肉,本來就放了好久,或許是腌制的時候鹽放得少,味道都有些怪怪的。
老太太像是一個難纏的推銷人員,不停的給他們炫耀着自己的臘肉。
「這豬可是我們自己家養的,長到一百五十多斤才殺。
肉膘美得很,用來換你這些風乾肉都有些可惜了……」
隨着臘肉靠近,一股酸不酸臭不臭的味道竄過來,引起兩人極度反胃。
本來吃的香噴噴的林眠,瞬間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一股想要吐的感覺從胃裏湧上來。
慌忙間丟下筷子、捂住嘴巴就往衛生間跑。
謝淮嶼不明其意,推開老太太就追了上去。
衛生間味道很沖,林眠吐的更厲害,扶着水池,吐的昏天黑地。
好半天才扶着水池大口喘氣,淚水溢出眼眶,眼尾都吐紅了。
謝淮嶼扶着她,用高大的身軀擋住門口,從空間裏取出杯子和靈泉水,讓林眠漱口。
「是不是坐久了身體不舒服?」
火車搖搖晃晃的確實很難受,特別是林眠那風能吹走的小身板。
「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就是聞着那東西難受的很,就想吐。」
謝淮嶼擔憂的把小媳婦兒從頭看到腳,怕還有什麼別的問題沒有被他發現。
「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下一站停靠的時候,我們去找醫生看看。」
林眠驚訝的問:「火車上有醫生嗎?」
這個時候的火車,基礎設施就這麼齊全了嗎?
「沒有,但我會想辦法。」
謝淮嶼遺憾的否認,他剛剛問過賣飯的人,關於火車的情況,兩個梨還是在別人手裏買到的。
火車上只有飯菜和幾個值班員,再想有別的需求,他們是滿足不了的。
若想看醫生,只能等火車停靠休息的十五分鐘,飛快的下去找。
「我沒事,只是聞着那味兒有點受不了,等會兒往床上噴點香水就好了。」
林眠漱完口,迫切的想要離開廁所,這裏的氣味也不怎麼好聞。
他倆回去的時候,桌上的肉和菜已經被小男孩吃的差不多了。
旗袍女人忿忿不平開口:「你們倆剛一走,這爺孫倆就跟把被子沒吃過肉一樣,把你們的東西都分了,連枕頭底下的糖都沒放過。」
說著還嘖嘖幾聲,或許是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吧。
謝淮嶼沒說話,只是揪着章成軒的衣領,極其「溫柔」的把他丟在地上,離開他和小媳婦兒的床。
兩步站到章一德面前,把他們桌上的飯菜全部丟到地上,順便把章一德揍了一頓。
「你瘋了,打***什麼?」
章一德被謝淮嶼揍得鼻青臉腫,癱坐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我媳婦兒說了,子不教,父之過,能養出這麼沒出息的兒子,不打你打誰。」
謝淮嶼不解氣的又踹了他一腳,這才回去站在林眠身邊。
林眠感覺壓下去的嘔吐,又要從胃裏冒出來了,目光陰惻惻的看着狼吞虎咽的章成軒。
被人扔在地上還在吃,是有多好(四聲)吃。
「三歲搶,七歲偷,十八歲吃牢飯,四個大人養出一個沒什麼用的後代,不如從小就把他送去少管所,免得出來禍害別人。」
越說越覺得胃裏難受,腿腳發軟的往廁所跑。
林眠又吐了,但是胃裏沒東西,什麼都吐不出來,一個勁兒的乾嘔。
最後是被謝淮嶼抱回來的。